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车厢里传出两个女子的惊呼声。
马车的车夫亦是倒在地上,捂着膝盖,痛呼不已,瞧着像是摔断了腿!
“走!与我去抓那俩娘们!”为首的壮汉从后头站了出来,高声喊道。
“是!”不止为首的壮汉身后那两个狗腿子,还有马车前头也出现了两个狗腿子。
五个人狞笑着走近那马车,先是将车夫给踢晕了过去,接着,掀开破败不堪的马车帘子,瞧见了里头昏迷不醒的白苏和戴着帷帽的朱珠。
“嘿嘿嘿,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俩娘们弄到手了!”为首的壮汉摸着下巴,猥琐地笑了。
“这不都赖了老大您英明神武!”狗腿子甲溜须拍马道。
狗腿子乙也不甘弱后,哄着为首的壮汉道,“可不是!若是换了咱们,可想不到这样的法子!”
为首的壮汉听着狗腿子甲和乙轮番吹捧着自己,心里头甚是受用,哈哈大笑道,“就你俩嘴甜!回头等我收用了这俩娘们,也赏了你们玩儿玩儿!”顿了顿,还指了另两个狗腿子道,“还有你们俩,今儿个可是帮了大忙了!”
闻言,四个狗腿子脑袋里同时浮现起朱珠和白苏的容貌来,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若是尝上一口,那让他们死了都成!
五个混子得意了一番,为首的壮汉便吩咐四个狗腿子去将眼前的白苏和朱珠给捆起来带回去。
那四个狗腿子对视了一眼,纷纷暗笑着,准备在捆绑的时候,先吃上一把豆腐,过过干瘾!
可没等他们那几双脏手碰上白苏和朱珠的身子,就被突然而来的一阵银针雨给撂倒在了地上!
“啊……”
“我的脸……”
“什么玩意儿……”
此起彼伏的吼叫声响起,为首的壮汉一惊,瞧着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四个手下,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这是发生了何事?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难道……难道……真的有诈?
为首的壮汉游移不定地向躺在破败马车内的白苏和朱珠望去,瞧见她们依然如同方才那样昏迷不醒,连姿势都没变过,不像是使诈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首的壮汉踢了踢正巧倒在自个儿脚边的狗腿子甲,问道,“怎么回事?”
狗腿子甲被银针刺中了脸,这会儿正拔了那银针,捂着脸痛哭,听了自家老大问他,忙抽噎地道,“不……不……知道,方才……咱们……要碰上那俩娘们的时候,就被一阵银针给逼退了。”
一阵银针?
莫不是马车里有玄机?
为首的壮汉踢开狗腿子甲,小心翼翼地将自个儿的脚伸进马车内,等了半晌,不见有任何的异样,便大着胆子,往里头去够白苏和朱珠。
可如同方才那四个狗腿子一般,为首的壮汉还没有碰到白苏和朱珠,就被银针给扎了满头满脸,疼得他嗷嗷叫!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狗腿子们这会儿已经缓过气来,瞧见为首的壮汉满脸的银针,忙连滚带爬地过来,问着为首的壮汉。
为首的壮汉疼得几乎昏厥,根本没有力气去吼明知故问的狗腿子们。
“哈哈……”一阵女子特有的、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接着,还在哀嚎着的为首壮汉以及狗腿子们回身望去,就见那破败的马车里弯腰走出两个女子。
“你……你们……居然没事?”五个混子最初的震惊后,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惊恐。
白苏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站在那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可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让那五个混子觉着自个儿在白苏眼里已经是五具死尸。
“今儿个我心情好,便提点你们一句。你们脸上和身上的银针可别轻易拔了,不然会中毒。那种毒会在一个时辰内让你们慢慢地体会到什么叫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感觉!最后死前,你们还会亲眼瞧见自个儿肠穿肚烂。啧啧,想想就够恶心的!”戴着帷帽的“朱珠”轻笑着出声,语气里仿佛不是在说让那五个混子恐惧的话,反而像是在与他们聊今儿个的天气一般!
闻言,那五个混子脸色煞白,都不敢伸手去拔银针,就怕自个儿如眼前这个戴帷帽的女子所说的那般命丧黄泉!
“怕了?怕了还算有救!”带着帷帽的“朱珠”又是一阵轻笑。
为首的壮汉听着声音,顿时想起,这不是朱珠的声音,反而像是……
“你……你……你是……”
“呵……你们好生瞧瞧,我是谁!”戴着帷帽的“朱珠”冷笑一声,伸手将头上的帷帽掀开。
如为首的壮汉所料的一般,帷帽下的赫然是那武艺高强的白芷。
那五个混子顿时大骇,连连往后挪了挪,“你……你……你……怎么是你?!”
不知何时,白芷已经将三尺青锋握在了手里,漫不经心地笑道,“你们猜。”
为首的壮汉猛地想起,虽然他们亲眼瞧见朱珠戴上帷帽,上了马车。但!朱珠和白苏在中途有下过一次马车,想来就是在那个时候,朱珠和身形相仿的白芷做了调换!
为首的壮汉懊恼,他们这是着了朱珠三人的道了!早知道就不因泄私愤而招惹她们了!
可这会儿后悔有什么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瞧着虎视眈眈的白苏和白芷,为首的壮汉心里头一阵苦涩,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大,咱们趁她们不注意,赶紧跑吧!”狗腿子甲害怕地吞了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