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喷了宋辞忧一脸,她皱眉退后一步,有些不喜王大梅无故打听那么多,便道:“我撞了头,不记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就迈出院门。
“唉你……”
王大梅见啥也打听不出来,又骂咧了几句,这才转身回了屋。
宋辞忧出了门,走过一条长长的狭窄的巷子,终于来到一处有人的地方,准备寻找目标。
可惜,她蹲了半小时,愣是没找到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哪怕是扶老奶奶过马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时代的老奶奶都健壮还是怎么的?个个都“健步如飞”!
倒是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宋辞忧起身,拍了拍灰,打道回府。
宋辞忧迈进院门,便见院里先前关着门的几户人家都回来了,正准备烧火做饭,他们见了宋辞忧,个个都投来疑惑和奇怪的目光。
“嗨!大家好!”
宋辞忧露出微笑,朝那些大婶们挥挥手。
由于素不相识,大婶们没人回应她。
呃……好尴尬!
宋辞忧快步回到何婶家,刚想问问何婶晚饭吃什么,便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道焦急的叫声:“李何氏,快出来!你家李枫出事了!”
说着,扭头招呼后面的人:“快快快!把人抬进来,然后去找大夫!”
屋里的何婶一听,顿时惊叫一声:“啥?我家枫儿咋了?出啥事了?哎哟!我的儿啊!你这是咋了?咋好端端的人出去了,却抬着回来呢?!”
何婶三步并作两步,朝着人群扑过去,几个汉子抬着血刺呼啦的李枫进来。而李枫已经昏过去了。
何婶吓坏了,顿时哀嚎不已:“儿啊!儿啊!你醒醒啊!你看看娘!你这是怎么了啊?!”
“李枫娘,你别担心,已经有人去找大夫了,李枫一定能好的。”
宋辞忧快步走过去,把两个汉子扒拉开,露出里面已经昏迷的李枫,他的腿上不知道被什么利器给割开,伤到动脉,血正哗哗往地上淌,再这样下去,大夫不来,人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像这样的伤患,其实不难处理,宋辞忧前世都不需要动手,让实习生来就可以,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现在手里啥也没有,该怎么止血是个问题。
像这种流血,加压止血是效果不大的,但也能辅助。
何婶还在哭,倒是抬人的其中一个男人瞧见了宋辞忧,问道:“咦?你是谁?怎么打扮如此奇怪?”
宋辞忧没空回答,扭头看见了李枫系在腰间的布条,一把扯了下来就要给李枫止血。
那汉子瞪大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你你你,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如此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就去扯男人的腰带,你,你要干什么?”
宋辞忧把布条子扎在伤口上方,又在李枫身上几个穴位上按了了几下,减缓了流血速度,应该能坚持到大夫来。
她倒不是指望大夫,只是希望那大夫能有银针,只要有一根银针,宋辞忧便能快速止血。
那汉子还欲说话,忽然另一个男人惊呼一声:“你们看,李枫的腿好像流血速度慢了。”
其实他们原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李枫流血严重,从受伤到抬回来耽误了不少时间,就算大夫来了,恐怕也救不活李枫。
可现在,兴许能坚持到吧?
其他人纷纷看过去,何婶的哭声也停顿了一下,看向儿子的腿。
“宋姑娘,你,你是大夫?”她含泪问道。
“嗯。”宋辞忧点头:“我给他做了初步止血,不过他伤到了大动脉,我现在需要银针才能彻底给他止血,不知道你们找的大夫会不会有?”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哪!
听到这,先前骂宋辞忧的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姑娘,那你刚才扯腰带是为了给李枫止血?”
“不然呢?”宋辞忧理解那男人为什么会这么骂,恐怕在场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理解是一回事,生气又是另一回事了,任谁被骂得这么难听都不会不生气。
因此宋辞忧语气也没那么客气了。
意外的是,汉子倒也能屈能伸,闻言脸一红,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姑娘了。”
这时候,一个跟李枫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领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夫匆匆而来:“冯大夫,您快救救李枫,他流了好多血。”
冯大夫被少年拽得踉踉跄跄的,不过救人心切,倒也没有怪罪。
宋辞忧目光盯着那个药箱,希望里面有她要的东西。
冯大夫在李枫身边蹲下,检查了一番,然后视线扫过那条布条,脸色凝重的问:“失血太多啊,这是谁系的?”
“是这位姑娘系的,说是可以让血流的慢些。”
“嗯,不错。”冯大夫赞许的看了宋辞忧一眼,然后道:“不过他流血实在太多,人又昏了,恐怕……”
宋辞忧实在不想听他们墨迹,便打断大夫的话:“大夫,您药箱里有银针吗?”
冯大夫一愣,随即问:“你问这做甚?”
“救人。”
“怎么救?银针都是扎穴的,你一个小姑娘怕是连穴位都搞不懂,就敢使用银针,你知不知道,如果扎错了,那是要命……”
宋辞忧实在等不及了,干脆自己打开药箱翻找起来,还真找到了一套银针,这老头好好的收在箱子底下呢。
“唉唉唉你干什么?”
冯大夫还欲说话,只见宋辞忧已经果断拿出一根银针朝着李枫的穴位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