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没在意他们的目光交流,一副难以言说的样子,她只好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他救了我一命,我先把他带回来治治伤。”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就像是在外面的丈夫带了一个女子回来看到了自己贤惠的妻子。
呸呸呸,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脸上臊得慌。
容清云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眸光幽深,他扬起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说道:“这夜已深了,客房已满,不知李公子要住在哪里?”
他以为这人会识趣地离开。
而云笙却先说道:“无事,他就住在我的房间,正好我要替他疗伤。”
容清云一愣,他怎么没想到呢?
他还没有和云笙共处一室,而这人总是要抢先一步吗?
他急忙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想必李公子不会同意的。”
李延辰睁开眼,他看着这讨厌的白莲花,勾了勾嘴角,有着明显的挑衅意味。
“我同意。”他又说道:“况且……以前有过经历。”
这句话让容清云的脸上笑意一僵,刚想着说什么,云笙直接把他带进了房间。
容清云也跟着进了去,他已经镇定下来,思索片刻,便犀利地问道:“李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救了云笙?莫不是……一直在关注着云笙的安危?”
李延辰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他想着告诉云笙说自己跟踪了她?
不过,李延辰才不会在意这个,云笙的感受,他也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他突然看向云笙的脸,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
他不知不觉地心安了些,对着容清云说道:“你不知道过程就别乱说,我和你一点也不熟,装什么装。”
他眼里闪着讥诮的笑意,对着这容清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点都看不顺眼,说不定他们上辈子就是敌人,这人还装得一副解语花的模样,简直是令人作呕。
还喜欢装可怜,这不,他又来装了。
只见这容清云倾城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他语气低落,低头垂眸,“是在下自作多情了,在下以为自己和李公子一见如故,没想到多管闲事了。”
他这话,这神情,正好都被云笙听见看见,她蹙起没有眉头说道:“清云也是一片好意,他把你当做朋友,你若是不喜他便可以不说话。”
李延辰心里一噎,还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但是心中就像是有一团火一样在烧来烧去。
只见那朵白莲花对着他展颜一笑,那笑中竟然是满满的得意!
他气得肝都要炸了,这旧伤还没好就要憋出内伤来了,只能冷冷一笑,眼中闪过无数种恶意弄死那人。
云笙去准备药材和纱布,这容清云此时突然出声:“云笙!”
云笙转过头来,只见这温柔的男子在烛火的映照中一笑,这盛世美颜无时无刻在吸引着她。
她差点看痴了,回过神来,她心里有一丝懊恼,说道:“清云何事?”
容清云笑得更欢了,他的声音温柔:“我的职业你忘了吗?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让李公子今夜来我的房中,我能够马上治疗他,保准让他明日就好。”
然后早点滚蛋!
云笙说道:“这……太麻烦你了吧?”她还有点难为情,这可是要让容清云忙活一晚上的节奏啊。
容清云摇摇头,笑着说道:“你白日里辛苦了,晚上真是我精力充沛的时候,再说了,我也想和李公子交流交流,增强友谊。”
说着,还瞥了一眼李延辰。
李延辰乌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交流感情?怕是想对他动什么手脚吧。
云笙也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不过,她觉得容清云应该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
容清云应该是讨厌他,但是不会趁人之危做些什么。
不过,她完全忽视了当事人李延辰的感受,而后者则是一副清凉寡淡的神色,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好。”
就这样,李延辰到了容清云的房间,走之前容清云对云笙十分贴心地说道这桌上有一些充饥的甜饼和果浆。
……
容清云慢条斯理地翻开了针灸袋,捻着针灸在火中消毒,他眸色幽深,说道:“李公子是近段日子才和云笙相识的吧?”
李延辰轻笑一声,继而语气低沉地说道:“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了。”
在他的真实记忆里,他们早就相识了吧。
容清云笑道:“是吗?”
他转过头,直直地看着李延辰,似乎对此人充满着强烈的恨意,他快速地说道:“我比你更早,你永远都无法想象的早。”
“那与我何干?”他心中不舒服,也不想让他好过。
“我爱她。”容清云看着李延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爱云笙,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云笙。”
他一如既往的风华无双,从始至终只为一人心动。
少年的脸色惨白,烛火摇曳,勾勒出他浓密的长睫和侧脸的轮廓,显得越发阴暗偏执。
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摸到了腰间的暗器,看着容清云的背影便是目光阴鹫。
容清云似乎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他笑了笑,说道:“你杀不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话落几枚银针飞过来迅速准确地插入了容清云的身体里,刺得深深的。
容清云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少年紧紧地盯着他,只见他笑了笑,这身上的针竟然自己退出来了,陆陆续续地掉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