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扣着他的手指,歪头一笑,“很乖,也很没风度。”
“风度留给妻子就行了。”徐悦轻轻一笑,与她漫步在园子里,“卿卿是不放心我,要去庆和斋看着我么?”
灼华挑眉,浅眸如春柳细嫩,摇曳着丝丝脉脉之意,“我家郎君美色惑人,时时揪着妾的心思,实在是害怕有人同我抢呢!”
徐悦被她一瞧,骨头都要酥了,心思起起伏伏,终是了甜蜜话哄着我,偏我还一字一句的信着了。”
灼华长长的“唔”了一声,“果然了,油嘴是门好学问,能哄得郎君一笑了。”
邵芣苢嘴唇发紫的泡在浴桶中,依旧颤抖个不停。
含辞和幽兰拿着软巾子不停的沾了微烫的热水给她搓着身子,一直换了两次的热水才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
含辞愤然道:“世子爷看着温文儒雅,竟不想是个个冷血无情的,眼瞧着姑娘在刺骨的水里挣扎,愣是半点没有要下水的意思!”
幽兰端了姜茶进来,稍稍垂了垂,递到邵芣苢的手中道:“姑娘赶紧喝了,驱驱寒气,这深冬的湖水可比刀子要厉害啊!”
邵芣苢接了姜茶的碗,捂在手心里,烫的厉害,尖锐的痛感直刺心口,她的语调沾了冰水的寒气,“沈灼华得了这样的男子的宠爱,当真是福气了。”
含辞哼了一声,尖锐道:“有什么福气,这会子当个宝捂在手心里,就世子这种冷漠硬心肠的,他日一旦变心,还不得被当做了草去。”
“你们可记得府上的丫鬟说的,初春时她被茶水烫了,世子将她一路从四顾堂抱着回鹤云居的,伤的是手又不是腿,这就是心疼了。”一口饮尽了姜茶,心口烧了起来,邵芣苢微微一嗤又道:“你说的对,一旦入了他的心眼里,便是全心全意的给予了宠爱。可一旦变了心,情意便是一分一毫都不会留着的。”
幽兰眼珠一转,道:“那咱们就想办法让世子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