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人啦——”一声女人的惊呼从县衙中传了出来,一下子打破了平丘城的平静。
刘悦走后好一会,女人才算是回过神来,顾不得光着身子,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房间,一边尖叫着,一边朝外冲了出去,全身抖成了筛子。
都已经快到了城墙根的刘悦,听到尖叫声不由得耸了耸肩膀,只怕这女人要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了。
“将人头挂在城头上。”刘悦随手将孙匡的人头丢给了三儿,三儿应了一声,便将人头挂在了城墙上的旗杆上,明早一早很多人都会看到。
“什么人?”终于,城中的郡兵发现了刘悦他们,远远的呵斥着。
“都他娘的给我闭嘴——”典韦喝了一声,猛地一脚踢得一块碎石墙上,嘭的一声,砸的城墙仿佛都是一震,尘土飞扬。
仿佛是被典韦的凶恶给吓住了,那些郡兵竟然没有了动静,不但没有围杀过来,反而仓惶的向后撤。
看着很快就空无一人的城墙上,典韦有些很无语,啐了一口:“兄弟,这些破兵你还要吗?就不怕那天打仗一下子就跑没人了。”
嘿了一声,刘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摆手:“走吧,明天在说。”
说罢,刘悦也就翻下了城墙,也不去管城中乱作一团,人的吵杂声,狗的叫唤声,一下子平丘城仿佛活了过来。
一直等到刘悦等人没了踪影,城上的军士才有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敌袭——”
这一夜平丘城注定乱了套,一直到了早上,才有人发现了县令大人的人头挂在了城墙上,让县尉等人彻底慌了神,反而是老百姓一个个拍手叫好。
刘悦当然不会理睬这些,拿下平丘城可不是为了考虑百姓是不是安居乐业,为的是军事上的需要。
昨晚折腾了半夜,刘悦起来的有些晚了,到了日上三竿这才爬起来,幸好亲兵给他留了饭,好歹的吃了一口,刘悦收了饭碗,随便一挥手:“进城——”
随即四百骑兵飞奔起来,不多时就出现在了平丘城外,让原本就乱作一团的平丘城更是惊慌不定。
“开门,某乃新军典韦,追贼到此,还不速速打开城门——”典韦一马当先到了城门口,只用短戟砸的城门哐哐作响。
城上的军士不知所措,却还是不敢轻易开门,只是将一切都推到了县尉身上。
这县尉也不是张邈嫡系,拉上主薄一商量:“县令大人被杀,新军来得如此之快,只怕这其中有问题,咱们是开门不开门?”
主薄也是一脸的惶然,苦笑着叹了口气:“新军就在城外,你说不开门会不会杀进来,刘悦这是在杀鸡儆猴,由不得咱们不开门呀,不然平丘安稳日久,哪里来的如此强悍的贼人——”
两人相顾叹息,都是一脸的无奈,如果等太守大人的救援,只怕到时候他们的尸体都凉了很久了。
“开门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县尉咬了咬牙,眼见主薄也点了点头,也就下了决心。
“开门——”随着县尉一声令下,西城门缓缓的打开了,不但如此,全县二百守城郡兵,加上五十衙差,还有全县所有的小吏,都在城门口列队恭候着刘悦进城。
刘悦根本就没有担心过,真要是不开门,那就立刻杀进来,也不过顷刻之间的事情,这些郡兵根本不堪一击。
城门开了,刘悦也不理会城门口挤出一张笑脸的县尉和主薄,只是策马进了城。
“那是你们的孙县令?”刘悦用马鞭指着还挂在旗杆上的人头。
县尉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却不敢不陪着笑:“正是,昨夜县令被贼人杀害,因为太乱了,还没来得及将县令大人的人头摘下送回身体相合,卑职惭愧。”
刘悦可不管他惭愧不惭愧,哼了一声,脸色就冷了下来:“这一定是被我们追杀的黄巾贼干的,看来黄巾贼已经进城了,这样吧,你立刻让城中所有的郡兵出城,平丘城暂时由新军接管。”
话音落下,刘悦也不在理睬县尉,轻轻一摆手:“典大哥,领着兄弟们接管平丘城,凡有敢违逆者格杀勿论。”
一句话尽显霸气,县尉和主薄低下了头,不敢再多想什么,甚至不敢再心中咒骂。
要变天了,平丘城不再姓张,这陈留只怕争端要起,看来刘悦终究是要出手了。
“所有郡兵都给我集合出城,一切唯刘将军的命令为准,敢抗命者格杀勿论——”县尉也拿定了主意,如今刘悦在这里,那就老老实实的听话,到时候如果太守杀来,打不了就是辞官回家。
有了县尉的配合,短短时间,平丘城易主,彻底的插上了新军大旗,一时间城中风声鹤唳,百姓都裹足不敢出门,只是观望着,尽管也听说过新军,只是不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步卒才跟了上来,随即二百步卒留守平丘城,以县尉和主薄暂时代理政务,刘悦便奔着长恒而去。
骑兵马快,也不过一天的功夫,便已经到了长恒城不远。本来刘悦还想着如何拿下长恒的,这长恒令徐泗可和平丘的孙匡不一样,不说爱民如子,但是也是一个颇有能力的县令,着实在长恒做了一些事情。
徐泗在长恒大兴水利,使得数万亩良田得到灌溉,而且开垦荒田数千亩,积极发展农业,并且广开言路,善于听取百姓的建议。
前年陈留郡闹旱灾,陈留郡受灾颇重,大部分地方百姓都有死伤,而这长恒却没有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