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秀才你傻,土鳖,那是他在骂你呢。”
刀玉婷突然地从后院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还没睡?”刀易恒问道。
“我怎么睡的着?我都快要担心死了。”
“没事了,玉婷,那个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张旦旦见到玉婷,喜出望外的安慰道。
“真的么,爹?”刀玉婷知道张旦旦有能力,但还是要向他的爹爹最终的求证。
“应该是真的。”
张旦旦这时抢话道,“这事没问题,肯定是真的,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觉得你都不要再在这里当掌柜了,跟你爹爹回和丰镇去吧。有刀掌柜照顾你,我也比较放心。”
这话说的又大又满,就好像刀玉婷已经是他张旦旦的人了。
刀掌柜欣慰的一捋胡须,笑着点头。
“回和丰镇?”刀玉婷一脸的疑惑,这里的工作她才刚刚理顺,上手。一切都已经适应了,又要被发配回去。心里有些不爽。
“对!回去。”
“可是,这里的票号怎么办?”
“交给陈秀才来打理,你爹爹刚才已经测试过了,陈秀才没问题的。能够独当一面了。”
张旦旦看着陈泰兴,
“他不行的,”刀玉婷不无担心的说道。
“我行!”陈泰兴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刀玉婷如果走了,山中无老虎,好不容易轮到他这只猴子来称回霸王,他怎么可能放弃这次的机会。
“哎呀,为什么啊?你们为什么都要赶我走啊!”刀玉婷越说越气。
“和丰镇是我们的总部,我本人也是要常驻在那里的。”张旦旦说道。
刀玉婷听出了张旦旦话里有话,脸微微一红。
“我知道的,谁要管你住在哪里?”
嘻嘻,张旦旦恬着个脸,装作皱了皱鼻头,“嗯,好酸!”
“什么好酸?”大家都没听懂张旦旦在说什么?
陈泰兴还故意的将鼻子凑近张旦旦的衣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啊,真的好酸!”
那是一种长期没换衣服的酸臭味道。
张旦旦意识到自己出了大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紧张的看向刀玉婷,见她站在那里冲自己微笑,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对于军容军貌有着严格的评分要求。每周都有专门的风纪干部检查仪容。那个时候对于自我卫生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连队卫生评比的流动小红旗长期被张旦旦所在连队所占据。
自打来了这边之后,再也没有人检查卫生仪容了。
事情又多,张旦旦算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虽然也有更换内衣,但是那件猎人装扮的衣服竟然跟随了他如此之久,也算是奇葩了
“玉婷,想拜托你个事呗?”
张旦旦继续的恬这个脸。
“什么事?”
“翠翠说你心灵手巧,会做衣裳,你帮我挑些上好的衣料,给我做一身象样的衣服呗。”
刀玉婷羞红个脸,“你要做什么样的衣服。”
......
“哎吆,好困啊,回房睡觉,”陈泰兴伸了个懒腰,一只手捂着嘴巴打着哈欠。故意很大声的说着。
张旦旦没好气的骂道,“看看你脸上的那些狗屎泥,快去好好洗洗。”
刀易恒见此也丢下毛笔,站起身,一只手在后腰上面锤着,“睡了睡了,你们也早点睡觉,不要聊的太晚了。”
说完就向后院走去,
“啊?刀掌柜您也要睡了?”张旦旦心有不甘的看着离去的二人。
其实,张旦旦最想问刀掌柜的是,先前刀易恒要他立刻娶了刀玉婷的那个事,憋在心里一直没有好意思张口,
虽然他对婚嫁这种事也会感到莫名的畏惧,但是更多的是又有些焦灼的期待。
现在连刀掌柜也去休息了,这个事,他还能去问谁?
刀玉婷看到张旦旦出神的低头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遂追问道。
“问你呢?你想要做什么样的衣服,是马褂?还是长衫?”
“随你,你觉得好就行,对于这些衣服,我都不大懂,我还是喜欢能够行动方便点的。简单朴素大方的,就行。”
“好,那我就知道了。那你等一下,我给你量一下尺寸。”
说完,伸出她的玉手,在张旦旦的身上轻柔的丈量着。
张旦旦心跳急剧的加速,扑通扑通的,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身体之外了。
“量好了,”刀玉婷看出了张旦旦的窘迫,莞尔一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明天不跟我们一起回和丰镇么?”
“我在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张旦旦看到了刀玉婷脸上的失落表情。
“过几天,最多几天的时间,我处理完了事情,第一个就到和丰镇去找你会和。”
女人都善变,刀玉婷也不例外,
说到这里,刀玉婷突然的脸色一沉,问道,
“你妹妹常常给我说,你在晋阳县还有个未过门的老婆,可有此事?”
......
“你听她乱讲,”张旦旦明白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认。
况且,他也是真真的不知道此事的原委。
只记得刚穿越来的时候,张翠翠开玩笑似的跟他提过一次,说是只要他继承了家里的茶庄生意,就可以迎娶一位县里的“傻姑娘”过门做老婆。而且这事算是他爹给予他改邪归正后的小小奖励。
“那事太扯了,那姑娘我连见都没见过。翠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