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我身边这位公子有武艺之事不可对指使你们的人说起,否则……”朱珠有意拖长了话音,却又不再说下去。
为首的那人心底一松,他还以为这对男女有什么本事,原来也只是会些武艺,头脑却是单纯的很,自己不妨先答应他们,得了自由身之后再收拾他们不迟!
听为首的那人连连答应,朱珠回身走到司庭远身边,眼睛发亮地看着他,问道,“有没有什么毒药毒粉?”
司庭远一怔,心想着他哪来的毒药毒粉,见朱珠俏皮地对自己眨了眨眼睛,便想起方才在调料摊上买的胡椒粉,心里暗笑,这丫头怕是要使诈呢。
于是,他收起软剑,将朱珠和司昊宸护在怀里,接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手一扬,纸包里的粉末就飘进了那些贼人的口鼻里。
毫无预兆的粉末冲击,让那些贼人都呛了起来,咳嗽声此起彼伏,这一番动静又扯得自己的伤口疼得越发厉害,霎时一阵阵抽气声、哎哟声响起。
朱珠红着脸从司庭远的怀里钻出来,笑看着他,只觉得两人之间慢慢地有了默契。
司庭远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笑道,“如何?可满意?”
朱珠点了点头,“满意!”
此时,为首的那人略微缓了气息,质问司庭远,“你给我们洒了什么?”
司庭远收回看向朱珠的视线,冷冷地盯着为首的那人,不答反道,“现在开始你们会觉得浑身发痒,继而发热,伤口灼痛,几个时辰之后这些异样都会消失,那是毒素已经与你们的血液融合在一起,表面无甚大碍,就连大夫也诊断不出,但半年之内如果你们不服用解药,就会暴毙身亡!”
那些贼人脸色煞白地看着司庭远,仿佛他就是个魔鬼。
朱珠居高临下地看着为首那人,扯着嘴唇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在想些什么,若是轻易放过你们,回头我俩就要被你们报复,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乖乖地听话,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为首的那人慌了神,只感觉自己伤口瞬间灼烧无比,尤其是脖颈上的伤口疼痛难忍,急忙跪地乞求道,“我听话,我听话,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们的,让我将这位公子会武艺的事情保密是吧,好好好,我答应你们,我一定做到。求求你们快给我解药,我不要死,不要死啊!”
其余的贼人也纷纷跪在地上跟着为首的那人边磕头边求着解药。
“另外……”
朱珠还没有说下去,为首的那人抢着问道,“另外什么?只要您吩咐,我都能做到!”
得,为了解药,连敬称都用上了。
朱珠暗笑,道,“另外,指使你们的人必定会问起今儿个为何会事败?你就说正巧官兵路过,没法下手,等官兵撤了,就不见了我们的踪影。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为首的那人忙不迭地点头。
朱珠满意地点头,又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呢?”
闻言,其他贼人也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说自己明白了,一定会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云云。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就该如此。”顿了顿,司庭远又道,“以半年为期,半年之后,我自会将解药给你们。”
“半年!我们怕是等不到!”跪在地上额头磕出血的那些贼人忍着痛苦恐惧不安,其中一人问道,“求求你们先给我们一半吧,实在太痛苦了。”
朱珠鄙视他们,语气不善,“方才不是说了,半年之内这毒不会要了你们的命?!这话没听到?就这样了,若是不乐意,那我不介意现在就解决了你们。”
“别别别,我们等着就是了。”为首的那人万般无奈,只能答应了。不过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于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您可别忘了。”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朱珠笑道,顿了顿,转头与司庭远温声道,“咱们走吧。”
司庭远点了点头,带着朱珠抬步就往巷子外走,跪在地上的那些贼人自觉地向后退去,让出一条道让两人走过。
朱珠见此情景,“噗嗤”地笑出了声,对司庭远道,“这些人是将我们当成瘟神了!”
司庭远闻言,哑然失笑,这丫头大胆地很,可不是要让人当瘟神了。
离开巷子,步入人群,朱珠才凝眉道,“这事一定与我那二娘脱不了干系,她姨表妹应该也是得了她的吩咐,不然我想不到我和她姨表妹有何恩怨。”
司庭远点头赞同,“想必今日你二娘的姨表妹临走时打量你的那一眼,应该是想要记住你的模样和穿戴,再告知那些贼人。不然这花灯会人来人往的,容易掳错人。”
“呵。”朱珠冷笑一声,又道,“她们可想不到她们的计划会失败,也得亏被那调料摊的摊主缠得烦了,买下了那包胡椒粉,不然咱们还唬不了那些贼人。”
“或许我身上真的带了毒药毒粉呢?”司庭远侧头道。
朱珠的笑容僵了一下,问道,“真的吗?”
司庭远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揶揄道,“骗你的。”
“你……”得知被耍了,朱珠白了司庭远一眼,但不消片刻,她却冷静下来,道,“为了防范于未然,我觉着平日里出门还是要揣点毒药毒粉在身上。”
司庭远凝眉想了下,觉得是这么个理,便道,“我来准备。”
“好。”朱珠笑眯眯地应着司庭远,然后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