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和徐家因着邵氏和蒋邵氏是亲姐妹的关系,平日来往十分亲近,这一趟算计把蒋徐两家都牵扯进去,家眷全乱了心神,相互间便少了一份助力。
此案牵扯了她公公,父亲便不能在插手主审,又失一臂助力
看来是有人想趁徐悦不在了,趁她心力交瘁,想整垮徐家了。
灼华淡淡一嗤:“蒋橣是户部尚书,卢容擎是吏部尚书,蒋家老二蒋良是吏部侍郎。这样的算计未免也太明显了。”
一旦无法查出真凶,既可摘了魏国公府,除掉蒋橣、卢容擎,空出两大尚书位,又让蒋良落了嫌疑无法一挣。蒋家失去了这两个人,里没落便也快了。
背后之人这一回不布下的网倒是大的很!
姜遥点头道:“是明显,可证据偏偏都向着两位去了。”
灼华垂了垂眸,依然平静:“查到些什么?”
任凭花香弥漫,浮光万丈,却似点不亮这个曾经在徐悦身边莹莹而笑的女子,姜遥看她这样平静,越发感到担忧,只盼这桩事能让她晓得,这世上除了徐悦,还有很多人,很多亲近的人需要她的扶持和支撑。
他道:“除了毒是鹤顶红,什么都没有。”
对着明晃晃的光看的久了,眼前白茫茫一片,灼华看的越发用力,仿佛要以目光穿破白芒,看去另一个世界。
姜遥隔着水袖拉她在一旁坐下,无奈的一叹:“你这样瞪着光源,眼睛还要不要了!”
乍然离了光,灼华眼前一片黑暗,黑暗里,有一道隐约的温润身影远远走来,走来,却永远也靠不近。
他就那样模糊着身影,模糊着轮廓,远远的看着她。
徐悦,她的徐悦啊!
再也没有了!
心头一窒,险些落下泪来。
撇过脸,灼华闭了闭眼:“三人身边的小厮、那酒铺子?”
窗台上的石榴花当了光线,落了一抹婆娑的影子在她面色,说不出湿哒哒的沉重。姜遥知道,她在想徐悦。
她于情是慢热的人,可一旦交付了情意便是全部,这些年过的那么艰难,好容易等来一个一心人,一个可以让她欢喜让她依靠的人,却又生生夺走,这样的痛,他没经历过,没办法安慰。
或许,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