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端了红糖姜茶进来,回道:“姑娘小日子提前了,午晌里吃了冰,这会子闹腹痛。”
生了孩子之后很少这样小日子痛了。
乍然一痛,连带着头痛症也带出来了,灼华窝在徐悦怀里,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哄着骗着,总算把姜茶喂了下去。徐悦是武人,手掌总是格外热,掌心贴着她微凉的小腹,一下下的给她揉着,瞧她眉心舒展了些,稍稍松了口气。
想训她两句,偏又板不起面孔来:“贪嘴,该!”
吃了一碗姜茶,灼华身上暖和了,疼痛稍有缓解,手脚也不再冷冷的发麻,“也、也没吃多少呀!”食指扣住他的衣襟,轻轻拉了拉,“不与我气了吧!”
听她又如此娇软软的唤他,心底便是压不住的一酥,暗叹自己是否有什么怪癖,怎会对她这样有悖人伦的一声唤有反应。
徐悦无奈道:“你啊,你自己说,我该不该气。”
灼华依着他,眼底尽是眷眷之情,他的手臂紧紧拥着她的腰肢,手掌温暖的气息缓缓的温暖着她的小腹,如此安稳,“其实,原本心中焦灼,也没那样的想法么,只是后来……”
徐悦垂眸睇着她,替她把话说完了,“后来便想着,便顺带着试探我一下,我是不是爱你便如你爱我一般深切,恩?”
“好吧,我承认……”灼华深谙让丈夫心软的诀窍,气弱可怜盯着他,咬着唇,悠悠眨了眨眼,便有水雾漫漫而上,“那现在消气了没有呢?”
徐悦挑眉,捏了捏她的鼻尖,“夫人以为呢?”
好吧,其实灼华是知道的,他哪里会舍得一直与她生气,不过显然徐大人是想听好听话的,那便说与他听。
纤细微凉的手贴着他的胸膛,薄薄的衣袍下是他滚烫的心跳。
灼华抬头似迎春望风,绵绵柔情,“最初嫁与你的时候,我觉得只要你想,我可以若无其事的给你纳妾。后来那日李怀要杀我,那支箭射向我的时候,我在想,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活得长长久久,久到忘了我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