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隐约的目光里,看到徐悦站在庭院外的半月门处,忍不住的温柔一笑。
他见到了,神色微软。
灼华抬手拨了拨袅娜的青烟:“你总会知道的。”浅棕的眸子微微一垂,“不重要了。”
于她而言,是梦也好,是前世也好,都不重要了。
今日起,她真的放下了。
“李彧,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可即便如此,你在我心里的也不会有任何变化。”灼华缓缓回身,直视于微微错愕的李彧,“原是要摘了蓝家的,如今便当还你这份情了。”
不欲多说什么,她走出绣着白梅的隔扇,上头的大字,一书“芳辰无双”,一书“流年微光”,似乎是祝词,似乎是期盼。目光睹见底下却绣了一行不相干的小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眉心锁了锁,却没有因为这一句诗而停顿了脚步。
灼华神色轻松的走出雍王府,抬头望着天际,晴线在她隐约的目色里晕开,带着朦朦胧胧的光晕,却觉得这样的天光是她此生见过最好的天光了。
徐悦看着她,眸光微动,终是无言。
灼华进到马车里,就这样以最轻缓而微软的姿态看着皎皎君子猫身进来,心头一动,忽然很想亲他,于是,伸手勾住他的颈,送上婉转亲吻。
以往总是他在热烈的亲吻她,她生涩而害羞的回应几许,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技艺生疏,最后还是被他夺了主导权,吻的几欲呼吸断裂。
若非耳边有着哒哒的马蹄声,怕是要失控了。
徐悦粗喘着,顶着她的额,有些诧异:“你……”
“有个问题压在心中许久,今日忽忽想通,心下畅快的很。”灼华侧过脸颊,一下又一下的含他的唇,“你想知道么?”
“关于什么?”
“关于你,关于他。”
初冬的风灌进车里,徐悦僵了一下,想知道么?
不,不敢。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