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匆匆去,领了人又匆匆回。
皇帝的神色薄冰微冽,微斜的靠着金丝楠乌木椅子的扶手,看向蔡茂静,“查到什么了?”
蔡茂静拱手回道:“案发的宅子被烧成灰烬,在案发现场发现有袁家族徽的玉牌,死者家属状告袁家杀人。微臣调查到,起火点在死者房屋的门口和窗台处,有泼过火油的痕迹,可确定是蓄意纵火。但盘查了周围的街坊,隔壁宅子的仆人看到后半夜有人翻过墙头进了殷宅,只是那夜无甚月光,对方又蒙面着夜行衣,所以没有看到对方的容貌。对方进了殷宅没多久,殷家便着火了。微臣查访间得知死者乃是母者七月所生,若是以此推算此女便不会是袁大人之女。袁大人亦否认有此私生女,只是死者家属也否认七月产女,如今死者又烧成了白骨,滴血验亲便是不能了。”
皇帝淡淡扬声的一声:“哦?”指尖在奏折上点了点,“那便是没有证据证明袁尛的清白了?”
蔡茂静思量了一下,说道:“若说是认亲之后坐实那女子是袁大人的血脉,袁大人出于维护家族名声考虑而杀人的话,倒有可能,可是不是袁大人的血脉还未查验清楚,微臣觉得,袁大人倒是不必急于杀人的。”
“臣冤枉。”袁尛忙是叩首,惶恐的辨道:“当年家中发卖奴婢前都是诊了脉再发卖出去的,绝无有孕发卖的可能。那一年微臣去了浙江打海寇,便是夫人有了二女上元殿下也是在微臣离了家中才发现的,即便按照那妇人所说的是足月生产,可那女子也比二女小了一月,微臣都不在京中,如何使那妇人有孕!还请陛下明察!”
灼华神色淡淡的听着,屋外的光线幽幽轮转,明艳灼灼的落了一缕在她的面上,称出了一种苍白的娇美,若一朵玉白的昙花含露在夜间绽放。
就等着你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