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没有丝毫的停留,径自大步走了出去,有了董白的命令,军士们可不管曹仁是一员大将,只是押着曹仁往外走,拖着镣铐蹡踉作响。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亮了,一句杀了,董白便回去睡觉了,根本不理睬曹仁,也没有戏弄曹仁的打算,杀了就是杀了,在董白看来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因为不投降就是敌人。
曹仁被押倒了城墙上,天色将蒙蒙亮,远处的曹军大营依稀可见,此时已经有曹军起来开始准备早饭。
望着天边的一缕朝霞,曹仁吐了口气,没有人真的愿意死,但是和名声比起来,曹仁也没什么选择,而他的死就成为了刺激曹操的由头,为的是让曹操急火攻心而漏出破绽。
“卯时到了——”一名军士吆喝了一声。
卯时天色已经大亮,远处的曹军大营已经鲜活起来,人生吵杂,并不会因为损失了一个曹仁而有太大的影响,更不会注意到濮阳城墙上此时曹仁的悲呛,依旧说着闲话。
“该送你上路了——”有人退了曹仁一把,曹仁卯着力气不肯让人推动,只是等军士不推了,反而抬脚朝前走。
一个城墙垛子口,一个军士架起了喇叭,然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曹操,你来看看这是谁?”
话音落下,曹仁就被推上了高台,与高台上迎着风迎着朝霞,霞光映红了他的黑脸,仿佛有了一种神光,哪怕是将死,曹仁已经昂首挺胸,不肯落了气势,面色平静慷慨就义。
或许是新军的喊声吸引了曹军,曹操也随着望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高台上的曹仁,不由得心中一震,没想到曹仁还活着,但是此时此景,却让曹操有一种无奈的感觉,曹仁此时被推出来,多半是已经必死的下场了。
“子孝——”曹操终于看见了曹仁,不由得虎目圆睁,嚯的站了起来,眼中惊怒交加,不顾一切的朝前跑去。
但是没等他跑出几步,城上的人就喊了起来:“曹操,你犯我濮阳,既然要打仗,那就做好了承受打仗的决心,今日就杀了曹仁祭旗,告诉你来一双我杀一对——”
话音落下,一旁的军士猛的有人从曹仁背后一剑捅进了曹仁的后心,曹仁早知道必死,也是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来,脸上变幻着。
但是曹仁还是小看了新军的狠辣,这一剑本就不是次在要害,而是偏向于两肋,这一剑刺不死,那军士才抽回长剑,就又有人一剑又捅了进去,根本不打算让曹仁死的那么痛快,这是董白交代过得,既然是敌人就不用说那么多的仁义道德,不如此怎么刺激曹操犯错。
曹仁也是一条汉子,哪怕是如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忍着一声不吭,鲜血飚飞,整个人已经哆嗦成了一团。
“别拉着我,来呀,攻城——”看到这一幕的曹操都快要疯了,眼中都要冒火,怒吼着,将长剑恨不得刺向濮阳城,不顾一切的下令攻城。
“大人,切不能冲动——”戏志才一脸的苦涩,死死地拉着曹操。
要不是一旁还有夏侯渊等人拉着,曹操早就挣脱了,看着又是一剑,曹操感觉心都在滴血,只将一嘴的银牙咬的咯嘣作响:“那是我兄弟,子孝他——”
说到这,曹操猛地一挣:“妙才,攻城,攻城——”
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从各方面考虑,攻城势在必行,否则不然士气大损,而且本来也准备攻城的。
夏侯渊还想说话,戏志才推了他一把:“夏侯将军自己小心,切不可冲动。”
犹豫了一下,夏侯渊点了点头,朝着曹操一抱拳,话也不说一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随着一声令下,夏侯渊已经开始组织兵马,并且安排好器械,准备攻城了。
再说接连几剑,虽然不是要害,但是曹仁也已经开始迷糊了,单单是流血人就受不了了,眼看着人已经开始萎靡,忽然有人大喝了一声,猛地一把鬼头刀砍了下来,曹仁只觉得世界忽然昏暗了下来,这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将曹仁的头颅挂在城墙上——”有人喝了一声,用竹竿挑着,将曹仁的头颅挂在了城上,有种耀武扬威的感觉。
这是在刺激曹军,对于城上的弟兄来说,曹军越是密集反而越是好办,才可以进行最大规模最有效的杀伤。
可惜进攻的是夏侯渊,此人生性谨慎,哪怕是曹仁的头颅挂在了城墙上,哪怕是敌人在耀武扬威,夏侯渊也只是阴沉着脸,指挥着冲城车向前,并且让抬梯冲上去,更有十几座箭塔集中往前。
“巨石——”城上依旧是潘石指挥,面对着敌军汹汹而来,潘石并不慌张,毕竟城上可是有上万大军的。
早就准备好的抛石机,已经完全就位,单单是巨型抛石机就有五十门之多,在三丈长的绞杆下,足有二十多斤的石头上,又被加上了铁刺,眼见着曹军进了百步,潘石才一声令下,登时就有人砍断了绞绳,一个个石头对着目标砸了过去,都是那些器械。
新军的抛石机和其他人的不一样,抛石机经过了多少次的实验,在抛石机上加上了刻度,并且可以调校角度,如此变得精准了很多,几乎是指哪打哪。
抛石机有专门的调整的人,这是训练过很多次之后,已经有了精准度,此时五十门抛石机一起发威,天上好些石头悍然砸了下来,曹军的器械就倒了霉,特别是如箭塔这样的大型器械,根本避无可避,只要被石头砸中,便是骨断筋折,不能说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