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来了呀?”
萧烨阳惊喜的看着稻花,想起身拉她,可刚一动就扯到背上的伤口,眉头顿时疼得皱了起来。
稻花见了,连忙用手撑地,麻利的爬了起来,一边揉着发麻的胳膊,一边说道:“你别乱动,刚给你上过药呢,要是扯到伤口,伤口又得裂开了。”
闻言,萧烨阳神色动了动,有些别扭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你给我上得药?”
稻花继续揉着胳膊,没好气道:“我是师父的徒弟,有着正宗师承的大夫,给你上个药怎么了?”说着,甩了甩发麻的胳膊。
萧烨阳:“你胳膊怎么了?”
稻花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萧烨阳想到刚醒来时,手中握着的柔荑,心间顿时有股暖流划过,瞅了瞅稻花,眼底渐渐染上浓浓的笑意:“我还以为我是在做梦呢,没想到......竟真的是你。”
稻花瞥了他一眼:“我谢谢你做梦的时候,只把我的手当成了枕头,而不是鸡腿。”
听到这话,萧烨阳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要当成了鸡腿,你会怎样?”
稻花瞪眼:“当然是把你给掐醒了!”
萧烨阳见她故作凶狠的样子,抿嘴一笑,看了一眼窗外:“现在什么时辰了?”
稻花将挂在脖子上的怀表拿出来看了看:“未时二刻了(下午1:30),没想到都过了晌午了,难怪我觉得有些饿了呢。”
萧烨阳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稻花连忙阻止:“你身上有伤,还是躺在床上吧。”
萧烨阳摇头:“你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稻花:“饭菜直接让得福送过来就是了,你用不着起来。”说着,转身去把门打开了。
“得福!”
“满儿!”
稻花站在门口叫了几声,不过却没人回应。
“这个得福和满儿跑哪去了?”
稻花嘀咕着回了屋子,一进去,就看到萧烨阳在费力的穿衣服,连忙疾步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衣袍。
“不是让你别乱动吗,当心扯到伤口,如今正值寒冬,伤口本来就不容易恢复,你的伤口又那么大,要是反复裂开,就更难愈合了。”
“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当心一点,别以为自己带足了人就觉得安全了,果不出我所料,受伤了吧。”
“受伤了,还不好好修养,非要跑出去折腾,把自己折腾得发烧,你就满意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如此让人操心。”
稻花一边帮萧烨阳穿衣物,一边数落着。
萧烨阳静静的站着,任由稻花帮他穿衣,也任由她说教,目光一直紧随着她移动,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
看着喋喋不休的稻花,萧烨阳倍感亲近,虽然此时已步入了寒冬,可心里却暖洋洋的。
“我们以后一直这样好不好?”
稻花刚将两只袖子给萧烨阳穿好,就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有些没明白过来,诧异的抬起头看向萧烨阳:“你说什么?”
萧烨阳低头看着望着自己的稻花,由于她矮了自己一个头,他能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难得的亲近,他自然不愿错过。
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眉、眼、鼻、唇,看着她清澈明亮的黑眸中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萧烨阳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稻花愣住了,忘记了反应,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
“哎呀,屋门开了,一定是姑娘醒了。”
王满儿和得福快步踏入屋子,然后就看到四目相对、两两相望的萧烨阳和稻花。
听到动静,稻花眨了眨眼睛,从怔神中回过神来,连忙后退了几步,和萧烨阳拉开了距离,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王满儿:“你们刚刚去哪里了?”
王满儿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幕中,傻傻没回神。
最后还是得福笑着上前说道:“奴才担心主子和颜姑娘醒来会饿,就带着满儿姑娘去军营厨房弄了些吃的回来。”
边说边将食盒放在了桌上,见萧烨阳衣袍还没扣上,又快速走过去,帮他整理衣物。
稻花转过身,想快点驱散刚才的尴尬,就朝着食盒走去:“都有些什么吃的呀?”
王满儿已回过神,连忙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拿了出来:“姑娘,军营里的饭菜做得粗糙了一些,你可能要将就一下。”
稻花看了看饭菜,一盘白菜炖猪肉,一碟咸菜,一碟酱肉,一盆萝卜汤,几个杂面锅盔,两碗糙米饭。
“你们在这里就吃这些呀?”
得福已帮萧烨阳穿好衣物,顿时笑道:“颜姑娘,这已经是好的了,像普通士兵只能吃咸菜就锅盔,就是白菜炖猪肉都要隔几天才能吃一次呢。”
萧烨阳走到水盆前洗了手,然后又拧了帕子递给稻花:“擦擦手。”
稻花接过,用帕子擦了擦手,之后又随手还给了萧烨阳。
萧烨阳笑着接过,重新用水透了一遍,拧干放在了盆架上,然后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一块锅盔递给稻花:“尝尝看,我吃着挺香的。”
稻花接过锅盔,掰了一块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点了点头:“是挺香的,不过,太大了,我吃不完。”
一个锅盔,比她脸还大。
萧烨阳将锅盔拿了过来,直接掰成了两半。
“我要小的那半。”
稻花接过锅盔,盛了一碗萝卜汤就着吃。
“这酱肉卤得不错,尝尝。”
稻花点了点头,之后又见萧烨阳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