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完了,帝国武侯之间的话就少了。
这些人天天待在北方,就在军营之中,除了打仗就是打仗,很多事情已经淡忘了,就像王贲,记忆中的咸阳,还是二十年前的咸阳。
军营中的事,他们太熟悉了;生死之事,他们也淡漠了,嬴玄倒是时常回到咸阳,但是嬴玄也是个懒散的人儿,不喜欢一个人唱独角戏。
说那么多,不如让王贲等人自己去咸阳周边转转。
七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寡言少语,让整个雅居的气氛也变得静默起来,甚至有些许的压抑。
偶尔有人说上一两句,就有人回应两三句,其他人更像是倾听者,接着就是许久的安静。
“你们就是一群闷葫芦,和你们待在一起,就是不自在,喝你们几个喝酒,还不如我一个人喝闷酒呢?”
“那是你太浮躁了!”
赵修客淡淡的说道,显然不同意内史腾的说法。
“白驹过隙,人生苦短,这样的安静日子,对我们来说,可是稀罕之物啊!”
“有道理!”
嬴玄点头同意说道:“岁月静好,最是难求。”
“战争让我们变得强大,也让我们变得狂热,也会让我们崇尚暴力。”
王贲也有感而发,“皑皑白骨,赫赫凶名,谁还能想到,我们最享受的就是这份安宁。”
“停停停,杀起人来,你们最狠;煽起情来,你们更风骚。”
内史腾打断其他人的感叹之意,说道:“我就是个实打实的粗人,不想听你们伤春悲秋的,听着就觉得隔应。”
“朽木不可雕也!”赵修客摇头说道。
“孺子不可教也!”王贲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说道。
“痴人无可救也!”嬴玄有模有样的附和说道。
“艹,这都能给你们羞辱我的机会,我就不该说话!”
内史腾瞪大眼睛,义愤填膺的说道。
“也没人让你说话,打扰我们几个装逼,你就该骂!”嬴玄乐呵呵的说道。
“嬴玄,我可是为你好,你的小媳妇,可还在下面等你呢?”内史腾冷笑说道。
“我是事情,需要你提醒吗?”
嬴玄反问内史腾一句,随即会头问王贲几人说道:“没事的话,我就先撤了,以后有事,就这里见吧。”
“该说的,也都说完了,留着也没有多大意思。”
赵修客也起身告辞,说道:“一起吧,顺路看看我大秦未来的长戈王妃有什么魅力,让我们不可一世的长戈王都懒得和我们多待一阵了。”
“同去,上次在北方见过闻人家的小妮子,但是没怎么注意。”
王贲也起身说道:“闻人家的小子,我倒是印象深刻。”
“那就走吧,顺便也见见九州的天骄们,究竟是几等货色。”
王龁、李信、杨启三人也来了兴致。
楼下,自从嬴玄和内史腾上楼之后,门阀弟子就一边说话,一边盯着嬴玄所在的雅居。
从嬴玄进去雅居的瞬间,就有洞庭春居的侍女守候在门外,外人靠近五米之内,就会驱赶出去。
“哗!”
雅居的房门打开,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随即众人就愣住了。
“唉,进去是嬴玄和内史腾,怎么出来的就变成两个老头呢?”有人疑惑说道。
“艹,你他娘的眼瞎了,那时通武侯王贲和云武侯王龁。”
有人说道:“他们刚才北方算计门阀,这么快你就忘了痛了?”
接着,嬴玄、赵修客和内史腾也出现在众人的是实线中。
“定武候赵修客,居然也在!”
有门阀弟子说道:“我本来觉得,定武候赵修客为人不错,没有个王贲等人同流合污,算计我们门阀,没有想到他居然也和嬴玄走到一起去了。”
两族大战之时,渔阳铁骑就在门阀后面,替门阀挡下了更多麻烦。
门阀自作多情,认为是赵修客救援他们,实事上,兽潮一旦停止,帝国骑兵立刻冲锋,只是边军的作战方式而已。
最后,随着李信和杨启的亮相,有说有笑的下楼,并立一排,就像门阀弟子走了过来,让门阀弟子心没有沉了起来,一种不可明妆的压力,让门阀弟子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帝国七大武侯,站在帝国勋贵的顶峰,各自统领一支帝国精锐边军,麾下强者如云。
他们之中,哪怕有一个人跺跺脚,门阀就抖三抖;有一个人狠一点,就可以抹杀一个超级门阀。
这七个人聚在一起,谁他妈敢说自己不害怕,就是他们门阀的老祖宗来了,都要脸上带着笑容说话。
“过来了,过来了,他们是不是看我们不顺眼啊?”
“艹,你他妈别瞎说,吓我一大跳。”
有门阀弟子说道:“应该是来找九州天骄的,帝国武侯怎么会在意我们这种小人物,所以你放心,我们安全的很。”
此人说的轻松,但是帝国武侯路过的时候,依旧身体崩紧,脸色发白,等到帝国武侯们路过之后,才拍拍胸膛,深出一口气。
“见过诸位武侯大人!”
门阀天骄都有爵位在身,见到帝国武侯,自然是要行礼的。
诸子百家和世家弟子深谙为官之道,自然知道和帝国武侯打交道的规矩。
“不必多礼!”
王贲笑容灿烂的说道:“方才同长戈王喝酒,听说你们也在,本候就下来看看,不会打扰到诸位吧?”
“诸位侯爷能来,是我等的荣幸,我等高兴还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