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要看看谁敢动我!”灼华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扔到桌上,昏暗的光线下,玉牌外的显眼。
如朕亲临!
李怀一惊,胸中怒火冲天,灼烧着他的神智,却也只得跪地,“叩请圣安。”
“高进,带着你的人下去。”
灼华一声,玉牌面前,高进哪敢不从,捂着伤口擦着冷汗忙领着衙役都退出三丈远。
李怀冷笑,“你以为姜敏的案子,陛下会同意转去刑部么!”
灼华淡淡看了他一眼,叫了倚楼把姜敏放下来,“就不劳三殿下费神了。”
李怀眼中是积聚到极致的阴沉之色,如刀锋般刮在灼华的面上,“杀人偿命,谁都别想保住他!”
灼华轻轻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看来浙江损了不少人了,殿下这么急于找一个人给自己出气。”
李怀眸光一闪,语调冷然似掺杂了裂冰,薄而锋利,直向对手脆弱的脖颈而去:“人是当场抓住的,我倒要听听,郡主还能绕出什么鬼话来!”
“殿下是聪明人,也是薄情人,外祖母的似能叫你这般失去思考的常智么?”灼华的语气无甚波澜,丝毫没有摆软了姿态想请求他合作的意思,“明知道有人在背地里搅弄,却不肯去查。逮着我兄长私下用刑,无非就是在我处得不到胜利的快感,来折辱我兄长,以为能从我这里找补一些颜面和胜利姿态。”
听她这样说,李怀的面上闪过怒意和不甘,良久,只道:“那又如何,我拉着他一起给我外祖母陪葬。”
姜敏空拳一握,眸中怒意顿起,灼华微微挑了挑眉,一把按住姜敏的手,语调扬起,“明知凶手另有其人,还要这样做?”
李怀哈哈大笑起来,忽又顿住,双目盯着她,眼底闪烁着寒潭的冷意:“我就是要看着你痛苦,看着你救不了他而无比的痛苦。”顿了顿,他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冰冷讽刺,“若是郡主查出事实了,我外祖母的仇自然是报了,若是你查不到,你的好哥哥就要去陪葬了。凶手,急什么,我总会抓到的。再或许,你自己消失,我便让他活。”
“多谢提议,我便不考虑了。”灼华连看都不看他,缓缓向大牢外走去,讥讽道:“可笑你李怀如今可悲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