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原来如此,我说呢,公子和姑娘这通身的气派一看就不像我们这里的人。”
路人甲:“难得公子姑娘不嫌弃我们这些粗人,肯与我们同桌吃饭。”
稻花立马道:“老人家可别这么说,我们和大家一样,都是来沾庄家喜气的。”
就在这时,庄家的管家领着几个小厮走了过来,早有人注意到了稻花和萧烨阳,觉得两人不一般,就上报给了庄家。
管家一过来,就笑着拱手:“小的是庄府的管家,怠慢二位客人了,招待不周,还请二位随我去正院入席吧。”
作为庄家的管家,这些年没少跟着老爷四处应酬交际,他一眼就瞧出了,这两人绝非一般人家的公子小姐。
萧烨阳给稻花剥了一只虾,放到她碗里,示意她吃,然后才瞥了一眼管家:“我们只是偶然路过,看到有流水席也想沾沾贵府的喜气,并未准备礼物,不好登门,管事请回。”
管家还想说什么,在另一桌吃东西的得福走了过去:“管事快回吧,今天你家有喜事,想来忙得很,我家主子吃完就走,不用招待。”
话虽说得客气,可语气却不容拒绝。
管家看着笑眯眯的得福,心下微紧,正想应下,谁知身后却突兀的响起一道略显嚣张的声音。
“哟,你们这是不给庄家面子呀?”
管家回头,发现是夫人的娘家侄子,暗道不好,立马上前赔笑道:“表少爷,二位客人不愿入府,咱们也不好打扰,您快随小的回府吧。”
谁知,那位表少爷根本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客随主便这个道理不懂吗?”正欲在多说几句,无意间扫到了稻花的面容,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几步就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府里的席面更......”
话还没说完,人就倒飞了出去,落到了几米之外。
萧烨阳淡定的收回腿,冷冷的瞥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管家:“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给我弄走,要不然......”
听着萧烨阳毫无温度的声音,管家打了个寒颤,立马招来小厮去扶表少爷。
那位表少爷被扶起后,却是不依不饶,用手指着萧烨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动手,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姐夫是沙县县令。”说着,愤恨的看着管家,“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快去把那人给本少爷抓起来,本少爷要让他知道知道......”
话再次被打断,得福狠狠的抓着这位表少爷的手,用力的往外掰:“你竟敢用狗爪子指着我家主子,活得不耐烦了?”
表少爷瞬间疼得满脸扭曲,想要抽出手,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管家见表少爷自曝了家名,丝毫没引起对方的半点在意,心中直呼要遭,急得满头大汗,想求情,可看着得福冷若冰霜的面孔,喉咙就有些发紧,怎么也开不了口。
看着周围人都被吓得战战兢兢的连东西都不敢吃了,稻花郁闷的放下筷子:“怎么到哪都有这种讨人厌苍蝇呀,好好的心情就这么被毁了,走了,不吃了。”
说着,就站起身离了席。
萧烨阳也跟着站了起来,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位表少爷,抬步去追稻花了。
两人一走,王满儿和碧石也连忙跟了上去。
得福冷冷的看着管家:“今天看在你们家办喜事的份上,我家主子就不追究了,不过......有这样四处招祸的亲戚,你们家还是尽量远着一些吧。”
说着,一把放开了那位表少爷。
那位表少爷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得福冷声道:“以后把你的狗眼擦干净点再出门,这世上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说着,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了。
管家躬身相送,等人走远了,才敢让人去扶表少爷,有些气急道:“表少爷,你这次惹祸了,你们送表少爷回去。”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这次的事他可处理不了,得上报给老爷。
......
离席后,稻花和萧烨阳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稻花:“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好不容易才赶上这么一次接触本土乡俗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萧烨阳则是想着那位表少爷看稻花的目光,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
两人都兴致缺缺的走在街上。
萧烨阳仔细的打量着镇上的街道,看到有绣品铺子,立马拉着稻花走了进去:“你们这里可有帷帽?”
伙计看着两人穿戴不凡,立马笑道:“有有有,二位稍等。”说完,就立马跑去库房,将挤压了好久的几顶帷帽拿了出来。
乡村集镇,姑娘们都不喜欢戴帷帽,这几顶还是老板娘从府城进回来的,放在店里都有一两年了,一直没卖出去。
等到伙计将帷帽拿了出来,萧烨阳挑了一顶姜黄色的:“料子不是很好,你先将就着戴一下。”说着,就亲自给稻花戴上。
稻花没动,任由萧烨阳给自己戴,只是有些不高兴的噘嘴道:“烦死了,来了乡下也要戴这个。”
萧烨阳边系带子,边问道:“要不要我让得福再去教训那人一顿?”
稻花摇了摇头:“算了,今天是庄家的大喜日子,我们主动跑去吃人家的席,不好再给人家添堵了。”
萧烨阳点了点头:“也好,那混蛋不是说沙县县令是他姐夫吗,也不怕找不到他。”
稻花:“你可别乱来啊,我听我哥说,沙县县令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