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上海道府,正式名称为“苏松太道”,管辖苏州、松江两府和太仓直隶州,五口通商以后,上海道除了原来的职能外,对外通商交涉成了最主要的任务。由于五口通商政策,上海地区,租界林立,再加上长江出口,地理上的商业便利性,上海府很快的成为了外国商人的最爱。十里洋场的繁华那是名不虚传的。
这样一来,上海府道台成为了一个当时最大的肥缺。
张旦旦一行人在靠近了上海市区后,命令士兵找一个僻静之所在将车辆和银两都暂时隐藏和看护好。自己则轻装简行,带着周莹等人进了城。
浦东那时候还是一片荒地。
张旦旦叫了一辆人力车,直奔江南船务局而去。
江南船务局乃是李鸿章所建设,主要是为大清国购买军舰,建造大型远洋轮船所用。
可以说是耗空了大清国的国库。
时任两江总督张之洞因为离的比较近,也被搜刮了巨量的钱银。
当地民间有一种说法:国库空虚造巨轮,两江人民贴血汗。
张旦旦以为这船务局一定是建造在大海的边上,至少也是应该在黄埔江边上,好赖有个出海口吧。
可是没成想江南船务局居然坐落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土坡上,旁边居然是一个小型的菜市场。外观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完全没有一个大国船务局应有的气派和豪气。
要不是看到门口的牌匾上写的那几个大字,张旦旦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一个门脸竟然是堂堂大清国的船务总局。闻名天下的北洋水师就是出自这里。
门口一个老先生,本是这船务局的主簿,名叫陈阿三,今日闲来无事,吃饱了午饭,就在这船务局门口挺着个肚皮,晒太阳。
他并不了解张旦旦是谁,所为何事,只看到这少年阔步走来,不明就里。
“小伙子,你走错地方了吧?”
张旦旦双目一瞪,将手中的名牌在陈阿三的面前一晃,“放肆,我是堂堂的钦差大臣,快去叫你们掌事的出来迎接。”
那老先生一看这少年器宇轩昂,一副来头不小的样子,心里先是一哆嗦。
但又一看,少年年纪轻轻的,嘴唇周围一圈绒毛,根本还就是个孩子。怎么会是钦差大臣?
陈阿三常年在这船务局,迎来送往的见了不少的达官显贵,各国洋人,也算是见了世面的。
遂反问道,“钦差?假冒钦差那可是死罪,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尔等放肆?不想要命了么?”
说完,又转头,面向房内,“来几个人,给我把这小子拿下,我倒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来头。”
话音刚落,从后面堂内窜出几个精壮小伙子,手持刀棍,冲着张旦旦袭来。
这样的情景确实出乎张旦旦的意料,他没想到这船务局竟然也有如此多的打手。
早知道就带些兵来了。
连忙后退几步,
从怀中掏出那只92式军用手枪,冲着天上开了一枪。
呯!
枪声清脆。
颇具有震撼力,
陈阿三和那些冲出来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
这些洋枪洋炮的他们都熟悉。
但是像张旦旦手中的那一只,如此精巧的,确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张旦旦双手持枪,向前走了几步,
陈阿三就跟着退了几步。
那些他唤出来的打手们也跟着向后退去。
来到清朝,见过了许许多多的官官吏吏,他已经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这个时代的官民秉性,大多数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手中的枪很好使。
放了一枪之后,张旦旦走上前,用枪指着陈阿三的脑袋问。
“我再问你一遍,这里管事的人是谁?”
张旦旦正色的对着陈阿三呵道。
陈阿三瑟瑟发抖,颤声道,
“我,我就是这里的主簿,你可不要乱来啊,这船务局的背后,那可是李中堂李大人。”
陈阿三搬出了他的幕后领导,那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员,权倾朝野,任谁也不敢不给面子。
张旦旦却像是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一样,更加恶狠狠的将他的枪口抵在了陈阿三的头上。
枪口仍在发烫,陈阿三额头的皮肤上感受到了一丝灼烧的痛感。
平头老百姓哪有人敢如此待他,他是真的怕了。
“别开枪,大人息怒,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照办就是。”
“听说我们的北洋水师的军舰都是你这里筹备的?带我去看看相关的资料。”
张旦旦是装甲部队的出身,对于坦克装甲的管理很精通,但是对于如何建造军舰,他心里也没底。
他必须先要了解清楚大清国的舰队是如何构建的,才好制定自己的方案,如何建设。如何系统的建设。
陈阿三哪里晓得张旦旦想要干什么,惊讶的问道,
“难道阁下是霓虹商会的人?”
“咦???”这一次轮到张旦旦吃惊了,两簇眉毛拧在了一起。
“霓虹商会是个什么鬼东西?你怎么会有此一问?”
“你不是霓虹商会的人?”陈阿三将信将疑的看着张旦旦,
张旦旦认真的摇了摇头。
“霓虹,就是日本子。难道你不是日本人?”陈阿三坚持的问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才是日本子!你全家都是日本子!”
张旦旦大怒,举起手枪,用力的在陈阿三的脑门上砸了一下。
“哎吆,”陈阿三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