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翦:“………………”
温窈努力维持着知错了的表情,心里却乐翻了天。
容翦捏茶盏的手青筋暴凸。
他把手里的茶一口饮进:“爱妃好像很开心?”
温窈忙道:“臣妾很惶恐,臣妾知错了,皇上恕罪!”
容翦冷哼一声。
惶恐?知错?说的跟真的一样!
温窈想了想,又磕了个头道:“虽然是无心的,但臣妾确实犯了错,为了让皇上消气,臣妾自请受罚,在床前跪一晚,只要皇上息怒……”
看着自觉挪到一旁乖乖跪着的温窈,容翦太阳穴跳了跳。
半晌,他把那股子郁气压下去:“起来罢!”
温窈没动:“臣妾还是跪着罢。”她跪一夜,这事就能揭过去了,要不然,哪日提起来,都是悬在脖子上的一把刀,得让皇上这就消了气的,决不能秋后算账!
容翦磨了磨牙,这会儿又机灵了?
“起来,”他道:“别让朕说第三次。”
温窈:“……是。”
站起来后,她也不敢茶盏接过来放好,然后站在那儿继续等吩咐。
容翦强逼着自己不要再想刚刚的事,看她一眼:“睡觉。”
温窈:“……是。”
爬上榻,温窈躺在最里侧,也不敢动,只盖着被子,想着快点入睡了,就可以把这事揭过了,不停地在心里催促自己:快点睡觉!睡觉!
可容翦刚刚那个姿势实在太惊心动魄了,温窈催促着催促着,便忍不住又笑起来——偷偷在心里乐,没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把她心思听得一清二楚的容翦:“……”
算了。
再计较下去,他真的要气死了。
小傻子明显忘不掉刚刚那一幕,容翦只能寻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一直在心里偷笑。
“白日里肚子还疼么?”容翦语气很是无奈,无奈还带着淡淡的宠溺。
温窈正偷着乐呢,乍然听皇上这么问,马上道:“不怎么疼了,臣妾还要多谢皇上派杨太医来给臣妾看诊。”
那你还把朕推下床?
这话,容翦差点没忍住质问出声。
“好生调理,”想到杨平峪说的,她本就比旁人体弱些,容翦语气温和不少:“以后你的身子就由杨平峪照料,调理一段时间,就不会疼了。”
体寒之症、难受孕这些,他没打算跟她说。
温窈没想到会从容翦口中听到这话,她有点惊讶,也有些感动。
她顿了顿,真心实意道:“臣妾谢皇上挂心,还特意派了杨太医来看诊,皇上的恩典,臣妾实在无以为报。”
容翦脸色好看了些,知道朕对你好也还算有点良心。
“过来些。”他道。
温窈正沉浸在感动中呢,听到这话,偏头看着他:“嗯?”
“朕让你睡过来些,”容翦看着她:“你要睡墙里去么?”
看着两人直接可以再躺两个人都不会觉得挤的距离,温窈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挪了过去。
犯了错,还承了恩惠,还是听话点好了。
而且,本来容翦体温就高,靠着他也暖和。
容翦脸上总算现出几分笑意来,不过嘴角的弧度在她离自己一尺的距离就停下后,就散了。
懒得跟她废话,他直接伸手把人捞进了怀里:“离那么远,你手脚暖得热?”
突然的举动,温窈差点喊出声,好在她忍住了,想着昨天也是这样子睡的,她就没挣扎,只笑了笑:“怕皇上嫌臣妾麻烦。”
“哼,”容翦轻哼:“你也知道自己麻烦?”
话落,他又就觉得语气似乎重了,便又道:“你少气朕就行了。”
她哪有气他,不都是他无缘无故生气,还不讲道理么?
但嘴上,她还是恭敬道:“臣妾遵旨!”
算了,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温暖,温窈在心里道,看在这么好使的人形暖炉上,她就不计较他总是动不动就发火的烂脾气了,谁让她占了大便宜呢。
这般想着,她手又不自主摸了摸,嘿嘿,腹肌欸!
容翦:“再乱动,你今儿就不用睡了!”
温窈马上不敢动了。
万一惹出火来,她不得负责灭火啊,她现在还在生理期呢,万一禽,兽了,她不遭殃。
容翦没懂生理期什么意思,想着应该就是月事,但后面的话他就不爱听了。
未免她总是胡乱揣着自己,容翦想了想,道:“太医说了,调理期间,不能侍寝,爱妃自己……”
哇,太好了!
容翦睁开眼,死死盯着她。
太好了?
不治她看来是不行了。
他翻身,虚虚压在她身上:“不能侍寝,爱妃似乎很开心?”
温窈吓得也睁开了眼,小幅度飞快摇头:“没有!绝对没有!臣妾是觉得自己身子不争气,让皇上操心了!”
原本,太医说了那番话后,容翦已经歇了心思,再加上,她现在身上也不爽利,他就更没那个念头。
偏生。
这小东西,总能挑起他的火来!
“爱妃既这么想,”他嗓音沉了沉:“应该也清楚,想要伺候朕,法子也有很多的罢?”
温窈:“……”
她不敢动了。
一个字都不敢说。
呼吸也屏住,只瞪大了眼看着容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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