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苇名的时候众人特意加快了速度,身穿重甲的杰克追不上,但陈惜年也没有让他原地等待,
怕回到天守阁的时候正好混沌系的人和威廉已经到苇名,就让杰克辛苦点吧,
虽然他走的慢,但如果众人开始战斗的时候他总能赶上的。
去往陌生的地方总会感觉路程很长,回去起点的时候反而觉得路程会变短。
苇名城仍然是水深火热中,内府的第一轮进攻还没有停下,甚至已经被苇名防卫军成功守住,
现在两方以天守阁广场为边界,谁也奈何不了谁。
内府军也不对苇名逼迫太狠,苇名城陷入了短暂的和平,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等内府的第二波支援来到的时候,就是苇名城北攻破,苇名被灭国的时候,
即使知道这情况,但困守苇名城天守阁的人也根本无力突破内府的包围,只能被动等死。
陈惜年众人走在天守阁的走廊上,偶尔会遇到一两个苇名武士,这些武士看一眼众人的装束,大部分都装着看不见众人,任凭众人去往天守阁顶层。
“咦,他们怎么不防着咱们了?”
只狼有点好奇的向陈惜年问道。
“或许是弦一郎撤销了对你的格杀令,或许内府军是头号敌人,他们觉得没必要在咱们身上浪费你精力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陈惜年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苇名的士兵不再对己方动手,但他能感觉到这些苇名士兵还是对己方有很强烈的怨念,
‘也许是怨我们杀太多苇名武士大将了吧,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苇名国迟早要完。’
心中这样想着,陈惜年不再开口说话,而是加快速度往天守阁顶层的九郎起居室走去。
只狼等人也只是好奇一下这些士兵为什么不动手,但也没犯贱到主动去招惹他们的意思,
跟着陈惜年快速来到天守阁顶层,一进门就看到平田九郎正站在房间中间对着苇名一心说话。
当平田九郎看到只狼和陈惜年等人进到房间内,脸上漏出欣喜,
“狼,你们回来啦?拿到结宿之石了吗?”
只狼对着苇名一心点了一下头,单膝跪到平田九郎面前,声音低沉的开口:
“幸不辱使命,制作源之香气的道具已经全部找齐。”
边说边把结宿之石和沁水之莲全部交给平田九郎。
“辛苦了,有了这两样东西,我就可以制作源之香气了。有了源之香气就可以去往源之宫寻找龙泪。”
平田九郎激动的语气有点颤抖,
伸手接过沁水之莲和结宿之石,平田九郎来到房间墙壁前的佛盒前,把两种道具放到一个木盒中,
陈惜年眼尖,已经看到木盒中铺满了长樱之枝,
平田九郎拿起一个火石点燃盒中的长樱之枝,不一会一股淡淡的香气从木盒中飘起,
这香气弥漫在木盒周围三米平方,凝儿不散。
“你们都过来熏一下这种香气。”
平田九郎对着陈惜年众人也开口请求。
只狼站在木盒前香气里面,双手合十祭拜了一下佛桌上的佛像,站了半分钟,待到全身都熏到了这种香气,就走了出来。
陈惜年带着众人依次轮流熏染这种香气,苇名一心、平田九郎和永真站在旁边观看着众人。
“九郎,你真的迫切想要斩断龙胤之力吗?”
永真终究是忍不住开口向平田九郎问道。
她已经很努力寻找更好的办法了,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找不到,斩断龙胤还得要么只狼死,要么九郎死。
“其实如果能去问一下仙峰上人,也许能有更好的办法!”
苇名一心说完这句话就忍不住咳嗽了一下,这不是龙咳,而是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
“只狼已经去过仙峰寺了,甚至还有仙峰上人的日记,但没有更好的办法,我迫切想要摆脱这份诅咒之力,这力量本就不属于人间。况且还会给熟悉的人带来灾难。”
平田九郎语气坚定,目光沉静,
他早已经做好决定,待到服下龙泪后自己就自杀,把这份诅咒之力从只狼身体中拔除。
“嗨,如果弦一郎他也有你这份觉悟,也会轻松很多。”
苇名一心叹了一口气,觉得有点对不住现在都不知所踪的弦一郎。
“弦一郎大人虽然做了一些不人道的事情,但他其实是想要守护好苇名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很佩服他。”
熏完源之香气的陈惜年来到苇名一心身边,第一次开口帮弦一郎说了句公道话。
“嗯?哎,都怪我给他太大压力了,这可怜的孩子,苇名国不是内府的对手,早晚都会归为内府,怪我给这没有天赋的可怜孩子太大压力。”
苇名一心行将就木,很多事情已经看开了,想起弦一郎的点点滴滴,忍不住自责。
“老人家您也不必自怨自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弦一郎虽然辛苦,但他走的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陈惜年不擅长安慰别人,但看到捶捶老矣的剑圣也像一个无助可怜老头一样,于心不忍还是开口劝慰,况且自己已经从一心这里得到了很多好处了,于私情也要安慰一下这个老头。
“是我软弱了,年轻人比我这个老头看问题更犀利,是个可造之材。只可惜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教你了。”
一心又恢复成那个气势十足的老头,向陈惜年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
这个时候众人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