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动手!”
一声怒吼,平地起惊雷,打算动手的会稽守军应声而止,这声音正是宋孤山的声音。
宋缺面带狂喜之色,宋孤山死去,东越剑池无人能压服吴越门阀,嬴玄得到的剑池就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身为会稽郡守,总领会稽之事,他没有想到向嬴玄交代。
虽然不知道宋孤山如何在拿恐怖剑气之下存活下来,但是不得不说,这是天大的喜事。
与此同时,狂喜的还有宋氏一脉的弟子,虽然宋孤山不受东越剑池重视,但是在宋家却是绝对的主心骨。
没有宋孤山,就没有如今的宋家,正是因为宋孤山的谋划,宋家才能在短短数十年的时间里,一跃成为一流世家,才能和剑主一脉分庭抗礼,取得东越剑池半壁江山。
宋孤山死去,对于宋家一脉来说,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宋孤山衣衫破烂,身形狼狈,全身布满了剑气留下的细小伤口,鲜血淋漓,可是没有倒下。
“宋兄!”
“家主!”
宋孤山挥手,示意他没有事,让众人不要靠近他,面带狰狞之色,看向剑主。
“差一点,就差一点,你就可以杀死我了。”
“可惜,这次连老天都在帮我,剑主,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身上的鲜血黏黏糊糊,让宋孤山隐隐觉得不舒服,扯了扯身上的衣衫,让自己很舒服一些。
“剑主,你的死期到了!”
“不可能,以你的实力,根本无法抗衡圣人级别的剑气,绝对没有声生还的可能。”
剑主摇头不已,发生质问宋孤山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剑气攻击。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活着就是活着,结果比过程更重要,虽然结果让你有些失望。”
宋孤山得意的说道:“剑宗数代掌教留下的底牌已经没用了,你还有何本事,就一起用出来吧,过完今天,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剑主此刻已经慌了神,若是一击斩杀宋孤山,他可安心赴死。可是如今宋孤山安然若素,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控制着东越剑池掌教令牌,剑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之后,外强中干的说道:“一次侥幸说明不了什么,这一次,我看你怎么夺?”
剑主又拿出一滴精血,落在掌教令上,那股强大的剑气再次复苏,宋孤山眉头舒展,毫不畏惧。
只见他乖乖侧开身体,身后出出现一个黑衣长袍的中年男子,男子气宇轩昂,极度不凡,身上气息涌动,暗合天地大道之规则,赫然是一尊当世圣人。
先前就是此人凭空出现在宋孤山身后,替他接下剑气攻击,可是似乎并没有用全力,让宋孤山吃了一些苦头。
“前辈,我不是对手,您来!”
黑衣人和蔼的笑道:“本尊还以为你要自己来报一剑之仇。”
“他有掌教令牌我不是对手;他若没有掌教令牌,身中化灵散之毒,不是我一合之敌。”
宋孤山说道:“总归都是胜之不武,索性就不争了,还是前辈您出手为好。”
黑衣人爽朗一笑,而后摇头晃脑的说道:“这次恐怕我不能出手了。”
“大人这是何意?”
宋孤山一愣,急切的说道:“掌教令可以让剑主短暂掌握圣人境界的力量,除了您,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宋孤山,真是可笑,你请来的救兵居然不帮你,哈哈哈哈!”
“你闭嘴!”宋孤山回头呵斥剑主一声,而后转头看向黑衣人,说道:“前辈三思啊!”
黑衣人继续摇头,在宋孤山快要放弃的时候,说道:“并非我不愿出手,而是有人抢了先,已经不用我出手了。”
宋孤山抬头看向四周,发现左右也没有其他人,不由疑惑起来。
剑主闻言,也立刻扫视四周,同样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不由的说上一句:“故弄玄虚!”
“不用找了,她在天上!”
黑衣人话音刚落,无数的目光齐刷刷的抬头,就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坐在一件月牙一样的兵刃上,蒙着面纱,**着双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掌教令牌。
“日轮月刃,黑白双圣,没想到黑山白水宗竟然也轮落到替帝国卖命的地步。”
剑宗小师叔年轻的时候,也曾游历求学,去过黑山白水,也见过黑白双圣,这两人百余年前,也曾是人族赫赫有名的天骄,百年不见,两人已经立地成圣,而他只不过是半步圣人而已。
“强如我黑山白水宗,也不是帝国一位武侯的对手,你们东越剑池又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
黑圣不以为意的说道:你不想替帝国卖命,那是准备干什么?列土封疆还是自立为王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剑主回击说道。
“既然知道如此,何必螳螂捕蝉,蚍蜉撼树呢?”黑圣摇头说道。
“东越剑池绝不为他人奴隶,也绝不会投靠帝国,这就是东越剑池的风骨。”
剑主自知今日必死无疑,说起话来也硬气的很。
“你和他费什么话,白白耽误时间。”
白圣清冷的说道:“那人还在咸阳等我们,去迟了,那人发起疯来,我们都要遭殃。”
“说的也是!”
黑圣想起嬴玄血腥的一面,三年了,那人血洗辽东的场面依旧历历在目,不敢忘却。
“你动手吧!”
白圣冷哼一声,从月刃上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