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没有攻山,那条绳索留下的痕迹,说明有人逃走,所以刘悦的可能性极小,为了这么一个极小的可能,如果被拖住的话,那才真的是死路一条。
所以在太阳将要升起的时候,袁谭率领大军开始撤走。
冀州军的动向立刻就引起了山上的注意,韩煌立刻警觉:“立刻吹响号角通知将军,冀州军要撤了。”
随即,号角声响了起来,紧接着隔着几百步之外的一个小山岗上,有人掀开了一块假石头,也跟着吹响了号角,而且号角声不断地远去,显然实在传递,至于消息的内容,审配已经猜出来的。
“刘悦已经不在山上了。”审配看得透彻,不由得释然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刘悦在山上的话,那么刘悦此时应该下令调集大军,他们离开了,就应该是有骑兵去送消息,而且刘悦也应该现身才是,只有刘悦能拖住冀州军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刘悦没出现,那就说明刘悦真的不在了。
但是审配却也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既然邯郸城被迫,那么接下来就会等待大军到来,而且时间很快,到时候就会围剿冀州军,所以必须要尽快的离开。
审配不可谓反应不快,但是随着号角声传出去,正在收拢的冀州军斥候,却发现了一只大军赶到了,就在不足二十里之外,大军整整一万多人,而领军的正是文丑。
刘悦也是够意思,文丑才投降,刘悦不但将他安排到了身边,还将军犬完全交给了他,依旧是统带冀州军投降的这些人,只有五千的新军文丑插不上手,不过哪找刘悦的吩咐,这些恶人一样受文丑的节制。
当然这只是说法,理论是如此,但是新军和冀州军完全是两个阵营,谁也不和谁掺和,隐隐的新军还有些排斥冀州军。
文丑当然不会傻到去和新军置气,虽然他强行处置新军,或许新军不敢违抗军令,但是在刘悦心里也绝对会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一点简直不需要多想,刘悦就算是在抬举他,但是也比不上刘悦的心腹,特别是那些亲兵的人,仿佛完全独立于新军体系,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
不过文丑依旧很感激刘悦,哪怕是新军不服气,但是兵权确确实实的交给了他,所以当刘悦要去冒险的时候,文丑是不愿意的,只是怎么劝说却劝不住这位主子,实在是太任性了。
刘悦很抬举他,文丑当然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虽然没有完全忘记故主,但是在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在战场上预见,文丑也不会徇私,这是为将者的大计,只是打败了袁谭之后,却就算是用性命,也要保袁谭一命,这叫做恩情。
所以文丑赶路其实不满的,只是相较于刘悦的精锐不嫩共享币,那些人很快就将他甩在了身后,不见了踪影。
才进了邯郸地界,估摸着离着邯郸只有二十多里了,前面的斥候就来报告说发现了敌人的斥候,是冀州军的,显然冀州军也发现了他们。
正寻思着,忽然新军那边响起了号角声,远远地依稀是在回应远处听不真切的号角声。
这是新军在传递消息,文丑立刻就明白了,究竟还没有真正地融入到新军的体系之中,当然这种传递消息的办法,也只有亲兵营知道的最准确,因为此时吹响号角的就是亲兵营的人。
“文将军,刘将军所部传来了消息,勒令文将军权利向邯郸前进,邯郸已经掌握在了张辽张将军手中,你部在邯郸休整之后,留下三千人接防,走的时候将原邯郸守军一起带走——”一名亲兵恭敬地给文丑躬了躬身,将消息告诉了文丑。
文丑一呆,不由得愣住了,邯郸已经告破,竟然这么快,不过听上去好像又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一时间文丑都替袁谭感到绝望,邯郸丢了,如果猜的不错,袁谭也只能去曲梁,只是曲梁有哪里是久驻之地。
“下一步去哪里?”文丑随口问了一句。
“曲梁,不过刘将军会提前赶过去,而张辽张将军则去武安,要从武安进攻常山国。”亲兵回答着,果然如文丑所猜想的一样,只是没想到张辽会离开。
轻轻点了点头,文丑当然没有意见,猛地大喝了一声:“全军都有,加快脚步,邯郸已经被攻破了,咱们要去接管邯郸。”
随即大军只觉得加快了脚步,根本没有去追冀州军,,其实这是刘悦想的明白,冀州军昨夜休息了一夜,而文丑赶了一夜的路,此时就是去追,以文丑所部的状态,也根本追不上,很快就会失去力气,到时候一样会拉开距离。
所以刘悦才让文丑去邯郸,只要文丑替了张辽,张辽就能赶回去武安,锦儿夺取武安,随后继续北上。
不过刘悦还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让张辽留下了一千匹战马,将特战军全都改成了骑兵,并且刘悦会亲自去追击袁谭,绝不会让袁谭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去曲梁。
冀州军离开,刘悦没记着率军追上去,而是直接汇合了山上的弟兄,随即去了邯郸,城都没有进,直接在城外交割了战马,略略和呃张辽见了一面,刘悦就匆匆的离开了。
韩莒子再见到刘悦,却已经是下属了,听说刘悦来了,韩莒子跟着张辽,恭恭敬敬的见了刘悦。
“放心,谍营许诺的那就是我说的话,新军从来有功劳不会亏待的,拿下邯郸就是一大功,新军是军功制,只要你有军功,就一定会有所得的。”刘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着韩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