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辰的眼睛瞬间变得深不可测,他感知了她的情绪变化,若是不制止的话,她可能又会想起什么。
他拿出了一颗回魂丹,塞入她的嘴里,“你乖,把它吃了。”
云笙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丹丸,便被捂着嘴,生怕她会吐出来似的,她也下意识地吞了。
李延辰还不放心,直接点了她的穴,让她昏睡过去,他抱着云笙径直回到一品轩。
刀疤脸此刻正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李延辰也没有和他废话,直接向他丢过地王令。
“打开地宫入口!”
他接过令牌一看,面部抽搐了一下,再看了看这个少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王令会出现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
不过他办事还是迅速的,马上传令下去,接着便亲自带着李延辰进入地宫入口处。
按了机关,眼前便出现了一处又深又长的地道,刀疤脸转头说道:“公子,入口到了。”
李延辰低眸看着云笙,听到此话,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你带头下去。”
刀疤脸对着身后的那群小弟说道:“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人来闹事,直接杀了!”
“是!”
刀疤脸便再次按下机关,入口便封闭了,他转过头便看到一双幽暗的眼睛,他心里升起几分凉意。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应该是要逃出城外吧?
“先找一间房。”李延辰低声说道。
“啥?”刀疤脸有些傻眼,这时候不应该逃亡吗?还找房间做什么?虽然地宫暂时是安全的,但是要被外面的那些人发现,他们的行踪不就暴露了吗?
他憋着郁闷,还是带着李延辰去找了一间好的房间,便想转身离开。
最后向门缝里一瞥,里面的少年把那白衣公子轻悄悄地放在床上,那眼神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不过却瞬间就变得十分凌厉,往他的方向望过来。
刀疤脸一惊,心里发怵地加快速度离开了。
片刻之后他才缓过来,牙痒痒地想道,他娘的!原来是一个断袖!
原来高手都是如此的重口味,非要显示与众不同。
若不是有地王令,他娘的早就朝他脸干上去了!
他转了拐角,便看到了钱才苦恼地走过来,刀疤脸就把方才的不适抛之脑后,好奇地问道:“钱才兄,你遇到什么事了?”
钱才抬眸叹了口气,“没想到我那贤弟竟然是花清派的人,我看走了眼。”
刀疤脸不明白,“钱才兄,你看不惯花清派的人?”
“当然不是,我只是……比较震惊罢了,原本以为花清派全是女人,没想到还有男的。”钱才调侃地说道。
“只可惜,他现在被人追杀,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前面的楼道里传来一声沉重的声音,似乎有人从上面滚了下来,钱才一愣,连忙过去一看。
一人躺在楼道下面,闭着眼睛昏了过去。
原来是个清丽撷秀的女子,脸色苍白,看起来真是弱不禁风,钱才有些纳闷,地宫什么时候进来这样一个人?
他犹豫片刻,还是过去抱起了她……
梅七七风尘仆仆地赶来,看到眼前繁杂的阵法,有些吃惊,随即便皱起了眉头。
布置这样的阵法不知要耗费多少灵力,不知云笙现在的身体如何了。
那巨大的阵法把周围所有的人都吞噬了进去,里面隐隐发出惨叫声,过了一会儿,阵法的中心发出刺眼的光芒,整个阵法便像泡沫一般碎了。
银风带着周灵晚最先走了出来,似乎没有受一点伤,梅七七眼神一冷,果然,又是他们在搞鬼。
她顾不上去找他们的麻烦,自己还被一些琐事缠身,没有完全解决,有李延辰在云笙的旁边,云笙应该不会有事。
倒是那个拖油瓶一样的女人,不知有没有把云笙的身份泄露出去。
梅七七冷眼看了一眼被她藏在角落的人,过去踢了踢,不久那人便醒过来。
“我问你,你老实交代出门遇见了谁?”
小白抖了抖,“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梅七七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你为何要出门?那宅子里明明有足够的食物,也不缺什么日常用品,你一个本就该死的人不怕被太子发现?”
小白眼里闪过一丝羞恼,“我只不过是憋久了,想出来透透气,你……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梅七七冷哼一声,“你被人盯上了,死了是你的事情,但是别连累了我们公子!”
小白的脸霎时失去了血色,她连忙跪下说道:“求姑娘救奴婢一命!”
她不想死!
梅七七拉着她起来,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公子,看她如何处置你。”
梅七七把她带到了地宫,来到先前打点好的房间,推门一看竟无一人,她觉得有些奇怪,慕怜去了哪里?
她不会乱走吧?
梅七七把小白推了进去,警告她不能出门,便打算去找慕怜。
她问了几个侍从,才知道有个叫钱才的人把一位受伤的姑娘抱回了房间,于是她连忙问了钱才的房间在哪,赶紧过去。
此时,慕怜仍旧昏睡着,像是被撞破了额头,上面缠着一层纱布,钱才在旁边仔细地照顾着她。
梅七七放下心来,本想着敲门进去,忽然又听到了周灵晚的声音,旁边似乎还有另一个女人。
她顿了顿,慕怜此刻不会有事,再说,她已经仁至义尽,慕怜受伤,是不可能跟着她们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