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立刻发出“咔嚓”一声,自动掉落了,李延辰怔了怔,难道谁的血都可以吗?
压下心头的疑惑,他慢慢地打开了盒子,只见这里面有一块黑青色玉牌,上面写着一个字“竹”,这玉牌……
他心下十分震惊,这是花清派竹堂主的玉牌!
难道,这个沈听竹就是竹堂主?
他拿起玉牌,漆黑的眸中闪过深思,接着看到里面的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又是一个玉牌,上面刻着撷秀淡雅的兰花,兰堂主?!
李延辰眼神有点怀疑了,在这里怎么发现了两个花清派的玉牌?他前些日子捡到了梅堂主的玉牌就算了,这花清派的玉牌难道是萝卜?很常见吗?
云笙眼尖地看着他的动作,暗暗地记下了玉牌的样子,她记得这是花清派的装饰,舞千代是花清派门主,她也有玉牌,上面的纹样和这两块的一样,就是代表着花清派。
这些都是她娘给自己的啊,她心里有点着急,怎么才可以从他的手里抢过来呢?
李延辰看着这枚兰花玉牌,觉得心里有些闷,他记得他娘也是喜欢兰花。
这个沈听竹很可能是竹堂主,应该算是上一任的堂主,而这个兰花玉牌的主人却有待商榷。
他娘临死前见了沈听竹一眼,便死去了……想到这里,他心中闪过一道大胆的猜测,便是一阵心烦意乱。
他看向这边的云笙,发现她此时“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玉牌,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随即想到了什么,便皱着眉头问道:“你知道这玉牌是出自何处?”
她装作高深莫测地对他说道:“当然!”
李延辰乌黑的眼睛闪过一丝暗芒,启唇轻笑:“你知道什么?”
空气似乎一滞,弥漫着一股压迫威胁的气氛,他眼里并无笑意,而是带着一股冷意。
这个人果然不简单!他暗暗地想到。
云笙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威胁,她从容不迫漫不经心地开口:“这是花清派的玉牌。”
说完这句话,她便看到这鬼畜乖戾的少年眸子一眯,便定了定心。
看到这个青竹玉牌,她早就该猜到了,她娘沈听竹就是花清派的上一任竹堂主,怪不得那个舞千代说和她娘认识。
此人来到这里,无非就是想知道花清派有关的事,至于花清派,她大底都知道些事情,因为和舞千代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虽然对自己有所隐瞒,但是却告诉了她一些外人无法得知的门派内事。
李延辰继续问道:“还有呢?”
云笙瞅了瞅他那冷酷的脸,说道:“你只能问一个问题,我也只能回答一个。”
人家花清派的门事,自己还能多说,说多了怕那个老妖婆追杀自己。
“交换要求,我要这里面的所有东西。”云笙对着他的面镇定地说道。
李延辰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他嘴角勾起,冷笑道:“你可真敢想,你不怕我不给你解药了?”
胆大妄为,她的性命还被他拿捏着,还想和自己提要求?即使自己要了这些东西没什么用,但是他如果看不惯,也一样都毁去。
“对,我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我不怕死。”云笙正色道,看起来就像一个楞头小子,憨厚直白。
李延辰怔了怔,遇到过她几次,自己也的确没有见到她蓄意和自己作对。
这次也一样,他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出现,她亦没想到。
因此,她的要求是合理的,自己来这里是寻找线索,若是这些东西无用,倒是可以让给她。
只是,这个小子真是让自己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不光是这样,自己的血液流动和心跳也会微微加快,让他的脸上有点火烧的感觉。
肯定是被她气的!
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对着云笙的眼睛,看不清任何神色,“这个玉牌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这就是他要问的问题?云笙觉得他此时的情绪有点不好。
“玉常。”这是上一代兰堂主的名字,玉常此人,据说是绝代风华,差点当上了门主。
舞千代说起她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可惜的情绪,想来那人应该是红颜薄命,香消玉殒了。
“玉……常?”他低着头,神色不明。
他的母亲是兰玉,不是什么玉常,虽然两人的名字里都有“玉”。但是她是皇妃,玉常却是花清派的兰堂主。
等一下,兰堂主?兰玉……
脑海里涌起一股思想风暴,两人明明一点都不合,但是他心里就是有种预感,觉得这两人肯定有着莫大的关联。
他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蹲下来继续翻着箱子,这里面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底下垫着一本书册。
捡起来,发现这是一本戏剧,上面写着三个明晃晃的大字“兰花笑”!
脑中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真相即将要浮出水面,即使刚才强制说服自己不信,现在也信了七八分。
他随意地翻动了几页,脸色泛白。这本书和别的戏剧书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心不在焉,现在他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就算是达到了目的了。只是,看着这本可笑的戏本,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愤怒的情绪。
云笙看着他,这人周身的气压似乎更低了,这人明明和自己一般大,给人的感觉却觉得十分诡谲多变,是个不好惹的人。
李延辰直接起身,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云笙,丢给她一粒丹药,便直接地向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