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笑容满面的和众人交谈,等到交谈结束,才离开大帐回去了。
“宋缺,越来越嚣张了。”
一个一等宗门掌教,得位不正,被门阀看扁,可是当宋缺拿出三千万金的时候,就有许多二三流门阀上去套起近乎来。
“背靠大树好乘凉,他的背后是长戈武侯嬴玄,确实比我们的处境要好。”
“且让他得意一阵时间,等我等门阀站稳脚跟,看他如何嚣张?”
门阀都记得,宋缺投靠了长戈武侯嬴玄,可是所有人似乎都将裴昱投靠了公子扶苏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门阀会议结束之后,裴昱就偷偷摸摸离开门阀大军驻地,一个人去见了王贲和白起二人。
“嬴玄当真是好算计啊!”
听完裴昱的叙述,白起也是叹为观止。
此刻他已经明白,即便他不对门阀出手,嬴玄也会在关外对门阀出手。
“先灭其力,后取其财,嬴玄这果然想的深远。”
白起说道:“没了力,也没了钱,还没有权,门阀也就是中看不中用。你说是不是啊,裴阀主?”
白起丝毫不避讳裴昱在场,将他出手对付门阀的事情袒露出来。
“长戈武侯智计过人,哪里是我可以想明白的。”
裴昱出现在这里,显然是站在了帝国这一面,而不是门阀这一边。
其实仔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门阀死伤惨重,裴阀和东越剑池、黑山白水宗却毫发未伤,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早在两族大战之前,白起早就找上了投靠了公子扶苏的裴阀。
白起很直接的告诉裴阀,他要在关外对多门阀,在裴阀震惊和忐忑的同时,给了裴阀两条出路。
一是做她的心卧底,潜伏在门阀之中,替他从中周旋,事成之后,裴昱可出任帝国九卿之一。
二是裴阀拒绝他的要求,但是裴阀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本来裴阀是犹豫的,可是当他们见识过白起的真正实力之后,就没有退路了,白起一人,屠灭裴阀足矣。
对付帝国对付门阀的安排,裴昱是少有的知情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霸刀宗宗主怀疑嬴玄的时候,替嬴玄开脱的原因。
他知道,从白起找上裴阀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所以门阀死伤越是惨重,裴阀就越是安全。若是门阀全身而退,知道他裴阀配合帝国,图谋其他,裴阀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只是,我依旧好奇,长戈武侯大人既然搜刮门阀之财货,为何还要让东越剑池出面,替门阀缴纳三千万金呢?”
对于宋缺的反常行动,裴昱百思不得其解。
“嬴玄做事,从不心慈手软,办事也从来不打折扣,这不是嬴玄的手笔!”白起笃定的说道。
“那会是谁?除了长戈武侯,谁还能指挥东越剑池办事?”
裴昱越发疑惑起来,东越剑池是嬴玄的人,白起都不敢指手画脚。
“不是嬴玄,未必就不是嬴玄收下的人。”
白起想到了田言,嬴玄北上之后,对付门阀的重任就落到了田言身上。
“不过,这个女人倒是胆大,居然敢忤逆嬴玄的意志,她若不能在九州给嬴玄一个满意的答案,恐怕就麻烦了。”
东越剑池虽然门阀,但是投靠了长戈武侯嬴玄,算事帝国边军的自己人,如今又再代武侯李信麾下效力,负责维护代武卒军械,深的李信看重,不用上战场,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和门阀道别之后,宋缺就回到了代武卒的驻地,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打量四周之后,跑到了一处隐秘的帐篷之中。
大帐之中,田言正襟危坐,面前的桌案上,当着的都是关于门阀的资料,田言一边认真的阅读,一边在空白的纸上记录着一些东西。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见到宋缺进来,田言也停下手中的动作。
“一切都在侯爷预料之中,门阀虽然财大气粗,但是万万金对于门阀也是一笔大数目。”
“十大超级势力中,除了黑山白水宗没有出手,其他九家出价七千万金,我补上了三千万金。”
嬴玄北上之前,将一切安排都告诉了田言,所以田言比宋缺更先知道东越剑池也是嬴玄对付门阀的暗子。
当田言找上宋缺的时候,其实宋缺是拒绝和田言合作的。
嬴玄摆明了要门阀的钱,可是田言打着嬴玄的旗号,让他帮助门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宋缺不是蠢人,知道这并非嬴玄的意思,而是田言自作主张。
可是当田言拿出嬴玄从内史腾哪里借来的武侯令牌之后,他就没有选择了。
不过好在田言说了,嬴玄责怪下来,她一力承担之后,宋缺也放心不少,充当起田言的马前卒来。
“不过田大小姐,你怎么做,真的好吗?”
宋缺还是有些担忧,虽然有田言一力承担的保证,但是嬴玄真要对动刀,田言的保证也没什么说服力。
“门阀在九州的势力,远比嬴玄看到的更加复杂,从得到的情报来看,门阀至少有数家实力不弱于剑阁、天山的势力,还没有出现。”
“有这些势力在,二三流门阀的主心骨就在,即便门阀在关外元气大伤,拧成一股绳之后,依旧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所以,我需要将东越剑池变成二三流门阀的主心骨,斩断超级门阀的手脚。”
“门阀虽强,但是影响力有限,失去二三流门阀的支持,超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