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遵守诺言,在灵前大礼叩拜。
“赵伯爷,对于我所给出的证据,您可还有疑问?”
赵禹看了眼灼华,摇头。
沈祯站了起来,同几个小辈道:“天色暗了,先去镇抚司接阿敏了。”
“慢着!”李怀拦住了灼华的去路,“那是谁在我外祖母的尸体上加的那道掐痕?”
灼华淡淡勾了勾唇角,“殿下,你可真是有趣,我又不是判官更不是官府的人,我凭什么帮你查这些事。”
推开李怀,灼华随着沈祯的脚步离开。
“徐悦!”李怀怒道,“你是镇抚司的指挥使,察查真凶这是你的职责。”
灼华缓缓回头,漫不经心的扬了抹冷然的笑意:“第一,赵夫人死于蒲公英过敏,没有凶手,第二,谁在赵夫人脖子上留掐痕,不在姜敏案的范围内,第三,现在是下衙时间。”微微一顿,轻唤了一声,“徐悦,走了。”
徐悦唇角微微一扬,流光温润,“恩。”
眼看徐悦竟如此亲近沈家,听从沈灼华,李怀怒火中烧,“徐悦,你别忘了你是大周的官员,不是她沈灼华狗!”
“李怀!”灼华蓦地回首,面色凌厉,浅眸中闪过星火,如千万支利剑随时破空而出,她的语调缓而冷,“你是大周的皇子,请你维持你该有的体面!请你也记得,当初是你说无所谓,谁杀的你外祖母都没关系,只要拉着我兄长一起死就行。现在扮什么孝子贤孙!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徐悦看着她的面孔,惊讶的眨眨眼,倒是头一回见着她如此凶悍的样子,十分可爱。
赵禹面无表情的坐在远处,官场沉浮数十年,怎么会不了解李怀的想法,既然查不到凶手,自然是要拉一个人陪葬的。
他能理解,他们在争那个位置,就是要狠心的,在于己不利的情况下,自是能拽几个下水就拽几个。
可是,赵家的小辈,尤其是女眷,却并不是个个都能理解这些掌权者的冷血和时事审度的。
是以,包括赵卿在内,大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