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如若春风十里,藏着几分fēng_liú蕴意。
长发飘飘,肌肤胜雪,琉璃眸子带着清浅的笑意,像着两颗发光的宝石。
李延真晃了晃神,之后便有几分恼怒。他说道:“你别在这里招蜂引蝶,小白脸。”
一说完便后悔了,他自己都意识到了极为失礼。
不知是因为他说他是云笙的好友,还是因为刚刚那别有韵味的一笑。
果然,云笙脸上再无笑意,她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招蜂引蝶?那你是蜂还是蝶啊?”
“你……”他恼怒地指着她,不知反驳些什么才好。
此时,徐瑾元动了动,打破了这屋内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两人都望着徐瑾元。
他睁开眼,眼神清冽,便是先看着云笙。
“慕安公子。”他的声音如玉泉般珠圆玉润,“多谢慕安公子相救。”
李延真这才一脸关怀地道:“你怎么了,为何说是她救了你?”
他瞥了她一眼,心里发虚,他今天晚上似乎又冤枉她了。
“无碍,此时无须多提。”他脸上有几分高深莫测。
这样丢脸的事情也不好再对别人说出去。
只是,他又望了望云笙,忽而起身,他身姿欣长,挺拔玉立,云笙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人便给她鞠了一躬。
李延真惊呆了,他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徐瑾元开口说道:“慕公子救了在下两次,理应受在下一拜。”
“她何时救了你两次了?”李延真往云笙的方向瞪了一眼。
徐瑾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他想到了刚刚似乎对着慕安又咬又扯的,而现在她的衣服有点散乱,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羞赧。
他几乎从来没有做过像今天这样出格的事情。
都是由于那女人在茶盏中对自己下了药,他眼中浮现了一丝冷意。
云笙也没有为以前那点小事斤斤计较,再说了,上次他拉着自己的手跳下去也不算是想害她。
“不必客气。”她说道。
这屋外传来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随着老鸨尖声喊道:“公子啊,你可千万别饶了里面的那两位,他们划破了香儿的脸,你看看,这脸毁了啊!”
李延真皱眉道:“吵什么吵!这是贵客!”
老鸨的哭喊声一顿,突然说道:“是是是,奴家惊扰了贵客,马上走。”
既然九皇子都说是贵客了,那一定要有高贵身份的人,她精明,知道什么样的人不能惹,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毁容不算什么。
她拉着香儿的手往外走。
谁知香儿不怕死,在外面喊道:“贵客又如何?你们划破了我的脸,难道是权贵就可以逍遥法外,肆意妄为吗?”
她的脸毁了,这是一辈子的事,她哪里会如此甘心,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了,她也要讨一个说法。
“姑娘说得对,就算是权贵也不能如此欺压弱小。”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这让屋里的三个人都一愣。
云笙只觉得这人的声音似乎很熟悉,像是那个人……
轻轻的脚步声往这边传来,“吱”的一声,门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黑衣马尾的少年,他的身姿欣长,面白如瓷,长睫微垂,眸光幽深,扫了房间里的三人一眼。
李延辰?他怎么又出现了?
徐瑾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彬彬有礼地对他拱了拱手,“许久不见,尘公子。”
李延真也是一脸疑惑,他好像在那里见过此人,不过,这人竟然如此无礼,直接推门而入,于是他厉喝道:“你是何人!”
李延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却对着云笙笑道:“好巧!”
巧个头!云笙觉得他又是跟踪她来着。
这香儿梨花带泪地也跑了过来,在这里向着徐瑾元哭诉道:“公子,你毁了我的一辈子啊,你不能这么算了!”
这就是考验徐瑾元人品的时候了,不过李延真倒是先开了口,“这是京城派来的钦差大人!”
香儿一愣,随即眼里闪过一丝算计,抓着徐瑾元的衣摆哭得更大声了,“大人,求求你,你收了奴家吧,即使是做个丫鬟也好啊,奴家变成这个样子,在这梦情楼待不下去了啊!”
李延辰倚着门边,他漆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勾起,像是带着几分心灾乐祸。
看来他就是来看好戏的,这嚣张的表情如此明显,徐瑾元看了,眸光逐渐幽深。
徐瑾元不咸不淡地把衣服拉开,之后对她说道:“在下无意伤了姑娘的脸,这是在下的不对。”
口气疏离有礼,倒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不过,这是什么货色他还不知道?
李延辰恶劣地轻笑一声。
李延真怒道:“你笑什么!”
少年慵懒地换了个姿势,“没什么,只是听这话觉得徐大人就要推卸责任了。”
“你……”
徐瑾元眸光闪了闪,看向门边的少年,低着头,不知再想什么。
香儿一听,那还得了,继续哭着求道:“大人,大人不要抛弃香儿,香儿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要是攀上了大人,做了他的贴身丫鬟,他还可能念着几分愧疚的心态对她好,说不定还能和大人生下自己的孩子,这辈子不仅脱离了青楼,还有了自己的归宿!
只不过,她想得太美好了。
徐瑾元接着说道:“姑娘可还有其他的心愿?”
香儿一顿,也停止了哭诉,她呐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