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三儿冲了进来:“那个袁胤非要见您,现在在大牢里要撞墙,头都撞破了——”
啊了一声,刘悦没想到袁胤这么烈性,自己猜晾了他不过半日,袁胤就开始闹腾了,真的是很愁人,袁胤可以关上他很多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但是却不能死在大牢里,不然自己的名声就毁了。
很多时候名声不值钱,但是一个好的名声,可以吸引一些人才,就比如说骆俊这种人物。
揉了揉额头,刘悦有些烦躁,袁胤还真的是看透了自己,袁胤的这条命就是没有自己的名声值钱,这不是自己看低了袁胤,而是袁胤在逼迫自己。
“走,去看看袁胤——”刘悦吐了口气,真的是有些无奈。
袁胤被关在大牢里,与程嵩作伴,两间牢房都收拾的很干净,同样的好吃好喝的,但是程嵩不得不老实,而袁胤才半天就开始撞墙了,一开始撞了一次,撞得头破血流的,就被狱卒发现了,才及时的制止。
阳翟城的大牢收拾的很干净,甚至撒过了花香,空气中都有种桂花的香气,但是即便是这样也这样不掉那种骚臭味。
哪怕是刘悦刻意的让人将大牢收拾的干净了,但是在大牢里还是够受罪的,先不说整天见不到阳光,时刻弥漫着那种臭味,冬天冷夏天热,苍蝇满天飞,根本就不是人呆的。
刘悦见到袁胤的时候,原因脑袋上还有血迹,被强行绑在了椅子上,哪怕是有狱卒看着,也是一个劲的挣扎,几次都差点挣脱开。
“你们捆着我我也有办法求死——”袁胤的话在走廊里回荡着,淡然没有一丝的激动:“我说过刘悦不来,那我就用我的命毁了他的名声——”
嘿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刘悦随口应了一句:“值得吗?”
听到刘悦的声音,袁胤楞了一下神,随即眼光亮了起来,朝着走廊高声道:“为什么不值得,即便是今日我死,也能让天下人指责你,我总不会白死的。”
“袁术真的值得你豁出命去?”缓缓地走到了牢房栅栏外,刘悦看着梗着脖子的袁胤,眉头拧着,说不出的烦闷。
“值得,对于你太守大人是你的敌人,或许他做过很多坏事,但是对于南阳郡的百姓来说,太守大人轻徭役,发展农耕,提倡治学,百姓们安居乐业,而且太守大人与天下群雄之中,也是最为节约的,每顿饭夜不过两个菜,从来不会剩下饭菜,太守大人说农人种地不容易——”袁胤说的有些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如果不是被捆着,甚至还想着伸手比划一番。
这是袁术吗?不过袁术在南阳郡的名声不错,这一点刘悦是知道的,只是真的有袁胤说的这么好吗?
“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袁术,我不和你争辩什么,不过你把我叫来,究竟是打算干什么。如果想的太多了,那我也不怕名声坏了,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所以你——”刘悦耸了耸肩,刘悦可不会因为名声就受制于人。
“刘将军快人快语,我也不敢有所隐瞒,这一次来,第一是和将军议和的,第二是来找将军借粮的——”袁胤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恢复了一脸淡然的模样。
原本还在侧耳的刘悦,听到借粮两个字差点就笑喷出来,上下打量着袁胤:“袁胤,我一直以为你机谋摆出,是一个心中有数的人,也始终高看你一步,不然你就是真的撞死了,我也不会当回事的,说到底是看中你的大才,不过你这借粮一说,你是打算笑死我吗?”
刘悦可以说一点脸面也没有给留,张嘴就是直接说了出来,这不但是刘悦的想法,就连隔壁看好戏的程嵩都觉得不可思议。
显然看戏不是很过瘾,程嵩按奈不住骚动的心,咳嗽了一声:“袁胤,你说议和我可以相信,但是你说来借粮,就是我这个阶下囚都觉得你是在说笑话,一听上去就没有诚意。”
袁胤扫了程嵩一眼,脸上露出了嘲弄的眼神,不过现在不是和程嵩生气的时候,心思一转,轻轻地吐了口气:“刘将军,我冒着危险到你面前难道我还能是来当笑话的吗,我说的是真的,只是你们觉得可笑而已,您不妨听我说说——”
话音落下,袁胤长长的吐了口气,话锋一转:“刘将军,我且问你,如果我们太守大人败了,两万兵马葬送于此,太守大人勉强逃回去,那么攻打豫州的计划就失败了,另一路大军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也只能撤回来,不过将军忘了,另一路大军根本还没有和孔伷接战——”
刘悦眯着眼睛,眼光在袁胤身上扫来扫去:“你是在提醒我,等袁术败了,就去截断另一路大军的退路吗?”
“将军说笑了——”袁胤苦笑起来,刘悦这是在嘲笑他,心中明白,嘴上却不会说破:“我是在说到时候后将军连番血战,必然是损兵折将,而孔伷却保存了实力,一旦我们在没有力量进攻豫州,失去了威胁的孔伷,究竟会做些什么呢?”
看着刘悦变化的脸色,袁胤眼眉一挑:“想必将军很明白,没有了我们的威胁,将军就是孔伷必须要剪除的敌人,相信孔伷对将军可能更加执着——”
“孔伷不足惧,只要他敢,我灭掉他不是问题——”刘悦声音猛地拔高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孔伷虽然也有三万大军,但是先不说手下没有什么将才,更是不太懂的练兵,三万大军不过是乌合之众,只要他敢来攻,我就能一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