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意外,原是不想让他知道蛊虫的事情,不过是借着萧瑾的刺杀,让姜遥身边的暗卫射出的弩箭。
他们的准头足以保证只伤心脉不会伤到心脏。
当然,这话更不能说了,说了丈夫更是要疯了!
她眸中含雾,一笑,凝了一道彩虹的光芒在眼角眉梢:“原是要陪着你的,我若是生,这蛊虫也便能救你。我若是死,正好你我同穴了。你看,我熬过来了,是不是很厉害。”
一点碎冰从骨缝里钻了进去,冷冽的彻骨锥痛。
那日取箭头,她那一声凄厉绝望的叫喊,他只以为是取箭不顺,何曾想会是蛊虫从心脉出来时撕心裂肺的痛。
那蛊虫破心有多痛徐悦不知道,蛊虫从心脉出来多痛他也不知道,可他知道心窝里扎着的那一箭有多痛,他确实清晰的经历过的,何止是锥心之感。他更知道,她中箭时的痛亦比不上蛊虫发作时的折磨,更比不上引蛊时的痛。
那两回病势突然,她痛苦成那样,却还咬牙忍着,只为了不让他太愧疚,直到今日,若非南宫璃说破,她大抵这辈子都不会说了。
他眼中的情深如许,便如此刻夏日的艳阳高照,热烈的似要将她融化,徐悦将她紧紧拥着,想骂她不知爱惜自己,可到最后也只是沉沉然的心痛与不舍,“傻子!沈灼华,你就是个傻子!”
灼华笑盈盈的裹着泪,伏在他的肩头,贴着他颈项间的经脉,听着那突突有声的脉动:“徐悦,我很高兴,我们还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徐悦说不出话来,只是将她拥的更紧了,闷闷的“恩”了一声,默了良久,“叫你吃这样的苦头,我情愿……”
灼华眨眨眼,把沉重的眼泪眨回去,长长的羽睫带着几分水润,扫在他的颈间的皮肤上,留下一缕缕及不可查的水痕,打断他的话,又蜜蜜一笑,势要打破这样沉重的气氛。
“徐悦啊徐悦,是不是觉着更爱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