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音,李延恩及时停了手,随即将剑扔在一旁,脸色阴沉地看向又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那人更是遮得严严实实,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诡谲的眼睛。她如一抹黑烟飘过,极快地点了李延真的穴位,让他暂时昏睡过去。
她自称圣使,也就是是周灵晚的师父。
“为何不让我杀了他?”李延恩不甘地问道。
“杀了他?”圣使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似乎夹杂着几分阴戾,“蠢货,谁让你杀了他?”
似乎发现自己言语过重了,圣使声音轻了些,“本座与你说过,除了他,你谁都可以杀。
“为什么?”李延恩依旧不解。
圣使冷笑一声,“没有为什么,天生的气运而已!你要怪就怪老天吧,天道本就不公。”
李延恩自然明白气运代表着什么,心里又是一阵不甘,凭什么李延真这个傻子总是有这么好的命?
本来以为掌握了李延真这个秘密,就可以威胁他,甚至以此报复康帝,哪知他不仅不能说出来,还要派自己的人去保护他!
“他醒来之后怎么办?”
圣使忽然蹲下身喂了李延真一颗丹药,随即道:“他自然会忘记这些。”
圣使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又沉了些,问道:“你上次去擅闯花清派的阵地,还拿了兰玉口中的僵灵珠?”
李延恩身形一僵,有些措不及防,他做这些事情都是极为隐蔽的,无人知道是他做的,没想到还是被师父发现了。
他不想要康帝得偿所愿,就想着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是我。”李延恩大方地承认了,他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快意。
“胡闹!”圣使训斥出声,声音尖锐刺耳,“就凭你的本事,还敢去擅闯花清派的地盘?你就不怕有诈?”
话落,圣使突然感觉到了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夜幕之下,沉重的雾气笼罩,十分诡异。
她眸子一眯,低声道:“快走!”
“哈哈……真聪明,可惜你还是暴露了,圣使大人!”舞千代嚣张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了去路。
舞千代手中拿着金策灵鞭,悠然地摆弄着,如同和好友交谈一般道:“圣使是因为退了休,无事可做,就喜欢去当那恶心的搅屎棍了吗?”
圣使眼里闪着寒光,声音更是如同乌鸦一般难听,“贱人,你骂谁搅屎棍呢?”
“骂你呢?没点自知之明吗?”舞千代一鞭子甩了过去,那灵鞭携着一股凌厉的灵气袭来,无人敢徒手接下,圣使只得躲闪到一旁。
“你个搅屎棍,搅得天下不得安宁!”舞千代鞭子甩个不停,圣使被逼得飘来飘去,还发现这里早已被人布下结界。
圣使毒怨地瞥了那天灵至宝一眼,若不是那根鞭子,她何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正想着,她忽然身上被抽了一鞭,把她抽得皮开肉绽,五脏六腑都几乎要移位,吐了一口老血出来。
“呵!”舞千代停了下来,冷冷地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就是你这个叛徒想要取云笙的心头血吧?”
“哼哼!”圣使不屑地笑了笑,“真是好笑,本座为什么要取她的心头血?本座早已是灵士了。”
舞千代看她死不承认,继续道:“当初你在圣国传教游说之时讲了什么还记得吗?你说世上有真神,却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困制住了,但是真神的灵魂还留在世上引导着世人,你想要将真神复活。我倒是好奇,那个神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神怎么可能还需要复活肉身呢?”
“此神叫什么……天道代神?我说的对吗?圣使?”
说道此处,圣使眼中怨念越深,依稀可以幻想她面罩之下扭曲的脸,真是精彩至极。
李延恩眼睛微微睁大,虽然听不懂她们她们在说什么,可心中隐隐察觉到了内容的严重性。
“舞千代,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本座何时说过那神叫什么?你不过是在这无端臆测罢了!对!本座是讨厌这圣国,更讨厌这华雅一脉,只恨不得将她们每个人身上的血抽干,所以找了覆水仙宗的人合作去取那云笙的心头血!”
舞千代懒懒地哦了一声,“那血呢?”
“喝了!”圣使毫不犹豫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快意。
“喝了?”外面又响起一声低沉寒凉的声音,似乎要将圣使生生撕碎。
圣使愣住,怎么还有人出来?
只见破烂的房门嘎吱一响,缓缓打开,夜幕之下,少年披着一身寒露,乘风踏月而来,他身材高挑,头上扎着一袭利落的马尾。如此明显的特征,让人很快就知道了他是谁。
他慢慢地走来,结界应声而破,似乎什么都阻挡不了他。
即便是在黑暗中,几人也能感受到那双寒潭一般深彻的双眼,里面关押的恶魔几乎要破开牢笼,他的眸子变得有些不正常。
圣使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这疯子又要发疯了,来一个她都有些吃力了,再来一个人,她可打不过,于是当即瞄准时机冲向门口。
李延辰嘴角一弯,如同鬼魅一般,忽然就闪身到了圣使的面前,圣使站定,便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你拦着本座有何用?本座实话告诉你,即便拿回了心头血,她也没救了!”
少年眼角变得有些红了,他神色依旧狠戾,拿出匕首抵着圣使的脖子,圣使却不躲不避,似乎料准了他现在不敢杀她。
“为什么?”他的手有些颤抖。
圣使挑了挑眉,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