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家风一家子跑来找茬的事情,真田弦一郎很快就知道了,见星见笑嘻嘻像个没事人似的,他当时没说什么。

只是隔天再过来的时候,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要委屈自己。”

星见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弦一郎被真田道场当做继承人培养,继承了真田爷爷的严谨作风。

弦一郎从来不会随意承诺什么,他隔了一天才这么说,肯定回去是取得了家族的支持。

星见:......

我一点都不想搞事,为什么你们都撺掇着我搞事啊。

虽然心里吐槽,但大家都这么宠着自己,星见还是美滋滋得不行,出院的时候医院里的小朋友小姐姐还给办了欢送会,直到被打包到福泽宅,星见都眉眼弯弯。

福泽宅早就不是当年柳原星见住过的那个单身公寓,现在的福泽宅有上下两层,福泽谕吉住二楼,江户川乱步住一楼,柳原星见腿脚不方便,自然也住在了下面。

一楼有两间卧室,乱步住的主卧稍大一点,小阳台正对着外面的花园,次卧要小一点,轮椅不好进。

福泽谕吉想了想去找乱步商量,乱步哼哼两下就把主卧让给星见,自己搬去了次卧。

星见到的时候主卧已经重新布置过了,他推着轮椅巡视自己的地盘,轻柔的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过,带来阵阵花香,简直不要太享受。

少年抬起精致的小脸,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喜爱,“大叔我超喜欢这里!”

福泽谕吉神色柔和,“嗯。”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乱步不知为何忽然哼了一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生气,随即又哼哼几下,一声比一声大。

星见:......

幼稚鬼。

羡慕我跟大叔感情好是吧,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不会把大叔让给你的。

星见转过去朝他做了个鬼脸。

然后乱步更气了。

有本事把他的卧室还回来,他才不是稀罕某人的谢谢呢。

于是两人莫名其妙又杠上了,吃晚饭的时候还相互看不顺眼,福泽谕吉习惯了两孩子的相处模式,给乱步夹了不喜欢吃的青菜,又给星见夹了他没有动过的胡萝卜。

然后得了一个不情不愿的小眼神,和一个甜甜蜜蜜的谢谢。

所以说,某人争宠争不过不是没有原因的。

晚上星见躺在软软的大床上,轻浅的花香取代了消毒水的味道,在香甜的空气他很快就进入了熟睡。

半夜时分繁星闪烁,皎白的月光落在客厅地面上,铺成了一条泛着银白色泽的地毯,江户川乱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起来去洗手间。

月亮很明亮,他也赖得再开灯,从洗手间出来后凭着感觉拐进熟悉的房间,然后闭着眼睛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裹在身上又睡了过去。

星见在睡梦中越来越冷,不自觉就往旁边的热源凑过去。

他钻人怀抱钻出了技巧,摸索几下就准确无误地将脑袋靠在对方胸膛上蹭蹭,然后满意地进入深度睡眠。

乱步梦到自己正在处理案子,忽然从天而降一只大熊一屁股坐在他身上,仿若有千斤重力,直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乱步可不是什么好性子,二话不说就一脚踹过去。

砰!

星见被踹倒在地时还有些懵,疼倒是不疼,就是突如其来地失重感让他被迫体验了一把在梦中飞行的酸爽。

星见眨眨眼,借着月光看到了正四仰八叉霸占自己床的男人。

这是抢大叔抢不过我就来这里报复我?

他迷糊的大脑终于开始缓慢运行。

江户川乱步出现在我的房间,睡着我的床,还把我这个房间主人踢下床......

“啊啊啊——江户川乱步,你给我起来!”

星见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这还不算,只要是能伸手够到的东西,他一股脑往江户川乱步那张欠揍的脸上招呼。

再呆的人被这么招待也醒了,乱步眼睛一睁就看到一只狞笑着的玩偶熊朝他飞来,几乎是噩梦重现,他想也不想反手就将玩偶打回去。

玩偶熊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冲向星见,星见好歹还记得不能随便动用力量,险之又险躲过了袭击。

乱步这才看清对他下黑手的人是谁,半不解半委屈地问道:“你干嘛!”

你还委屈?!

我都还没委屈呢!

星见怒气冲冲,“你干嘛?”

好歹名侦探的素养没有因为被人强行折腾醒来就消失,乱步看了眼周围环境还有坐在地板上的星见,很快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乱步:......

莫名有点心虚。

然而不等他解释,星见的报复就到了,“看招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一定要让你跪着唱征服。”

最后一丝睡意从碧色眼眸中消失,“乱步大人从不怕挑战,来就来!”

等福泽谕吉听到动静走下楼,布置温馨的房间已经差不多被重新装修了一遍。

福泽谕吉眉心直跳,熟练地上前分开两个熊孩子,“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冷气不要命地往外撒,随便一个人遇到这样的福泽谕吉恐怕调头就跑,两熊孩子却完全没有被吓到。

星见嘚啵嘚啵告状,先说某个大坏蛋抢了他的床卷走了他的被子,害得他挨了大半夜冻,再说自己在睡梦中忽然被一脚踹下地。

他本来就委屈,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没人要的小白菜,简直不要太可怜。

乱步本来有些心虚,结果看星见这家伙这么没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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