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上了轨道,新药开始为乔氏挣钱,而且销售量周周创新高。
苏然看着眼前的数据却是有几分担心,这药究竟又有什么玄机,竟然能超越了乔氏最有卖头的养身药品。
“怎么,这数据好得你都不敢相信了?”秋若海递过来一杯茶。
秋若海已经被苏然聘请为私人法顾,全权处理苏然乔氏董事长的一切事务,他的办公室也搬到了乔氏,反而天目律所,他却很少去了。
“师父,我不是杞人忧天吧,我总觉得老苏的这药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真的担心,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成份在里面。”
“放心吧,你有一切合格的文件,而且你还多请了几家外国的公司来帮你检测,不是都证明这药是绝对安全的吗?”
“但是,这销售成绩也好得有些离谱了吧。”苏然指了指那条直上云霄的直线,不无担忧,“你说,我现在有些感冒,你要不要也弄一些这药吃吃。”
“傻了吗?”秋若海摸了一下苏然的头,像个父亲一样嗔怒着,“你感冒从来不吃药的,你哪里不知道是药就有毒啊。”
秋若海那着急的神情让苏然的心里哑然失笑,这表情实在太像一个父亲在担心着自己的孩子在做傻事,急不可耐的模样了。
“对了,苏然,上次你说,你怀疑自己的身世,现在确定了吗?”
秋若海突然间的一句话,让苏然心里那一片暗地越发暗淡,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和秋若海说过这样的话,应该是在卓悦向她表明一切后,她在郁闷中找秋若海喝酒,喝醉了吐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似乎还说,她拿了自己和老苏的样本,却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去做个测试。
看起来很是简单,她也经常劝当事人去做的一件事,放在自己的身上,竟然会那么难以决择。
苏然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那只苏不凡喝过茶的杯子还好好地保存在那里,用了袋子包装得很好。
也许,有一天她会鼓起勇气走进研究所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吗?
现在,她需要帮一笑将乔氏给管理好。
现在,她开始明白乔一曼的不容易,突然间就对乔一曼的那些做法都不再厌恶,她甚至于还主动加上了乔一曼的微信,有事没事的就翻一翻乔一曼的朋友圈。
乔一曼现在在澳洲过得日子真的很舒服,她买下了一个葡萄园,还找到了一个年轻帅气的酿酒师,跟着他学种葡萄,学选葡萄学酿酒。
乔一曼甚至于还会在微信上和苏然说上几句,更多的当然是把她满园葡萄拍给苏然看。
秋若海说,乔一曼这一次是真的找到了她自己。
秋若海竟然还说,苏然,要是哪天你累了,我愿意陪着你一起去找一曼,去喝一喝她家的葡萄酒。
原来,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永远的仇恨,当撇开了那些和生命其实没多大关系的身外之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才会变得清明起来。
秋若海说这话时,苏然也只能苦笑一下。
看起来,乔一曼是输了,认输后归了田园不再做乔家的大小姐,可是苏然却觉得乔一曼赢了,反而,那些枷锁全都套到了她的身上。
苏然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白如玫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她乔龙的案卷被封锁了起来,暂时的结论不是乔龙吃错了药,原本是要吃自家的感冒灵,但却吃了欧阳家改制的那种药,才导致心脏病复发。
苏然嗯了一声。事实上,她早就知道了答案,但现在,一切都不复从前,欧阳锦绣死了,欧阳世家也宣布了破产,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有药界的欧阳传奇,又何苦再去纠结这些致人疯狂,让人死亡的药是不是欧阳世家所为呢。
欧阳旭,你现在还好吗?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几分对乔氏的怨恨?
苏然想着,心中便是一阵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欧阳旭的种种好竟都涌了上来。
“苏然。”秋若海见苏然面色凄然,以为电话里讲了什么不好的消息,着急地唤了一声,“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没,就是告诉我乔董的案子算结束了,他们虽然知道乔董的死不是意外,但是却查不到真正的元凶,再加上那药也有人背了责任,所以和那药有关的案子基本都结案了。”
“这样也好,这几个月就为这感冒药的事情,大家都精神疲惫着,现在这药也没了,案也结了,一切都可以云淡风清,你可以全心全意地搞好乔氏的生意了。”
苏然点了点头,又问:“师父你认为欧阳锦绣的案子会怎么样?会不会也如乔董的案子一样不了不之?”
“欧阳锦绣的案子不是早就说是自杀了吗?”秋若海满脸的不解,“难道也有可疑之处?”
“我只是问一问,我总觉得欧阳锦绣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自杀的,你要知道她是多么爱她现在的生活,就算感冒药事件都由她们公司负责,她也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倒是她这一死,欧阳世家就没有了灵魂一般,没做任何抗争就被收割得干干净净。”
“苏然,你有没有想过,欧阳世家没落,其实最得益的就是你们乔氏了。”秋若海似是无意地提了一句。
苏然的心中却是一紧,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她朝着秋若海笑了笑:“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不要去想什么利益关系,乔氏也不只是药业,它要想真正成为一个大集团,其他方面也还要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