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意外,不过长公主和各家夫人、姑娘似乎都没受到影响,除去落在稻花身上的目光多了些,其他的,并没什么异样。
公主府的席面,是呈倒凹字形布置的,客人们在吃饭的时候,还能欣赏乐人的表演。
因为稻花的县主身份,颜家女眷的座位被安排得还算靠前。
稻花一边吃着桌上丰盛的山珍海味,一边欣赏着中央的歌舞表演,对于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打量目光丝毫不在意。
一场歌舞过后,众人举杯向长公主敬酒。
就在大家笑着放下酒杯时,蒋二夫人再次开口了:“刚刚颜大姑娘那利落、轻便的身手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呀,想来舞蹈功底一定很深厚。”
说着,笑看着惠佳长公主。
“这些乐人的歌舞呢,翻来覆去就那几样,看多了,也怪没意思的,今天是长公主的生辰,也不知颜大姑娘愿不愿意上场为长公主表现助兴一番?”
这话一出,席面为之一静。
各家夫人神色各异,心中对蒋二夫人的张狂再次有了新的认识。
纵使蒋家和颜家不对付,可颜家大姑娘到底是皇上亲封的县主,还赐了封号,说起来,身份还要比蒋婉莹贵重一分。
可就这样,蒋二夫人还是敢当众将人比作乐人,让人上场表演取乐!
李夫人那是怒气横生,再也维持不住表面平静,满脸怒容的看向蒋二夫人。
韩欣然也没料到蒋二夫人竟会这般发难,和颜怡欢三人都一脸担忧。
惠佳长公主心中也是恼火得不行,今天是她的生辰,蒋二夫人如此刁难她请来的客人,就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就在惠佳长公主准备开口否决的时候,稻花站起了身。
稻花先是朝着惠佳长公主福了福身子,随后又向在场的其他人盈盈一福,接着才笑着开口:“升平初进京,对于京中的规矩很多都不熟悉。”
说着,看向蒋二夫人。
“夫人说的表演助兴,升平在今天之前从未遇到过,既然夫人提出来了,想来你及你的家人是非常熟悉的,要不,就先请蒋县主做个示范,让升平长长见识。”
闻言,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蒋二夫人面色一变,猛地将手中的筷子拍打在桌面上,恶狠狠的看着稻花:“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让我女儿当众表现!”
稻花的脸色也冷了下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蒋二夫人:“我乃皇上亲封的升平县主,和你女儿一样的身份,你能让我当众表演,她怎么就不能了?”
蒋二夫人愤声道:“当众表演那是乐人行径,我女儿乃大家闺秀,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稻花脸上没了丝毫笑意,声音泛着冷意:“夫人既说那是乐人行径,可又为何要让我去表演呢?”
“是,我的出身是没有蒋县主高贵,可我现在是皇上亲封的升平县主呀,夫人如此逼迫,知道的,知道的,会说你看不上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皇上的封赏有意见呢。”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面色都变了变,看向稻花的眼神中都不由多了些东西。
蒋大夫人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瞪眼制止了蒋二夫人,然后才冷笑着看向稻花:“升平县主这口齿真是伶俐呀,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你若不想给长公主表演助兴,直说就是了,何必说些以下犯上的话呢。”
稻花直接回视了过去,嗤笑着说道:“原来让朝廷命官之女当众表演取乐在两位蒋夫人眼里是玩笑呀,对不起,这真是升平孤陋寡闻了,不知道蒋家竟有这样的规矩,我的错。”
说着,伸手倒了一杯酒,接着举起酒杯,环顾在场之人。
“升平无知,扫了大家的兴,以酒代罚,敬各位一杯,还望大家不要和我一般见识。”说完,头一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见此,众人神色都有些意味不明。
而蒋大夫人,此刻却是面色铁青。
什么叫让让朝廷命官之女当众表演取乐在她们这里是玩笑?
什么叫蒋家竟有这样的规矩?
这个颜家大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挑起各家和蒋家敌对!!!
蒋大夫人厉眼看着稻花,目光落在了她左手上的玛瑙戒上,嘴角浮出一丝嘲讽:“颜大姑娘真是厉害得很啦,公然对我这位一品诰命夫人不敬,也不知你是仗着谁的势呀?”
稻花淡笑道:“夫人这话严重了,升平可不敢对你不敬,像我们这种只知道埋头为皇上、为朝廷办实事的人家,依仗的也只有那份忠君爱国之心了,比不得那些受了各种荫佑的人家靠山多。”
这话一出,乐康公主和几位皇子妃也看向了稻花,心中惊诧于稻花的敢说。
其他人也是神色变换个不停。
这个升平县主,这是差点没直说蒋家敢这么嚣张靠得是宫里的太后和皇后了!
乐康公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稻花,见她面色平静,举止镇定,显然刚刚那话并不是她急不择言说出来的。
这就有意思了,刚公然对上蒋家的,这京城里还真没几个人。
她胆子咋就这么大呢?也不怕蒋家报复颜家。
是因为萧烨阳吗?
萧烨阳想要求娶颜家大姑娘的事,她听母后说起过,不过被皇祖母给拦了下来。
如今父皇赏赐给萧烨阳的鸳鸯戒戴在了颜家大姑娘的手上,萧烨阳这是想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乐康公主再次看了看稻花,容貌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