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悦微微点了点头:“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或许是袁颖的似揭开了前世沉痛,灼华的一掉有些恹恹的:“或许,从前她风华正茂又有那般心计,李锐是喜欢她的,北辽和亲之后袁颖注定只能成为站在阴暗里的女人,他也是喜欢的,因为她的才智还是他需要的,可后来袁颖的容貌因为蛊毒而衰败了,又成了我手里的把柄,他便不喜了。”
“袁颖要死了,她是个本该在北辽的女人,自是连尸体都不能留的。袁颖那么心高气傲,怎么能容忍自己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之后,什么都没得到呢?总要回敬些什么出气的。比如,拉他的生母一起死!”
说了许多话,说的有些气闷,素手狠狠捶在他的掌心,“男子薄情起来真是狠心,说弃了便弃了,半点情分都不顾。”
徐悦无辜地望着她,“那是他们。”
灼华侧身拧他的耳垂,瞪着一双浅浅的眸子,娇声道:“袁颖那点子心思还能把李锐耍的团团转,你可要晓得我比她更是狠,你若敢负我,我便让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出来了,真是好凶呢!”徐悦凝着她的眉眼,深情不已,“我怕极了,必是不敢有所相负的。”
火势终于在申时末的时候消了下去,两人相依坐在屋顶,淡金色的天光镀在他温润的面上,拢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温柔的仿若四月里的春风,柔软的叫人心醉。
灼华伸手扣住他的十指,宛然缠绵的唤了他一声又一声,“徐悦、徐悦……”仿佛这样的轻念也含着无比的欢喜。
那一声娇娇的软软的,那么依恋,似一双小手瘙痒似的揉捏着他的心,徐悦温柔的笑着,侧首吻她的发顶,“恩?”
她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徐悦的语调宛若上弦月,清越的仿若带了阵阵梅花的清泠香味,“我想问的你知道,我不问,你想说的时候自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