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之事,就此作罢,你回去告诉他,本侯信他,也不全信他。”
中央战场,王贲从白芷口中听说嬴玄的决定,惊的目瞪口呆。
“他疯了吗?”
“陛下虽然给了我等选拔接替者的权利,但是这种权利也就是说说而已,是我们可以用的吗?”
白起也是震惊万分,暗道嬴玄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事实上,他不但用了,而且用的很果断。”
“还有,他不是个疯子,是个聪明人。”白起说道。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就章邯!”王贲依旧有些愤恨:“却将我们架在火上烤。”
嬴玄动用特权,开启帝国武侯任命下任武侯的先河,看上去王离收益最大,可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如此一来,如果每个武侯都学嬴玄,那么北方究竟是帝国的北方?还是武侯的门阀?
此情此景,始皇帝嬴政又该如何自处?
一旦始皇帝对北方武侯生出疑心,王离不成器还好说;若是成器,王家一门双武侯,岂不是要第一个倒在始皇帝陛下的刀刃之下?就是白起、乃至于整个帝国权贵,也无法置身事外。
“走兔死,狐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白起感叹说道:“等到我们击溃妖族,平定门阀隐患,拥兵自重的武侯和帝国内部世家就是帝国的隐患了。”
“嬴玄此举,一来是向始皇帝陛下示警,毕竟不管因为什么,我将手伸到辽东黑甲的兵权上,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王贲知道白起这么做的目的,说道:“说不过去也得做啊!难不成让兵权落到闻人阀手中去?”
“门阀一体,一家做大,家家皆大,势必不可收拾,你和嬴玄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你我都清楚,帝国边军自成一体,武侯一言,胜过陛下一道圣旨。辽东黑甲虽然主力尽出,但是边重行收下的关南武卒也不是吃素的。”
“边重行重信,若是被闻人阀用长戈侯府未亡人的身份说服,后果不堪设想,我等才出此下策。”
“你没听嬴玄说嘛,他信我,也不全信我。”
白起乐呵呵的说道:“他信我会剿灭门阀,所以他一定会北上。”
“他不信我,所以才会留了这么一手,他若死了,大家都不好过,所以草原之战,我们不能留手。”
“他也不信你们,帝国武侯拥兵自重,陛下可以压的住你们,你们不敢有异心,诸位公子未必压的住。”
“三家分晋,田氏代齐,历历在目啊!”
“艹,狗日的嬴玄,我们也没希望他死,只不过是以防万一,他至于这么狠吗?”
王贲越听越是心惊胆战,然后破口大骂。
这狗东西死在关外,大家都得难受啊!
“没事,只要嬴玄不死,什么事都没有;即便嬴玄死了,等到日后功成名就,兵权一交,也可颐养天年,怕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嬴玄确实不是个东西!算计天,算计地,算计空气,为了嬴姓,他什么都要算计。”
“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我那重孙女不差,好端端的美人不要,非要恶心我们!太差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