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理解他的心情,快步走上前,朗声道:“这位是……胡老板,给我介绍下吧!”
“好好好,陈总,这位是市警署刑侦大队的副队长王为民。”
“原来是王队,你好,我是陈东,物流城的法人。王队,查出什么了吗?”
王为民打量着陈东,有如鹰隼一样凌厉的眼神,在几息后露出了笑容。
“原来你就是陈总,我来的时候给钱队打过电话,钱队和我说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胡岽在旁边听着,心里大是羡慕。
要知道,在陈东来之前,自己和这王为民谈话,耸简直就是在审犯人一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己就是嫌疑人了。
现在呢?
这家伙居然对陈东笑了?居然还对陈东说是自己人?
胡岽心中大是不忿,但什么也不敢说,还得陪着笑脸。
他不知道,陈东心里倒是清楚的很!
王为民可不是在给自己面子,他笑,完全是因为盖子。而盖子的身份,在稠州地面,相信没有人愿意故意得罪他的。
“多谢王队,你说的不错,警民一家啊,有什么需要的,我们肯定全力配合。王队,这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前面的是客套话,后面的才是陈东想要问的。
王为民轻轻地点了点头:“死者身上有身份证,经过初步的查探,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死者名叫骆晓枚,人称枚子,是骆建国的妻子。”
说到后面一句时,王为民看陈东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骆建国在这工地刚被抓不久,其妻子又死在工地内,想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旁边的胡岽,听到这话,顿时叫起屈来。
“王队,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你说我跟在骆建国无冤无仇的,他们一家怎么就盯着我不放啊?”
“你别叫委屈,这事是冲谁来的,相信陈总比我们都清楚。陈总,据骆建国交待,你和他以前有点过节,你还打断了他一条腿,有这事吗?”
这话,顿时把胡岽给吓住了。
在他心里,只当陈东人脉关系厉害,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亲自打断过人的腿。
陈东听着,倒是不慌不忙,这些事自己本来就没有要隐瞒的必要。何况,现在发生这种事,相关的事情,迟早都是会被查出来的。所以,在王为民的话声落下后,陈东朗声道:“有!但是,那件事也是他挑衅在前。我刚任职国光饰品公司总经理,骆建国当时是公司安保经理,他受人指使,先是唆使些混子来找我麻烦,然后又指使对我动手,我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自卫反击的。而且,也不是打断腿,只是脱臼而已。”
“是这样啊!那他是受谁指使?这件事陈总你是可以报警的啊?为何当时没有报案呢?”王为民进一步问,有种穷追不舍的味道在内。
陈东楞住,这个王为民,似乎有些分不清主次啊!
他现在要做的,是查这死人,怎么就揪着自己不放呢?
看他这语气,分明是想把事情往自己身上赖。
先是将自己与骆建国的恩怨给定下性,那样的话,后面骆建国来工地闹事,也就成名正言顺的事。
那么,这个枚子呢?
算什么?
算是为骆建国伸冤而死吗?还是要算自己买凶杀人?
真要是这样,别说这工地能不能再开工,接下来就是自己都怕是没好日子过。
看到陈东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王为民反应过来,摇头笑道:“陈总,不好意思啊,职业毛病,一开口就收不住话题,这问题当我没问过,咱们还是说正事好了。”
“王队这是工作认真!没事的。当时,因为骆建国自己同意私了,而我本身又没有造成什么损伤,所以也就没报警处理了。当然,也还有其它的原因。”
见陈东居然是主动在聊这事,王为民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那我能不能问住,其它的原因是……”
“当然能,就算王队不问,我也会说的。主要的原因是国光集团正在筹备上市,王队你也知道,这事对于整个稠州市来说都是大事。我怎么敢因为这点小事而闹得满城风雨?这不仅会让人觉得我无能,更是会影响到集团的运作啊。身为股东,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做的。”
“是是是,陈总您想的周到,自然是得以大局为重。”王为民在不知不觉中对陈东用上了敬语。
物流城还没有建成,陈东这个物流城的老板在他看来和普通的商人区别不大。但是,能成为国光饰品的总经理,那可就不是普通商人了,而称得上是有钱人。
至于说国光集团的股东?
这个身份,已经不能说是有钱人,得用富豪来称呼了。
王为民是公职人员,可面对一个富豪,他不能不客气三分。
钱权本是孪生兄弟,有钱人,说不认识几个有权的,那根本就是笑话。
王为民可不想因为陈东,而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毕竟,五十几岁的人,离退休没几个,得为后面的日子着想了。
“王队客气了!”
陈东微笑回应着,将话引到正题上。
“王队,这枚子的死因查出什么来了吗?”
“法医初步检查,是窒息而死的。简单来说,像是上吊。”王为民看了眼陈东,继续道:“之所以说是像,是因为从勒痕来看,我们更怀疑她是被人勒死,伪造成上吊的。”
“但现在最奇怪的,她是死后来的工地还是生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