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惊讶极了。

“嗯,”容翦坐下后,道:“吃了几块点心。”

温窈:“……”不是在等她起床一块吃早膳罢?

容翦看她一眼:“不饿?”

温窈实在太惊讶。

不至于罢?

就算他先吃了,她再吃也是现成的啊,御书房那么多宫人呢,怎么一个皇帝还饿肚子?

脑子不好么?

温窈简直想不明白容翦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听着她的叽叽咕咕,容翦突然笑了。

想不明白朕脑子里在想什么?

朕还想不明白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好容易安安生生用了早膳,容翦便让人捧来了一套崭新的烟粉色大氅。

给她围严实了,手炉也揣好了,容翦这才牵着她的手道:“走罢。”

温窈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只能顺着容翦的安排行事。

红墙绿瓦,积雪压枝,虽然已过了最佳的赏雪时候,但放眼望去,白雪红墙相映,明艳的冬日暖阳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跟着容翦走了一会儿,温窈问道:“皇上打算去哪里赏雪?”

皇宫这么大,最佳的赏雪地当属,松翠宫旁边的松柏林,和御花园南侧的梅园。

“御花园。”容翦道:“你不是一直想看红梅?”

温窈疑惑,她有说过么?

她怎么记得,她只是跟竹星说了一嘴,皇上这就知道了?定是竹星那丫头嘴快!

听着她把罪名加到竹星头上,容翦也不解释,只是有节奏地轻轻捏着她的手。

承乾宫距离御花园不远,走了没多会儿便到了。

今儿虽没风,可外头冷得很,好在温窈裹得严实,再加上赏雪赏梅的兴头在,倒也没觉得有多冷。

走着走着,温窈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从出了承乾宫,容翦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捏她的手,她原本以为他是今儿不上朝,难得休息,心情好捏着玩,但慢慢的她发现……

容翦好像是在给她按摩。

这个认知挺让她惊讶的,她偷偷瞧了容翦一眼。

容翦偏头看了她一眼:“还酸吗?”

温窈:“……”

这么一本正经的询问声中,温窈一张脸缓缓、缓缓烧了起来。

她好不容易才把昨晚那一幕幕忘掉!

忘掉?

容翦挑眉,为什么要忘掉?

看她脸又红了,容翦把逗她的话咽了回去。

她脸皮薄,万一逗得太过,一气之下跑了可就不好了。

温窈懵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涩声回道:“不、不酸了……”

话落,她脸烧的更厉害了。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对话?

容翦怎么可以脸部红心不跳问出这种问题?

她是不是被容翦牵着鼻子走了?

回过神的温窈,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抹过转角就看到了渑池旁站了两个人。

正是出来散心赏雪的景昭仪和江婕妤。

她们二人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皇上,远远地看到皇上和温窈,若是没碰上面,退让就罢了,这都碰上了,自然要上前来见礼。

往日里在御花园碰上别的妃嫔,容翦定然会非常不高兴。

但今儿不一样。

今儿他心情好,是以,看到景昭仪和江婕妤,脸色都还算温煦。

“臣妾参见皇上……”

两人给皇上行了礼,又同温窈见了礼。

温窈打量着她们两人。

自打慧妃生辰,这可是好几个月都没见过了。

景昭仪还是这样温婉。

温婉?

容翦挑眉,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傻!

江婕妤还是这么漂亮!

容翦视线落到江清泉身上。

江清泉今儿穿了一套橘粉色百合夹袄。

衣服是不错,就是跟小傻子撞了颜色,而且……

他眉心动了动,没小傻子穿着好看。

这样的纯的粉色,不适合心机深沉的人穿!

原本打算行了礼就告退的景昭仪看到皇上视线竟然落到了江清泉身上,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好一会儿,她心头一动,下意识就看向了皇上身旁的温昭仪。

刚刚过来时,她就悄悄打量过了,如今再细看,温昭仪这张脸真的是越来越绝尘了。

也不知是因为今儿的装束衬的,还是因为圣宠的滋润,她都觉得眼前的这个温昭仪,和当初刚入宫的温才人,无论是眼神还是气韵,都大大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难得今儿日头好,臣妾便同江妹妹来这御花园赏赏雪后的景儿,”景昭仪笑着道:“没成想遇到了皇上和温昭仪,打扰皇上和温昭仪兴致,实在心下难安。”

容翦视线还在江清泉身上,只淡淡道:“打扰倒也谈不上。”

小傻子兴致好得很!都夸你们呢!

景昭仪一看皇上这反应,嘴角轻轻勾了勾,又笑着道:“多日不见温昭仪,不知温昭仪身子可好些了,前些日子温昭仪身上不适,但想着温昭仪一向喜静,也不便去叨扰,今儿瞧温昭仪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温窈冲她笑笑:“劳累景姐姐挂心了,妹妹现下已无大碍,再好生将养些日子便可痊愈,松翠宫偏远,如今天寒地冻,倒也不便请众位姐姐们去松翠宫,还望众位姐姐莫要怪罪。”

景昭仪心头有些惊讶。

宠贯六宫了,还这般温和好说话?

还是说当着皇上的面,在装样子?

她眼角偷偷瞧了皇上一眼,见皇上还在看江清泉,她一咬牙,决定推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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