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百年再回到这里,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感到自在,其实还是打心底觉得,这处地方不应该存在的吧?
房内所有的摆设都是曾经喜爱东西,可是百年前那场大火,这一处应该被烧得什么也没有剩下才对。
能够看得出来,重新布置了这里的人,应该很珍视这里的一切,房内无人居住,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把玩着手中精致的玉器,男子低声呢喃,“东西能够复原,人……却不可能死而复生。”
思绪回到几百年前
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人…陛下正向此处匆忙而来。”
坐在房内的男子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修长的手指仍旧在玉器上轻轻摩挲。
脑海中出现一张俊美的脸庞,琦玉……从前相识之时,他只是一个小国家的太子,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站在门外的小厮一脸为难,眼前这个人说了不想见到皇帝陛下,可是他拦不住皇上,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阻拦皇上!
只好匆匆赶来,向他禀报皇上已经来了,期望他能自行离开,但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似乎是特意在这等那一人前来,“大人……”
小厮害怕男子没有听见,从而再度唤了一声,与此同时一阵更加急促的脚步声从小厮身后传来,
不等小厮反应过来,来人已经越过小厮的身子,一脚踏入房内,“你终于来了!”
站在窗户前的男子,在抬头的一瞬间,落入来人怀抱。
门外站着的小厮被这一幕吓得一哆嗦,赶紧伸手拉住房门,将房门关上,
站在门口猛拍胸脯,轻声细语,“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来人将头埋进男子脖颈间,一阵清香从男子身上散发……。
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沉重呼吸,男子顿时眉头一皱,
缓缓抬手准备将来人的双臂拂开,谁曾想来人力气之大,让他被紧紧抱在怀中无法动弹,“放手!”
明明是在生气,这一声怒吼,却让来人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儿,“不放……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放!”
男子闻言,抬起修长的大腿,猛地一脚踩向来人脚背,“怎么,我说的话你现在是听不懂了吗?”
来人吃痛,双臂收得更紧三分,“甾邪,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原谅我好吗?”
甾邪呵呵一笑,笑容中带有一丝嘲讽,“太子殿下……”
这四个字对于甾邪来说是一种习惯,也是他和他的过去,
可……此时的他不想再跟他的过去有任何瓜葛!
“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您皇帝陛下。您是怎样待臣的,臣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现在才想起来求臣原谅,会不会太晚了!?”
“不晚,只要你给朕一个机会,朕会向你证明,一切都还不晚。”
甾邪无奈叹息一声,运起妖力,垂放在身前的手掌猛地一抬,劈向环抱自己的琦玉,怒吼一声,“滚!”
琦玉被一击击中,腹部吃痛,双臂顿时无力,
即便这样,却还是在甾邪离开他双臂的刹那间,紧紧拽住甾邪衣袖,“阿邪,真的知道错了……”
对此甾邪冷笑一声,“呵……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您能有什么错。您问问您自己,为什么会到现在才想到臣,就您这样……您配得到臣的原谅吗?”
眼前人看向琦玉的眼神除了冷漠,没有半分别的情感,这让琦玉感到心脏一阵刺痛,“你竟连朕的名字都不愿意再唤一声了吗?”
语气中的不甘,在甾邪听来十分好笑,他堂堂妖族长老,为什么要和一个凡人在这里纠缠不清?
“您是皇上,臣是臣子,臣子怎可直呼皇上名讳。”说完这话甾邪猛地抽回琦玉手中拽着的衣袖。
力气大得琦玉指甲断裂,十指连心疼痛瞬间传来,
鲜血顺着手指不断滴落,“你就这么恨朕吗!?”
甾邪拂袖手臂置于身前,脚步后移两步,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对着琦玉轻声一笑。
这一笑让琦玉误以为自己有了希望,双眸中泛起异样的光芒,
可惜人不遂人意,下一秒就听见甾邪对琦玉说,“从见面到现在,皇上就一直自称朕,可见皇上心中甾邪一直都只是一个臣子!”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琦玉着急大喊,抬腿上前两步,却见甾邪再度后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原谅我好不好,就算不愿意原谅我,你跟我回宫好不好!?”
做了几年的皇上,琦玉早已忘了,从前他面对他,只称‘我’……
摆明了就是人得到权力之后,就飘了,还飘得有点厉害!
甾邪满脸不悦,眼神中带有几分嫌弃,“回宫做什么,去见那个女人吗?”
“她不知道你回来了,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的!”着急的辩解,越是辩解甾邪却越是失望,
嫌弃的脸,已然换做满脸决绝,看向琦玉的眼神,满是冷漠,
甾邪很清楚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没有时间再耗在这里,没有时间再和琦玉纠缠。
如果琦玉和琦枫是他的劫,那他也应该可以过这个劫了!
说话声音不复刚才,一字一句全是决绝。“甾邪虽被尊称一声国师,实未为百姓谋过半分福祉。此次归来是为辞官,以及想问问皇上,他……究竟在何处?”
“他?”琦玉缓慢上前的脚步猛地一顿,随即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