南线如何的激烈,并没有影响到刘悦的安排,莫说南线还没有出现问题,就是汝南郡丢了,刘悦也不会改变既定的战略,依旧以冀州和幽州威为目标,况且张绣和李傕已经率大军赶去支援南线了,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的兵力,南线如果还不能拿出点成色来,刘悦觉得说不过去.
当然刘悦不指望能拿下孙策,毕竟孙策手底下有很多的能人,而且江东军的精锐也是一个问题,所以张绣此次行的目的是徐州,给正在攻打泰山郡的陶谦一个下马威.
不说南下如何,做好了安排的刘悦,随即领着三千骑兵便奔着文丑所在的平乡而去.
之所以选择去平乡,那是因为刘悦还要在平乡征调人手,另外还要平乡等待典韦,这一次对付公孙瓒既然是精兵策略,拿了就必须带上足够的大将.
从青州菅县快马加鞭到冀州平乡也用了四五天的时间,而此时冀州依旧不温不火的,袁尚已经退回了常山国,以张郃在柏人挡住了张辽,双方让僵持不下.
张郃字儁乂,河间鄚人,任校尉,早年随韩馥征讨黄巾贼,可以说屡立奇功,一身武艺不弱于文丑、颜良之辈,更有谋略,攻守兼备,于颜良、文丑、高览合称河北四庭柱,便可见一斑.
有张郃领三万军挡住了张辽,双方僵持不下,当然张辽也是不想损势太重,因为现在在等着巨鹿郡出现变化,只要巨鹿郡出现变化,常山国也守不住了,一个张郃也翻不了天.
袁尚的龟缩,也是因为巨鹿郡的不温不火,无论是公孙军还是新军,双方并没有大规模用兵的打算,新军要守住平乡等地,保住占领的南部魏郡等,等待幽州有所变故,从而影响整个战局,到时候一鼓作气.
公孙军同样在等待幽州的结果,公孙瓒不想将兵力耗在冀州,防止幽州大本营出现问题.
幽州的局势有些混乱,刘和在代郡起兵,两万大军威胁渔阳郡,北边乌桓贼的搨顿虎视眈眈,说是支持刘和为父报仇,其实是盯上了幽州,准备南下劫掠,再加上新军的压力,公孙瓒要现控制住幽州的局面才行.
但是幽州的局面变化太快,很多事情公孙瓒都想不到的.
刘悦从菅县出发之际,还做了一个安排,那就是令新军所有的大船总计三十搜,携带了五十万斤粮食,还有五十万大钱,然后从黄河顺水而下,从蓼城入海,然后向北,一路到辽西郡的临渝,狗子会在这里下船,而之后大船会沿海岸向西,至渔阳郡的泉州靠岸,随即炮营从这里下船,赶去文安和刘悦汇合.
刘悦从青州出发,狗子就和船队从蓼城出发了,比起刘悦到达平乡还要慢了一天.
第一次出海的狗子,一开始对于大海的辽阔无比的震撼,但是很快就被大海摇的吐成了狗,趴在甲板上眼睛都直了,吐得站都站不住了.
其实水师营很多弟兄也不适应,但是终归是好了很多,就算是吐了,还能缓过劲来,比起狗子要强得多.
和大江大河中行船不同,海上一望无际,看不到陆地,没有参照物都不知道走到哪里,甚至不知道船是不是在走.
海上行船辨别方向有指北针,是小黄根据指北车改造的,始终指向北方,当然这还要归咎于新军的地图的精准,将蓼城和临渝的方向位置做了标注,根据标注不断地调整方向.
哪怕是第一次上船,从第一天对于大海的震撼,很快就剩下对大海的畏惧了,狗子干脆躲在船舱里不出来,所以说大海中行船其实是枯燥乏味的,除了水只能看见水.
如此坚持了五六天,才终于看见了陆地,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振奋起来了,回想起刘悦说过的,往北走肯定能看见陆地.
狗子第一次入海,其实水师营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入海,说良心话也同样提心吊胆的,特别是在大海中,有种仿佛到不了岸的感觉,让人心里发慌.
这一路上,水师营遭受了一次暴风雨,平静的大海狂躁起来,海浪拍击着大船,海水直往船舱里灌,就仿佛大船下一刻就要沉了一样,万幸的是挨过了那半天的暴风雨,慢慢的大海有平静了下来.
经受过暴风雨,如今看见陆地,是谁赢兴奋得要死.
大船靠岸,狗子率人下船查探了一下,通过了附近的渔民,才确定这里离着临渝城还有二百多里,按照地图来算,有点偏移了,不过第一次航海,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
沿海岸往西近二百里,狗子再一次下船,果然到了临渝境内,随即狗子领一千弟兄下了船,带上了三十万粮食和五十万大钱,狗子的任务是要在临渝开始,同样发动百姓起义造反.
狗子干这个是轻车熟路,百姓没那个决心,但是有新军在,就有了主心骨,造反其实并不难.
幽州边陲之地,自古为战乱之所,北方乌桓贼和鲜卑贼,东边的夫余和高句丽,对于富庶的大汉朝都是虎视眈眈的,每年的收获季节,特别是乌桓贼和鲜卑贼,都经常会南下打草谷.
所谓打草谷其实就是以牧马为名,四出劫掠,来补充各部落对于粮食的缺乏,这样不需要用牲口来换,是最好也是最快富裕起来的手段,每年打草谷乌桓都会联合各部落,最多的时候能有几万人南下.
说到这,其实公孙瓒对于幽州还是很有意义的,每年公孙瓒都会和乌桓贼或者是鲜卑贼血战,也因此公孙瓒所部远比一般的军队要精锐,绝不是曹操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