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曹廷张嘴结舌,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所谓十万大军只是笼统地说,其中有两万工兵,准确的说是民夫.
除此之外,还要剔除三万老弱病残,真正的战力其实也就是五万左右,这五万大军,如果能发挥出两万精锐的战力,曹廷也是阿弥陀佛了.
夏侯敦也是一脸的苦涩,如果真的遇上新军精锐,可能一战即溃,看似统领十万大军威风,只是换做这黄巾贼,如今以五百骑兵外加三千曹军精锐为骨干,就是行军还时常灵不灵的,军令传下去,总是乱哄哄的,未必能依令行事,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也就难怪曹纯不抱信心了.
这一点从一开始动身就发现了,一声令下,十万大军动身,总是有先后顺序的,但是这一声令下,该走的没动,不该走的跑到前头去了,军士们私下里唧唧歪歪,就好像赶集卖菜一般,这前进的队伍更像是舞龙的,蜿蜒而过,甚至于里出外进.
面对这样的军队,作为统帅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了,带兵久了,夏侯敦知道,如果杀人立威,还没打仗只怕就有逃兵了,所以夏侯敦和曹纯不敢动用强硬的手段,这才将精锐打散放下去.
“那-那岂不是这些大军-”曹廷嘶嘶艾艾的,使劲的咽了口吐沫:“太可惜了,一旦散了,大人又去哪里募集这些兵员-”
“没什么可惜的,如果刘悦这一关过不去,就算是大人能撤回北海国又能如何,到时候新军大军杀来,同样是一战就溃,同样也是保不住-”夏侯敦倒是看开了,自嘲的笑了笑.
曹操想要越过梁邹很简单,夏侯敦能过来,曹操小股兵马也能过来,但是就算是撤回来又能如何,没有精锐如何应付刘悦.
这就是曹操的悲哀,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人没人,偏偏时间都没有,如今和刘悦勉强一战,反而被刘悦追杀到了齐国,接下来一个不好可能青州不保.
曹廷沉默了,朝着夏侯敦和曹纯拱了拱手,转过身去,一脸的落寂,背影说不出的萧瑟.
其实夏侯敦和曹纯心中又何尝好受,十万大军竟然都不抱胜算,因为夏侯敦知道刘悦对这些投降的黄巾军有一手杀手锏,那就是金钱计.
刘悦有钱,不需要那出太多,只需要十万钱,到时候用飞灯从天上撒钱,这些黄巾军就会乱作一团,谁也控制不住,一旦乱起来,新军趁机杀来,必然会大溃,这几乎是可以想象的到的.
其实如果刘悦真的两军对阵,摆明了车马炮,那到还不可怕,最怕的就是刘悦这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偏偏又极其管用.
刘悦当年一战成名,与小黄奠定了根基,就是用的金钱计,可以说刘悦将金钱计用的出神入化的,财帛动人心事永远不变的道理,如果新军没有飞灯那也罢了,要用金钱计还要考虑考虑,毕竟可以掩杀过去,还能刺激战意,但是在天上任何人奈何不得,整个军队中乱撒,还能不混乱.
夏侯敦也只能祈祷刘悦想不到,十万大军一旦赶到,那就不顾一切发动进攻,依靠人数包围刘悦,然后想办法要么杀了刘悦,当然最好是能抓住刘悦.
但是谁都知道,刘悦精似鬼,阴谋诡计鲜有人能敌,要想算计到刘悦,那还真的不容易.
不管夏侯敦和曹纯怎么想,大军上路,却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快,无论怎么催促,甚至夏侯敦和曹纯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让速度快了一点,这一天下来,也不过六十里的路程,这还是不断地催促之下的结果.
而这十万大军的消息,从安丘出发的时候,谍营便已经将消息送了过来,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就是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