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妹子,多谢你,多谢你的大恩大德!”小张哥的娘子猛地扑到朱珠跟前,跪着朝她使劲地磕着响头,嘴里不停地道着谢。
朱珠吓了一跳,自个儿抱着司昊宸不方便,就让白苏去将小张哥的娘子扶了起来,笑着道,“小张嫂子,你别这样。咱们乡里乡亲的,帮着些都是应该的。白苏,快,帮着小张嫂子扶了小张哥到屋子里头去躺着。还有,替小张嫂子将额头处理一下,这都磕破皮了!白芷,你去张家请了何御医来。”
“是,夫人。”白苏和白芷异口同声地应了下来,各自去做着朱珠吩咐的事儿。
围着瞧热闹的乡邻自从朱珠轻而易举地就拿出一百两银票来,便惊诧万分,这会儿还没有缓过神来。直到丁嬷嬷来打发他们离开,才回过了神,窃窃私语了一番,无外乎是司家发了大财之类的话。
丁嬷嬷听着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想着晚些时候劝诫一番朱珠,这钱财外露的,怕是会遭来灾祸。
这会儿,朱珠已经在小张哥家的堂屋里头坐着了,小张哥的娘子因为要照看小张哥,就在屋子里头没有出来,只有金玲这个主人家在朱珠身侧作陪。
朱珊挨着朱珠,心有余悸地道,“大姐,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咱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朱珠瞪了朱珊一眼,道,“你方才不是挺威风的,怎么这会儿说这话了?”
朱珊“嘿嘿”一笑,道,“我那不是强撑着的嘛?!”
“哼……”朱珠懒得理她,转头对丁嬷嬷道,“丁嬷嬷,日后你可得好生盯着她,不然这丫头可不知天高地厚,定要闯出祸事来。”
丁嬷嬷严肃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朱珊便苦了脸,惹来小花的一阵嘲笑。
“诶,草儿你怎么和我大姐一块儿来的?”朱珊瞧见草儿坐在一旁,捂着嘴笑,便问她道。
朱珠推了她一把,道,“你还问呢?若不是草儿跑来与我们报信,我哪里知道金玲家出了这档子事儿?还有啊,若不是草儿,说不准你这会儿就得被强抓了去卖了!快去谢谢人家去!”
没想到原来是草儿去自家报的信,朱珊站起身,感激道,“谢谢你啊,草儿。回头我请你吃新鲜玩意儿。”
草儿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新鲜玩意?怎么草儿有的吃,我却没有?珊儿,你可别大小眼儿啊!”听朱珊说新鲜玩意儿,小花倒是来了兴趣。
“哪里能忘了你啊!”朱珊嗔了小花一眼,继而神秘地笑道,“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这会儿还不能与你们说,待过段时日,你们上我家去,我请你们吃!还有金玲,你也去!”
朱珊对金玲说着,可谁知她却像是魂游天外似的,一言不发,连正眼儿都没有瞧自个儿。
朱珠自然也瞧见了金玲的不对劲,只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矮凳上,低着头,一点儿都没有作为主人家的模样,便唤了她一声,“金玲”。
金玲抬起头来,就见朱珠正对自己招着手。她便起身走了过去,刚在朱珠跟前站定,就被她拉住了手。
这会儿只听得朱珠柔声道,“金玲,你别怕,已经无事了。”
从事情的发生一直到结束,金玲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朱珠的柔声细语却让她放松了心神,眼眶红了起来,霎时泪如雨下。
“好了,好了,莫哭了,今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朱珠拿了帕子给金玲拭泪,继续柔声地安抚她。
朱珊、小花和草儿在一旁,也接了朱珠的话,一个劲儿地安慰着金玲。
金玲哭了好半晌,才停了下来,抽泣着点了点头,道,“今儿个真是多谢珠姑姑了,若是没有您,我定是要被拉去卖了的,哪里还会像现在这般在这儿与你们说着话?!”说着,金玲竟是要跪到地上,去给朱珠磕头。
朱珠急忙扶住她往下跪的身子,道,“你这孩子,你既然唤我一声珠姑姑,那我这做姑姑的可不是要护着你?!所以,你别动不动就要跪我,我可不爱见你这般模样!”
“是啊,金玲,你就别多礼了,怪外道的!”朱珊朝金玲道。
既然朱珠和朱珊都这般说了,金玲便抹了抹眼泪,站直了身子,羞赧地点了点头。
“白芷丫头,你慢一些,我这把老骨头可要散了!”堂屋外传来何御医气喘吁吁的声音,想必是被白芷一路给拽了来,气都没喘匀。
“不能慢,小张哥还等着您给他诊治呢!若是慢了,小张哥有个三长两短的,您可担待不起!”相比较何御医,白芷的声音依然平稳,果然是习武之人。
“你个臭丫头……”
斗着嘴的时候,何御医被白芷给扯进了堂屋,瞧见朱珠在座,便上来与朱珠打了声招呼。
朱珠点头,对着金玲道,“金玲,这是何御医,你赶紧带他去你爹的屋子,让他给你爹诊治。”
“嗯,那珠姑姑您稍坐,我待会儿就回来。”金玲应了一声,又对何御医道,“何御医,您这边请。”
何御医点了点头,跟在金玲身后去给她爹诊治。
一盏茶的时辰,何御医跟着金玲又回到了堂屋,喝了口茶后,对朱珠道,“那小张哥没什么大碍,瞧着就是外伤严重了些,这段时日好生换药,喝药,多卧床休息,过不久就能痊愈了。”
朱珠点头,“那就好。”顿了顿,又笑着对金玲道,“金玲,这回你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