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撞个正着,却不也不敢和着数百人纠缠,只是低着头让到一边,在这些士兵的督促下,不得已的进了一个院子,恍惚间似乎还看见徐荣匆匆的过去了。
“粮仓烧着了——”有人嘀咕着,都朝火光的方向张望着。
眼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刘悦三人才松了口气,眼光扫过众人,刘悦还不忘了咳嗽了一声:“是呀,不会烧得咱们没饭吃了吧。”
“应该不会吧,我看只有三处火光,最少还有四处粮仓,不过日子不好过了,我记得不多的那点肉可就在那边——”一个老兵指着哪个方向,并没有注意到三个不熟悉的人,或者心思不在这边。
刘悦没有再说话,这时候可不是说闲话的时候,舔了舔嘴唇,轻轻一摆手,三人悄悄的溜进了角落里。
即便是院子不大,但是角落里也是很黑暗的,趁着众人围在门口,朝外张望着,刘悦当先一个纵跃翻出了围墙,只是那边是另一个院子。
好在那院子里的人同样为在门口朝外张望,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多处人来。
翻过几个院子,外面就是一条通往城东的路,不过此时路上没什么人,只有不多的徐荣的亲兵在哪里吆喝着,呵斥着那些挤出院子的军士。
“走——”心念一转,刘悦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直接翻落在了大街上,让张辽心里提心吊胆的,好在三人也都穿着西凉军的衣服。
“干什么呢?还不快回去,没有军令谁敢乱跑格杀勿论——”谁也没想到刘悦竟然大胆到直接一嗓子吼上了,比徐荣的那些亲兵叫唤额嗓门还要大,毕竟那些人喊了半天了。
这一嗓子差点没把张辽和典韦吓死,还以为要一场血战,本能的握紧了长枪,但是没有想到那些亲兵连眼光都没有投过来,只是依旧呵斥着那些堵在门口看热闹的军士。
“说你呢,在敢出来抓你军法从事——”刘悦一脚将一个看热闹的军士踹进了院子里,寒着脸咒骂着。
这话引来了其他亲兵的吐槽:“你说这些混蛋吃饱撑的没事干了,还敢出来看热闹,就该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们,给我滚回去——”
“可不是吗,就是欠收拾——”刘悦应和着,就仿佛和那亲兵多熟悉。
这一边说这话,一边缓缓地朝东边摸去,不远就是东城墙了,此时樊稠已经领着亲兵在城墙上督战,根本不敢走开,生怕关东联军趁机攻城。
一边张望着关外,一边还要张望着观里,心中急怒交加,看着升腾的火光,樊稠也知道一定是进了奸细,可是奸细是怎么进来的?
城中混乱,四下狼烟,但是却没有危及到城墙下,从樊稠亲自坐镇城墙上,城墙上的军士们就隔绝了下面的一切,任何人不准靠近城墙,几条上城墙的路都被封死了,至于城门,更是堆上了几十袋子碎石。
墙上和城门口不乱,城中的混乱慢慢的就会消停下去,最终会平息的,但是城墙上要是乱起来,虎牢关危矣。
“站住,你们三个怎么回事?”远远的还立着城墙五六十步,就有西凉军士呵斥刘悦三人。
看着严阵以待的城墙,刘悦心中一阵苦涩,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不过刘悦却不敢多耽误,毕竟等城中或是熄灭,徐荣整顿了各部,先不说躲藏不已,就是躲起来往后想要逃出去反而更难,樊稠会更加加强城墙上的管制。
咬了咬牙,刘悦心中胡思乱想着,嘴中却高声道:“奉徐将军之命,前来寻找樊将军有要事禀报——”
嘴中胡言应对着,果然城上的军士迟疑了一下,只是这一瞬间,刘悦三人已经靠近了二三十步。
“站住,有什么事站住说话——”樊稠察觉动了不对,远远的从城墙的一处高吼着,只是声音到了这里却有些模糊了,让这边的军士怎么也听不清。
“告诉他们,放箭——”樊稠一把抓过军旗,使劲的摇晃起来。
军旗一动,军士们立刻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不由得一震,立刻就有人弯弓搭箭,只是这一耽误,刘悦三人已经冲到了城墙下。
“典大哥,助我上去——”脚下脚步不停,刘悦猛地喝了一声,眼看着离着城墙还不过十多步,刘悦也是拼了。
“好——”典韦应了一声,脚步稍微一顿,双手叠在一起。
这边刘悦一顿,猛地跳了起来,身形一矮,接着典韦又往前冲了两步,就感觉典韦猛地朝前朝上一扔,刘悦也借机一纵,整个人凌空飞起,已经扑到了城墙上,单手一扒,人已经上了城墙。
“杀——”刘悦大喝声中,长枪猛地砸出,将想要拦截他的军士砸的倒退而回,只等站稳脚跟,长枪变宛如蛟龙出海,一瞬间抖出几朵枪花,逼得迎面的西凉军下意识的后退,便顿住了脚步。
下一刻,刘悦忽然抽身后退,身形一转,长枪横扫,就狠狠地抽在了身后涌来的军士身上,长枪反弹而回,抽在城墙垛子上,猛地又带了回来,一枪扎进了一个西凉军的胸膛之中,猛地一挑,鲜血飞溅。
胸口好像有一团在烧着,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是炙热的,刘悦知道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典韦和张辽还没上来,刘悦却不敢稍有些松劲。
“滚开——”大喝声中,刘悦墙上太狭窄,刘悦早就被层层围住了,也亏得如此,一番冲杀,还勉强稳住了上城墙的台阶没有几个军士能冲下去。
长枪倒抽,一脚踢出,将两侧冲来的西凉军打落下去,却忽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