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一群废物——”阎象怒极,缺口决堤了他还没有那么生气,但是这些人一问三不知,都和傻子一样,这就让人不能不生气了,饶是阎象的脾气,也是一脸的怒气。
没有人敢反驳,什么也不知道的确是废物,只是低着头,一个个心中不安。
生气归生气,阎象究竟不是带兵之人,骂也骂了,也没打算怎么着,不过还是要罚的,阴沉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多半是刘悦派人搞的鬼,看来刘悦已经知道了咱们的埋伏,既然这里已经决堤了,那么你们就镇守在这里,如果在从这里从问题,你们到时候自己割了脑袋去给太守大人请罪吧。”
“诺,末将遵命。”两个屯将松了口气,相互对望了一眼,这才躬身应诺。
缺口处只有这么大,所以阎象并没有想到刘悦会从这里做打算,毕竟就算是能游水过来,但是战马过不来,又不能过来太多的人,想要从这里突破,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好的看着,一定要多加小心,决不能马虎大意,刘悦应该很快就到了,要防备他们偷袭,缺口处到了晚上一定要明亮,包括对岸——”阎象嘱托着两个屯将,心中终究是不踏实。
但是阎象觉得刘悦最有可能的还是走南岸,因为只有南岸才能大规模的行军,刘悦所部加上锦帆贼,要想从大堤上过去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要渡水的话,衣服一旦湿了,这种天气能把人冻死。
即便是脱了衣服游过去,但是上了岸也能冻死人,所以从这里进攻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
正是这种想法,阎象赶回了南岸,因为刘悦很快就要过来了。
阎象走后,两个屯将也不敢大意,略作商量,就派人去了缺口对岸,在那边安插了二三十人,然后布置营地,将对岸清理出来,几十步都干干净净的,有准备了足够的柴火,等到晚上点燃篝火,让对岸亮如白昼,就算是敌人也休想悄然无息的摸过来。
另外还在对岸的河堤上用木桩子建起了栅栏,并且竖起了瞭望塔,可以说做足了准备。
只要敌人来了,想要靠近缺口都不容易,就不要说杀过来了,为了方便支援,守军还在两边拉上了绳索,一旦有敌人,就能立刻滑过去支援,或者是撤回来都行,这样的准备,就算是刘悦天大的本事,难不成还能飞过来不成。
准备的不可谓不周全,如果一般人可能真的过不来,但是他们却忘了澧水河上,其实也是能过人的,只是刘悦都是骑兵,所以没有人考虑到河面之上的可能性。
不说守军如何,这边甘宁率部已经到了叶县,离着金家洼还有二十多里的时候,便已经是天黑了,甘宁就下令扎营,却将斥候派了出去,方圆十五里侦查,保证不会有大股的敌人杀过来。
只是甘宁能派出斥候,阎象一样也派出了斥候,甘宁才到达阎象就知道了,随即所有的布置都紧张起来,因为随时可能发生厮杀。
对于锦帆军,阎象只是派出斥候监视着,既然已经暴露了,阎象也不怕刘悦知道斥候的存在,只要确定锦帆军的动向就行了。
是夜,甘宁领着亲兵营和一部分精锐,悄然无息的朝着北方而去,以亲兵营为前锋,分散开朝前摸索,一经发现斥候,就立刻进行围杀,竟然没有能走漏消息,就悄然无息的离开了。
话说甘宁离开之后,就和早前派出来的一支偏军汇合,如今在澧水上游,已经准备好了十几个竹排,上面已经装了不少的沙土袋,甘宁到来,就和他们一起,很快的将竹排上都装满了,并且又继续扎制了好几个竹排。
到了丑时,随着甘宁一声令下,众军分开,甘宁带着亲兵营乘坐竹排,然后顺流而下,趁着夜色的黑暗,贴着河北岸一路往下,越过了缺口的守军,然后才登上了岸,却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而是等待着,等待着刘悦到来。
另外两股一股掌握竹排,等刘悦到来就立刻顺水而下,然后用竹排堵住缺口,将沙土袋掀下去,很快就能堵住缺口,只需要一条土路出来,就可以杀过来,到时候所有的战马还会带着沙土袋赶来,继续增高缺口,这样很快就能堵上了。
至于如何消灭守军,亲兵营已经绕到了守军的后方,并没有被守军察觉,到时候对岸一旦有动静,他们就会立刻杀上来,利用火药将守军打乱,然后以盾牌斩马刀强行攻破,将守军赶下河。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已经微微亮了,也就在此时,刘悦忽然下令拔营,将锦帆军搅得鸡飞狗跳的,好半晌才能穿戴整齐,还在抱怨着没有吃上早饭。
消息往阎象那边送去,刘悦却是奔着大堤去的,看,只是即便是去送消息,但是能不能敢在刘悦前面还是很难说的,因为到阎象埋伏的地方,远比到大堤更要远一些。
“快一点,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就不用和敌人打仗,就不用送死,要是想死就慢着就行——”刘悦坐在马上,一个劲的催促着,对于锦帆军他也有点无奈。
无论刘悦怎么说,锦帆军已经快不了多少了,他们没有训练过,一开始还能跑起来,但是很快体力就消耗的差不多了,速度就明显的降了下来,哪怕是刘悦将话说到了这份上,锦帆军也还是气喘吁吁的跑着。
但是无论怎么慢,锦帆军在太阳初升的时候,还是赶到了大堤上,从这里一眼望去,做测试澧水河,右侧是金家洼,如今一片汪洋,大堤就好像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