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月婵带路,几人走向后院,
从冉月婵房间的侧门走出来,就是一道走廊,
走廊两侧,一边是房间,一边是竹子,
姬冉跟在身后,眼神四处张望,
咕咕…布谷鸟发出低鸣声…
寒风呼啸而过,带着阳光吹得人懒洋洋地…
不远处的一颗银杏树下,一个小女孩正蹲在地上,
一只手捏着一只毛茸茸的物体,看样子像是一只动物,
而另一只手上,则是握着一柄小铁锹,
正卖力的挖着坑,“都说了,喊你莫一天到晚跟我跑,你偏偏不听…”
小女孩叹息一声,握着铁锹一下又一下的铲着土…
‘咔…咔…’
铁锹撞击地面石土,发出刺耳声响,
不一会儿,小女孩挖好土坑,放下铁锹,
双手捧着手中毛茸茸的东西,那东西瞪大两只眼睛,
整个身体,看起来干瘪、毫无血色,
眼球上布满血丝,向外凸出…
在小女孩将那东西,随手丢进土坑之后,
才看清楚,那东西的身形,跟那长长的耳朵,
不是一只兔子又是什么,
可这兔子的死相未免太过惨烈,让人看着有些犯呕…
在小女孩将兔子扔进土坑之后,拿着小铁锹,将土坑周围的泥土覆盖在兔子身上,
口中喃喃自语,“我们也没得啥子感情,从一开始养你,就是为了吃你的肉!就是你现在死的这个样子,我是真的下不去口…”
她一边说自己下不去口,一边埋兔子,
嘴角还流着哈喇子,“麻辣兔头,干锅兔丁,下次投胎得时候,做个聪明点得兔子!”
这边…小女孩,还在喃喃自语,
在她的身后,姬冉几人默默地注视着她,
尤其是谛听,眼神充满疑惑,总觉得这个小女孩十分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女孩身材看起来有些偏瘦,短裙之下露出的皮肤,白皙得不像是人,
冉月婵走到小女孩身后,停下脚步,“你在做什么?”
小女孩的铁锹还在‘咔咔作响’,听见身后的说话声,
声音有些委屈地说道,“埋…埋兔子…”
姬冉舔着嘴唇,一脸疑惑地看着地上得土堆,
小小地土堆上面,隐约透露出一团黑气,
最近见过黑气出现太多次,导致姬冉心脏有些受不了,
手肘撞向身旁的谛听,“师傅…”
谛听不由得啧啧两声,咂舌道,“这兔子,是怎么死的…蛊毒?”
小女孩蹲在地上,单手抱住自己膝盖,
眼球咕溜溜地乱转,不得不承认,谛听不亏是谛听,
只需一眼,就看出兔子的问题,“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通过侧脸,谛听觉得眼熟,那看正脸总该认出她是谁了吧?
地上蹲着的小女孩默不作声,手上捏着的铁锹,狠狠地敲打地面…
缓缓地站起身,却依旧抵着头,“长老好…”
“你也别为难这孩子,是我叫她去照顾培云…”说到这里,冉月婵叹息一声,
但谛听要的是小女孩的回答,并不需要冉月婵回答,
所以目光在扫过冉月婵之后,就落在小女孩身上!
之所以这只兔子会死,
就是因为…小女孩,一直紧跟着冉培云,
而冉培云的身体,早在很久之前,
就染上了蛊毒,一直以灵力压制,丹药、精血续命…
小女孩照常来照顾冉培云,
按理来说冉培云不吃药,体内的蛊虫,
是不会从身体里面钻出来得,今天她还只是端着药,
刚把药碗递给冉培云,冉培云就吐出…一滩…黄黄黑黑地东西,
那是活在冉培云体内的蛊虫,
房门大开,
小女孩的兔子跳进房间,
在小女孩拿着漱口水回头时,兔子被蛊虫瞬间吸干,
而长年不出门的冉培云,是怎么染上的蛊虫…
还是个未解之谜,
谁要害他,也是个未解之谜,
嗯…所以未解,倒不是因为不知道原因,
而是因为这位主儿,坐得位置,在冉家有很多人都想得到,
尤其是冉家这个地方,原本就是女子继位,
所以家族里面,很多有能力的女除妖师,
都想做女家主,
冉培云,平时就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无形中让人觉得他好欺负,
也应为他在每次家族会议时,跟平时好欺负的模样不大相同,
而开罪不少内门长老跟弟子,
保不齐那天走路的时候,路过别人家楼下,
人家一个没忍住,端起花盆就把他砸死了!
谛听见小女孩并不回应自己,不由得在她周围挪移脚步,
一双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在想什么?”
小女孩抬起头,感觉谛听确实认出了自己是谁,
带着一脸真诚,看着眼前…
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谛听,“长老,想问什么,不如直接问?”
姬冉算是看明白了,他是认识眼前这个人,
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道,“师傅,这位是谁!?”
谛听伸手指着走廊,手掌摆动,
示意继续走,还特意等小女孩走了之后,他才继续走…
眼前这个人,是唐家内门的一名弟子,
制毒手艺,在唐门弟子中称第二,就没其他弟子,敢称自己是第一
但…就算冉培云中的是蛊毒,
也并不代表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