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想了想想穿越后雪雁几句简短的话,明白此时应该是处理了父亲林如海的后事,回京都的途中。
记得自己前一阵无聊还在度娘上搜索过,林黛玉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当时度娘给的结果众说纷纭。
作为一个医学世家的女子,虽然不是学了20年医术,但基本的把脉用药还是会的。
她将手搭在脉搏上,仔细的感应着,发现自己的心脏压根就没有问题。
“这...难道真的是过敏源造成的先天性哮喘。”
林颦儿心中大喜。
她霍地爬起。
“嘭!”用力过猛,又倒了下去。
“我了去,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现在不是女汉子了。”
她揉了揉被摔的有点痛的头,慢慢地起身,在不大的房子里转悠着。
刚刚想用搭在盆架上的丝帕擦下脸。
一个古装女子出现在了盆架的铜镜中:“美女,果真是美女,曹公的描述太到位了。”
只见镜中小小的人儿身穿紫色缎袍绣花棉衣,面庞白皙,好似无暇的美玉一般,双颊因刚刚的咳嗽还泛着一抹绯红。
“嘿嘿嘿。”她轻启薄唇展颜低笑,一双深深的酒窝镶嵌在她小小的瓜子脸上,两排雪白晶莹的贝齿,映衬得朱唇好像樱桃般娇俏可爱。
林颦儿彪悍的性格又出现,对着镜子狂笑不止:“我擦了穿越值了,就凭这颜值和宝玉对我的死心,再加上我5年的人力工作经验,定让宝玉那傻小子过上幸福生活。”
正在她为爱情做美好的规划之时,脑中一串闪亮字体出现:“收复贾琏做跟班!”
而房子也在此时又晃动了起来。
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快速回到床上,盖上棉被,露出一双灵动的双眸。
“林妹妹,你没事吧,船体有些不稳,昨天……”
一个浑厚好听的男子声音传来,却被雪雁生生的打断。
“琏二爷,您来了,姑娘该喝药了。”
林颦儿听到二爷两字,恨不得立刻起身去见见传说中比宝玉还美上几分的贾琏,却听到脚步声又停止。
“唉,小雪雁真不懂姑娘我的心啊,呸呸!任务要求我收复他做跟班的,领导怎么可能泛花痴呢!可是我还是想见美男啊!”她轻轻地按了按要见美男的激动心情,安慰着自己。
“雪雁好生看好姑娘,别像昨天一样,观鱼都能掉进水里,她要有个闪失,连我都会被老太太打死。”贾琏叮嘱了一声,脚步声越来越远。
“雪雁晓得,琏二爷您慢走。”
紧跟着雪雁端着一个红色的条盘,走进了房中。
“唉,收复他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看看美男的容颜也行嘛。”林颦儿唉声叹气。
雪雁边走,边吹着盘中冒着的热气,一股浓浓地中药味传来。
忽然她像是被惊到了般,将盘快速放在桌边,盯着自家姑娘圆溜溜的眼睛哭了起来。
“姑娘,您别吓我,昨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您不要怪二爷,以后大家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
林颦儿好奇之心屯起:“吆西,有故事,难道说林黛玉从扬州回京都的过程中还出过波澜。”
“咳咳咳!”她因好奇又激动的咳嗽连连。
雪雁随手拿出一个丝帕轻轻地擦着林颦儿的嘴,安慰道:“姑娘,钱财乃身外之物,您您千万不要吓我。”
她简单的缕了缕自己的思绪,结合刚刚雪雁的话,嘴上一抹不可觉察的笑意升起。
“钱财,我了了黛玉对金钱一直看的比较淡,忘了她的爹可是巡盐御史,五代世袭,难怪她吃穿用度都比别人精细。”
她又想起,醒来后,他们不停的提起落水两字,而自己脑中又没这段记忆。
轻轻问道:“雪雁,昨天在船边赏鱼都有谁。”
雪雁惊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姑娘的脸,又摸了摸她的头,确定只是低烧后回答道。
“姑娘昨个,不是就我们两人在船边吗?”
林颦儿好似自言自语道:“可能是呛了水,一时头晕,我竟然记不清了,你仔细给我说说。”
雪雁一向对自家姑娘说的话唯命是从。
端着一碗米粥,边吹边讲着她落水的过程。
原来两人坐在船尾不长时间,贾琏不请自来,还打发雪雁去倒水,他却像对待自家亲妹妹般聊了起来。
等到雪雁回来时,远远的听见姑娘说什么那财物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之类,突然船体摆动,眼看着姑娘掉进了水里。
“雪雁,不用说了,让我静静。”林颦儿摇了摇手,转身头向着墙内。
“姑娘,您听我说,老爷还有私房钱放在银铺里,管家跟我说等您结婚时给你,船上的只是让您带去京都的。”
雪雁从小生活在深宅大院中听到财物两字,自然明白琏二爷应该是想独吞装在船中的物品,声音一顿又道。
“再说了,箱子里面装的东西,您和管家不是当面清点了的嘛,该给琏二爷的,早都给过了。”
雪雁轻轻的拍着林颦儿(此时起应改名林黛玉)的背,小声的劝解着。
黛玉悄悄的抽出小手捂着嘴巴,心里却乐开了花。“我怎么可能是哭,我这是笑好不好。”身子因控制不住狂笑,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雪雁吓的霍然站起,放下了手中的碗,小跑到了门边。
林黛玉转身撑着床又坐起,这次硬憋着没让自己咳嗽,生怕这丫头,又去叫人:“雪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