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旦旦打眼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个人,见那人穿着厚重的冬衣,缩成一团,被吓得瑟瑟发抖。
转头问那马春生,“怎么?地上这位就是你的雇主?”
马春生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地上那人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在有意的躲避着什么。
张旦旦又转向周莹,问道,“这个人你认识么?”
周莹努力的看着探头看着地上那人,由于也是看不到脸,疑惑的表示她看不到。
地上那人突然转而面相她,
这一次,周莹看清了,面前的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从来没有见过的,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她心头的疑惑并没有解开,继续冲着张旦旦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他是谁?我不认识啊。”
“你再仔细的认认,还有你的伙计们,叫他们也认认。”张旦旦这才意识到还没有给周莹他们松绑,“士兵,过去一个人,给周掌柜他们松绑。”
“不准松绑!”坐在地上的马春生突然地来了这么一句。
听了他的话,他的那些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排成一条人链,将墙角的周莹他们与张旦旦的人分隔开来。
这还了得,张旦旦可不想让这些马贼控制住了这间房屋内的局面。
“开火!”
下命令的同时,张旦旦也在调整自己的步伐,拔出了手枪,呯呯两枪,射倒了两个马贼的手下。
两名士兵得到了开火许可,95式自动步枪的威力可不是开玩笑的,马贼的人链迅速地被打穿。张旦旦和两名士兵大踏步向着周莹他们靠拢过去,走过地上的雇主的时候,张旦旦闲的无聊伸脚踢了一脚地上匍匐着的那个家伙,
那人惶恐的大叫一声,“饶命,饶命!”将自己的脑袋趴的更低了。
就是这一两声嚎叫引起了张旦旦的注意,这个沙哑的嗓音,自己似乎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他走上前,一把撸掉了那人的大棉帽。揪着那人的辫子将他的头揪起来,
“江德福?”
张旦旦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家伙。
“你怎么在这里?”
江德福目光闪躲的看向别处。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莹好奇的凑过来,仔细的打量,好奇的问张旦旦,“你们认识?”
张旦旦笑了笑,“我们算是老相识了。”
张旦旦揪着江德福的辫子,蹲了下来。
江德福一看,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危险了,张旦旦要是想给他来个直拳疗法,简直不要太容易,几乎就是个顺手的事情,
“江德福,看来这一段时间你好忙啊?”
张旦旦松开了江德福的辫子,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直以为你和大嫂退隐江湖了,我也就没有追究你的那点公款,可是没想到你竟如此的活跃呢?你不是躲在你的老岳父家么,怎么跑这里来了,现在怎么哪都有你啊!”
张旦旦半带嘲讽的说到。
江德福低着头,一对儿惶恐的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张旦旦,你怎么来了?你何时知道我躲在刀家的?”
“我当然知道,你们夫妻两个偷了我们青云山全村人的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可倒好,自己撞到我手里来了。”
“青云山,我是觉得很对不住的大家。我一定还会回去的,我会把钱还给大家。”江德福惆怅的说到。
“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么?”张旦旦问道。
江德福看了一眼一旁的马春生,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旦旦:“那又那样?这些马贼难道不是你找来的?”
江德福:“事情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客人,借了我的钱还不上,然后就告诉我了这么一个消息,说是西北会来一个大的客商,带了十多万两银子。我也是一时财迷心窍......”
周莹怒不可遏的冲上来,“是谁?是谁告诉你的消息?”
江德福没有见过周莹,见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突然冲上来横眉冷对的,不明究理,心下发荒,向后挪了两下身子。
看得出来,周莹的凶相真的吧江德福给吓着了,要不是张旦旦伸手拦了一下,周莹真的能够冲上来把江德福给撕碎了。
“我只知道他有个亲戚在长安县王家府上当差,别的我也不太清楚啊。”江德福有点胆怯的说着。环顾整个屋内,似乎只有地上躺着的马春生能算是跟他一伙的,可是很明显,马春生现在也是失了势,自身难保的。他犹豫的望向了马春生。
马春生也在冷笑着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间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下一只杯子,狠狠的朝着江德福丢了过来,杯子击打在坚硬的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成一堆渣,随后,他嘴里骂着,
“他娘的,你把老子害成这样,老子的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这笔账应该怎么算?我现在很是怀疑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呢。”马春生愤恨的样子有些可怕,“老子有那么好欺负么?”
没有人回答他。
张旦旦站起来,“哎呦,你是缓过气来了?西北的马贼帮是么?今天我就能灭了你们整个马帮。”
“别,你放了我的弟兄们,要杀就杀我一个好了。”马春生对于张旦旦手中的武器还是非常忌惮的。
张旦旦没想到马春生这小子还挺有担当的,笑了笑说道,
“好,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们可以滚回你们的西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