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路上,九九八十一难,就是九九八十一桩机缘,所以,刚来的时候,因为观音禅院的人冷言冷语,再加上原着中先入为主的概念,所以江流想要把剧情引导向正规。
可是,随着自己亮出了脑袋上的戒疤之后,这观音禅院上下对自己都礼遇有加,再加上金池又是送钱送袈裟的,江流如何还好意思下得去手?
故此,即便是想要留下来磨蹭时间,也只是假借讨论佛法的名义罢了,并没有再搞他们的心思。
可是,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为了一觉醒来,金池的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和原着中一般无二?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这一路并没有带什么宝贝随行”,心中思绪万千,但江流的表面上却不动神色,依旧平静的模样,摇头说道。
虽不知金池这番变化究竟为何,但江流还是不想害他,也就没有把袈裟拿出来的心思了。
江流的回答,让金池心中一喜,只觉得终于找到个比他出彩的地方了。
但旋即,心中又是一怒:“哼,圣僧乃来自于天朝上邦,又受到了观音菩萨和唐皇的旨意前往西天,岂会没有宝贝傍身?老衲却是不信,还望圣僧你莫要吝啬”。
听金池的话语,江流心中也觉得怒意上涌。
但是,江流没有发怒,因为他感觉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掌在推动这一切,若是自己怒了,就正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了。
深吸一口气,江流将心中的怒意按了下来,转过头来,认真的盯着金池。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江流这幅眼中含着怒意,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模样,让金池不明所以。
“长老,也别废话了,我们敞开了说吧,我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可你为何今天如此针对我?若是有什么地方是我做错了的,还请长老你明言”,盯着金池,江流没有虚头巴脑的,直接单刀直入的询问。
“这……”,江流这番话语,让金池愣了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也别急着否认了,刚刚我就问过了,是否有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你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还请出来真的是我错了,我愿真诚的道歉!”,并没有给金池辩解的机会,江流跟着开口。
“没…没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江流这番单刀直入的话语,让金池一时间毫无防备,气势上被压了一筹,摇头答道。
“既然我没有做错什么,那长老你为何今天看我千般不顺!?”,走上前一步,江流直视金池,开口逼问。
虽说修为上天差地别,可是在气势上,江流却死死的压着金池一头。
也不等金池反驳,江流跟着说道:“你也别说谎,身为佛门高僧,你当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我……”,江流的话,让金池整个人都似乎被逼到了绝地。
突然间,金池也似乎回过神来了。
是啊,扪心自问,玄奘法师并没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可是,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嫉妒于他,更是处处看他不顺眼?
承认?无缘无故的针对他?这如何开得了口?
可否认?的确,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否认的话,又如何说得出口?
“我,我……”,看着一步步走上前来的江流,金池一步步的后退。
片刻之后,突然老泪纵横:“玄奘法师,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好像变得不像我了,我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看到院中弟子争先恐后的讨好与你,我就起了嫉妒之心,更动了嗔念,我,都是我不对”。
金池哭得稀里哗啦的,老泪横流,刚开始心神被嗔怒执念所蒙蔽,还不觉得什么,可被江流这么单刀直入的逼问一番之后,回过神来,金池心中懊悔无比。
这感觉就像是突然间动了无名火,做出了什么冲动的举措,等回过神来,后悔无比得甚至恨不得自己都煽自己两个嘴巴子的感觉。
“阿弥陀佛,长老勿需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能避得了贪嗔痴三毒,便早已成佛了吧?”,看金池哭得稀里哗啦,又是后悔又是愧疚的模样,不似作假,江流沉默片刻,低声安慰道。
“圣僧,你,你原谅我了吗?”,抬起头来看着江流,金池的眼中带着愧疚和期待之色,是希望被原谅的期待。
“自然,孰能无过?再说,你也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不是?”,微微点头,江流答道。
……
从藏宝阁出来了,江流的手上捧着一件完全由珍珠串联起来的袈裟,每一颗珍珠都圆润饱满,可谓一件难得的宝物,这是金池强塞给自己的。
一则是答应过送自己一件袈裟,二则是心里也有些愧疚之意吧?
不过,原本江流要走,金池却开口将他挽留了下来。
自己下了逐客令,若是他真的离开了,自己或许这一辈子都得活在愧疚之中,所以,金池圣僧这次是死活要留着江流在观音禅院多住些日子才好。
对于金池的挽留,江流自然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了。
一则,能拖延时间自然最好,虽说自己不是心胸宽广之辈,但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金池圣僧诚心诚意的悔过了,自己也没有受到实质的损害,江流自然原谅了他,顺势留在观音禅院磨蹭时间。
二则,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庞然突然间起了妄念,贪嗔痴三毒出现,并不奇怪,可金池毕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