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还没来的及开口,围观的人早已上前。
“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还有武功这么高强的人帮忙。”
“呵呵,这俊公子看着像是一个侠肝义胆的好汉,怎么就做了贾府的下人呢,可惜啊可惜。”
那跪在地上的武夫耳朵竖起听罢猛地站起,大骂道:“呵呵,贾府,又是你们,要不是有你们撑腰,我那远房的表弟怎么可能平白死了。”
黛玉一听想到一个人,脸色突变,对着林凡猛眨了一下眼睛。
林凡一脚将他踢倒,指头轻轻在他哑穴下一按。
武夫立刻憋着嘴,脸色煞白,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贾府下人打死人了。”
不知那个看热闹的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武夫,不嫌弃事大的嚷嚷了起来。
黛玉心道坏了,一把将贾雨村拉到自己身后示意他别说话。
“贾府,什么贾府,贾府的人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朝中谁不夸赞,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怎么可能会打死人。”
一个青年男子浑厚的声音从外围传了进来。
紧接着围观的人们哗啦啦的被一排护卫呵斥到了两边。
北静王水溶踩着官步,身后跟着四个穿着侍卫服饰的人从空出的道中走向宝玉。
“贾宝玉,这些人说你们贾府打死人,真有这事吗?”
贾宝玉虽顽劣,但绝不愚钝,之前听到北静王熟悉的声音,他就悄悄告诉给了黛玉和贾琏是北静王来了,因贾雨村就在身边,贾琏和黛玉并未说什么。
听到北静王直呼宝玉,他们紧步跑到北静王面前,跪在地上,齐声高呼:“北静王千岁,千千岁。”
北静王爷这时才看到贾琏、林复生还有林复生身后站着的贾雨村,以及跪在地上的武夫。
他顶着平平的帅脸,不带任何感情的对着众人说:“跪我也没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可是犯了王法,今日让我看见,不能见死不救,我绝不允许在我眼皮底下出现当街打死人的事件。”
那武夫听了北静王的话,眼神陡然一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握了又握,仿佛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定般,一个手猛然挥起,向自己的天灵盖轮去。
“你要干什么,刚刚还说我,丢了学武之人的脸,竟在我的眼皮下自杀,要不要脸。”林凡立刻起身,两手将那武夫提起,拉着他的胳膊向后一拧,两手绞在一起,推搡着他,一起走到北静王面前跪下。
“北静王爷千岁,此人正是我刚刚治服的一个武夫,他不问青红皂白的当街以下犯上殴打金陵城知府大人,我阻止了他,他不服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同伙不服,才喊出的那样诬陷贾府的话。”
北静王事实上早在贾雨村的马惊之时就在崇文街上一间酒楼等人,他亲眼看到贾雨村的马车即将撞上的人是贾宝玉等,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上,让侍卫们早早的在附近保护着宝玉等人。
后来听说林复生有意保住贾雨村,想到了他们之前托付之事,而且今天,他等的就是邢部尚书,商量贾雨村这事,听到围观之人喊叫贾府打死人,这才出面。
此时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知道是北静王爷出面,齐齐跪在街上呼叫千岁。
北静王看着自己鹤立鸡群般一样站在崇文街正中,身边站着的只有自带的侍卫。
其实他这年只不过15岁,在老皇帝眼中他还是一个懵懂少年,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没有大的**,更没有什么野心,第一次被这么多人跪在当面,心里的满足感倍增。
他看着黛玉等人,冷冰冰的道:“本王知道了,没有死人就好,你们全都起来,这事,我定会报告给刑部让他们处理。”
随即看着黛玉身后跪着的贾雨村道:“金陵知府,你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官员,竟敢邢私枉法,随意判案,一会儿我要亲自将你送到刑部那里,让他们好好梳理一下你这些年所做的事。”
跪在地上的众人好似松了一口气般,齐声高呼:“北静王爷千岁,北静王爷威武,北静王爷您才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
更有心思纯正的,不惜拍马屁:“北静王爷,您一定要告知刑部尚书,贾雨村这个狗贼判案不公,灭了他的九族方可化解我们的愤怒。”
黛玉本想私下找户部尚书合计一下怎么处理贾雨村才行,被北静王爷当街插手,心中虽有不喜,但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来。
宝玉本来就狠贾雨村,听了北静王爷的话,高兴的道:“北静王爷辛苦,您就是我们的父母官,曾经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同是乾坤事不同,雨丝飞洒日轮中。若教阴晴都相似,争表梁王造化工!您可比那梁王厉害多了,听说他做事向来阴晴不定,而您却能在这们多人眼前秉公处理,实在令宝玉佩服。”
北静王爷向来欣赏宝玉做事直言不讳,洒脱不羁,今日他竟能引经取义在这么多人面前暗夸自己。
他的心止不住的轻飘飘美滋滋了起来,对着黛玉等人道:“身为郡王,为民主持公道,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不过崇文街随地住着我朝命官,他们的身体宝贵着呢,你们竟然能将失惊的马拦住也算功劳一件,今日天色不早,希望尔等好好读书,有机会在朝堂中见。”说罢对着贾宝玉悄悄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去。
跟随着北静王爷的侍卫们两人带着贾雨村紧跟着北静王,另外两人将那武夫五花大绑,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