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元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寻卿,我能对你如何?你为何这般防范我?”
云笙嗤笑一声,“徐大人,别装了,你不就是想来抓我去康帝面前邀功吗?”
徐瑾元眼里十分深沉,望着她,“你就是这样想的?”
“对!徐大人这样心机城府的人,怎么会真心地想和我交朋友?只怕是怀疑我,为了调查,才慢慢地接近我。我说得可对?”
在温和的阳光下面,徐瑾元忽然感觉到一丝凉意,他觉得眼前的人越发得遥远,她就像是看着敌人一样看着他。
“徐大人,那香庄一案,是不是有你的手笔,还是说,是皇上的意思,你是他的走狗而已?”云笙眼里越发得冷。
她的话令徐瑾元瞳孔一缩,强忍着心里的不适,他恍然笑道:“你错了,我从来就不是皇上的走狗。寻卿如何能够就这样断定我做了那些事?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
云笙退后一步,说道:“徐大人,以后不要叫我寻卿。”
徐瑾元自嘲说道:“原来你如此排斥我。”
云笙不可否置,一双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淡漠,她知道自己这样说话有些绝情,毕竟,此人不久前还帮过她。
可是,她知道,徐瑾元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
“既然如此,我不拦你,你走吧。”徐瑾元还是对着她有礼地微笑,“寻卿,快走吧。等一会儿就有人来了。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是吗?云笙微微惊讶,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演戏的痕迹,可是她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看向死去的秦世子,眸光闪了闪,便离开了。
徐瑾元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眼睛才动了动,他转过身走到一处角落,对地上被点了穴的侍从问道:“都看见了?”
侍从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徐瑾元,点头又摇头。
徐瑾元看着他们,笑得如清风朗月般的仙人,下一刻,他对几人进行催眠,说道:“记住,秦世子旧疾复发而死……”
云笙来到了地宫的入口之一,茶馆一品轩,到了那里,便看见李延辰在楼上的一间包厢里,正透过窗子看着她。
她便也去了上面的包厢,少年此时背对着她坐着,冷冷地轻哼一声,“忙完了?”
云笙一时摸不着头脑,摇头说道:“没有。”
他便连忙转过头不悦地看着她,“怎么?你还想在这里留下来等他?他不会回来的!”
云笙听到他这番话,皱了皱眉,“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
少年乌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勾着嘴角嘲笑道:“我怎么会知道?果然,在你心里从未相信过我。”
他微微低着头,脸上像是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别想太多。”云笙抚了抚额头,觉得有些心累,她又说道:“你之前和他矛盾不小,所以我才想要问问你。”
李延辰冷笑道:“我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行踪与我何干?他走了也好,省得招惹是非。”
云笙不再说话了,少年便抬起头来看见她又是一副沉思的样子,顿时心里冒起熊熊大火,“那朵该死的白莲花有什么好的?你还想着他?”
白莲花?这难道是李延辰给容清云起的外号?还真是,莫名的贴切,她突然有些忍俊不禁。
少年起身,脸色微沉地走到她身边,带着几分压迫的霸道俯视着她,说道:“你别再想他了!”
不然,说不定他又忍不住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云笙立刻恢复正常,她想了想,还是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问问他的看法。
不过,她并没有告诉他徐瑾元来的事情。
李延辰身上的戾气消散了不少,似乎没想到云笙竟然愿意把方才的事情告诉他,心想她总算放下了戒备之心。
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
待云笙说完之后,李延辰微微挑了眉,这秦世子突然暴毙而亡,还是在说容清云之事时死的?这可真奇妙。
看来,是容清云做了什么手脚,再加上他本就是妖,一定是用了什么能力让秦世子在谈及他的身份之时突发意外。
容清云很忌惮他秦世子说的话?
李延辰看了看云笙,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诡异,他笑道:“你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
除了那朵白莲花,还有谁那么厉害?
云笙眸子闪了闪,似乎不相信,“我不知道。”
“不知道?”明明就是容清云做的,她还在这包庇他?
少年眼里又出现些许寒意,他心里又冒出那团邪火,却生生地忍住了,不断地告诉自己,看在她主动地告诉自己的份上,现在不能生气,不可以发怒。
“很好。”李延辰凉凉地吐出这两字,便岔开了话题,似乎不想谈及此事,“等梅七七来了就走吧。”
云笙点点头,没再吭声。
此时正是黄昏时刻,日落斜阳,射入窗内照着云笙的脸,云笙觉得有些昏昏欲睡,毕竟她昨日也没怎么休息。
她的头轻轻地落到一个宽厚的肩膀上,她正想着移开,一只手便拦着她,头上那道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睡觉就睡,别乱动!”
“什么时候了?”云笙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清醒过来了。他们已经等了许久了,梅七七怎么还不来?
少年眸子沉了沉,对云笙说道:“还早,你睡会。”
还挺贴心的,云笙在心里评价道。
不过,他们应该等了至少有两个时辰了吧?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