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倒飞而回的军士这才缓过劲来,却发现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却又被城门挡住,眼巴巴的看着典韦杀过来,不得不咬着牙往前冲,可惜这才一枪刺出,迎面典韦却将短戟狠狠地砸了过来,军士一躲,等反应过来,另一时短戟就砸在了脑袋上。
砸中那军士脑袋的时候,典韦看都不看一眼,随手将短戟扔下,双手扶住木杠。深吸了口气,猛的大喝一声,六七百斤的木杠却被典韦一人给举了起来。
“兄弟闪开——”典韦一边转身一边大喝,抬脚一步一步朝城门口走去,手中举着一人合抱的木杠。
只是这短短片刻,刚才的三个弟兄,如今也就剩下一个弟兄还在刘悦身边,也是半边身子流满了鲜血,好在只是伤到了肩膀,听到典韦喊声,便随着刘悦往回撤,这一撤眼见着东郡兵汹涌上来。
“给我去死——”典韦大喝声中,猛地将六七百斤的木杠朝朝着涌来的东郡兵砸了过去。
可怜那些东郡兵,明明见到木杠砸过来,其实他们也想退后的,但是哪怕是他们使劲的往后退,却还是被后面的人推着往前,眼睁睁的看着木杠砸过来,避无可避,生生被砸个正着,登时间砸的骨断筋折。
一瞬间,汹涌的东郡兵猛地一滞,被砸的吐血的东郡兵朝后涌去,撞翻了不少人,倒在地航有的已经开始倒气,有的却还没死,只是大声的惨叫着。
呼呼的喘着粗气,刘悦他们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喘息,不过刘悦也不敢停留,趁着典韦横在城门洞子里,一拉另一个弟兄,两人三步快过两步,便已经冲到了城门处,一左一右,合力将城门给打开了。
城门打开了,风从南面吹来,让人不由得一阵精神,靠在城门上,刘悦只是歪着头看着那些东郡兵。
再说先前随着刘悦的那些亲兵,只等刘悦等人上了城墙,众人便躲在了战马之下,等刘悦和典韦等人下了城门口,果然就有人朝下扔石头,可怜那些战马被拉住,砸的悲鸣不已,等打开城门的时候,已经死了一半了,剩下的也都带着伤。
城门一开,三儿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家将军肯定已经到了极限了,自己也许晚去一步,可能就是天人两隔。
几息的时间,三儿等二十多个亲兵就冲到了城门口,此时东郡兵才从震撼中摆脱出来,眼见城门打开,已经有人来了,都不由得大惊失色,一个个从新汹涌上来了,一时间双方都拼了命。
城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那一百骑兵也动了,只是按照刘悦的吩咐,只是擦着城墙并不靠近,随时准备接应刘悦。
真正冲过来的是随着骑兵后面三百步外的兖州军,在毛晖的率领下,死命的跑了过来,生怕慢一点城门再被关上。
“弟兄们,坚持住——”刘悦依旧冲在前面,长刀横劈,杀退了要刺杀典韦的东郡兵,长刀劈断了几根长枪。
两名亲兵吃力的将短戟给典韦送了过去,典韦这才接过,哈了一声,双戟翻舞,便容不得东郡兵靠近一步,手下也无一合之敌。
有了三儿等亲兵的协助,再加上刘悦和典韦的悍勇,与城门口东郡兵还施展不开,这片刻的时间毛晖就领着人冲了上来,顶着箭矢杀到了城门口。
这一刻,刘悦和典韦猛地靠到了城墙上,那些亲兵也是一分为二,却依旧阻挡着东郡兵,不过因为中间的空挡,就有东郡兵撞在了兖州军上,双方登时杀作一团,鲜血飞溅。
这是刘悦的小心思,因为害怕刘岱顺便将他们灭了,所以贴到城墙上,哪怕是给东郡兵一些机会,不过刘悦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来刘岱没打算杀他。
“走——”剩下的就是兖州军的事情了,自己来了二十六个弟兄,如今能跟着自己回去的却只有十四个,好不容易挤出城来,还差点被城上射了一箭,亏得边上有战马。
战马倒是够了,与城墙根下翻身上马,刘悦到背着小圆盾,催马朝自己的骑兵而去。
已经有些慌乱的东郡兵,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就被兖州军攻破了南城门,随即兖州军杀进了濮阳城。
到此时,乔瑁败局已定,因为东郡兵多是新兵,敌军进城,这些新兵已经慌了手脚,甚至有人从西北两门开始逃窜。
接到南城被攻破的消息,乔瑁当时就脸色骤变,忽然一阵绝望,如果是巷战,自己这些新兵可是不成的,怎么能和刘岱手下的兖州军相提并论,濮阳已经守不住了,心中不免有些慌张。
“大人,先撤吧——”刁谷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太守府,匆忙的招呼着乔瑁。
知道留下来也救不了濮阳了,乔瑁叹了口气,果断的随着刁谷除了太守府,只带着秦兵便奔西门而去。
却说刘悦冲出了东郡兵的箭矢之外,刘悦回头望去,兖州军已经杀进去了,这些兖州军果然精锐。
“去放狼烟——”刘悦吐了口气,濮阳是完了,不管乔瑁怎么样,但是刘岱占据了东郡,那么自己也可以发动进攻了。
来之前刘悦每隔十里就留下一个斥候,然后一放狼烟,便将消息送了出去,不过当时觉得西城不会被进攻,所以这狼烟藏在了西城外,这才有了刘悦去西城外点狼烟的一段。
只是刘悦都没有算计到,他这边催着马不紧不慢的赶到了西城,还没等到了那片野林子,却忽然看见一队人马望西而来,偏偏刘悦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