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张椿阳:“清洗尸体上的dna痕迹,他一个律师也不会这么干,而且他也不懂这些药理吧。”

安静了几秒,方旭看向白板上的另外一组人物,就是立心孤儿院那五人,说:“茅子苓失踪了,遇害的可能性很高。林曾青疯了,现在在中心医院精神科。陈凌已经死了,不可能参与作案。现在还有个章严云不知下落,以及季风……”

这话落地,屋里又是一阵沉默。

大家都知道季风就是季法医,而季法医在之前做笔录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样一句:“以我的职业,我有更多办法让他生不如死,不会玩这种法律游戏。”

而现在霍雍被绑架,先被送回来的是耳朵,这种手法倒有点和季冬允那天的话不谋而合了。

半晌,许臻问:“陆队,你怎么看?”

陆俨说:“如果将调查范围锁定在这张五人合照上,其中有三人已经被排除了,另外两个章严云嫌疑最大。我个人觉得,绑架霍雍的人不会是季法医。”

张椿阳问:“为什么?”

“你们别忘了,季法医是主动说要提供资料的。在这之前,别说是他,就连你们也没见过这张照片,没有人知道林曾青、茅子苓、陈凌曾经和一个叫季风的人有牵扯。他何必不打自招?还有,季法医的笔录是前天做的,前天也就是霍雍被绑架的时候,如果是他找人合谋绑架霍雍,又在笔录里留下那样一句话,说自己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咱们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说到这,陆俨又指了指章严云的名字:“至于这个人,我刚才也说了,如果要将调查范围锁定,那么他的嫌疑最大。可是你们别忘了,这张照片只是薛芃偶然拍到的,它并不是调查范围。立心有那么多孤儿,可能是其他不在照片上的人,也可能不是立心的人,而是其他被害女死者的家人、朋友。所以在现阶段,咱们的调查范围要往外放,每一个受害者的关系圈都要调查,逐一排除,等到锁定几名嫌疑人之后,再缩小调查范围。”

张椿阳很快说:“可是这里面好几个案子都是在历城、春城地界发生的,也不在咱们的辖区啊,这要是调查起来,光是走手续就要走好久。”

陆俨笑道:“不用急,这件事我已经和潘队打过招呼,他正在和那边的市局联系,会尽快成立专案小组,到时候侦查一组也要抽人手进组,集中火力侦破此案。”

几人又是一愣,完全没想到陆俨动作这么快。

直到陆俨说:“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是先追踪调查霍雍的踪迹,包括他最后联系的人,最后出现的地方。”

“是,陆队。”

……

会议结束后,陆俨脚下一转,直奔刑技实验楼。

人耳已经带回来一段时间了,按道理应该已经检验出初步结果。

陆俨等不及看报告,直接上了四楼,来到痕检科。

痕检科里,薛芃正在仔细比对人耳上采集下来的指纹。

陆俨进来时,薛芃刚刚直起身,听到声响就朝门口看了一眼,说:“你这一天天的,跑痕检科跟进自己的办公室似的。”

陆俨走上前,只笑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可疑的痕迹?”

“就是老师也没监督我的工作这么紧,都不让人喘口气。”薛拼的确找到一些,不过检验还没做完,现在只能确定大概都是什么。”

说话间,薛芃扬了扬下巴,示意陆俨看旁边的笔记本。

她有随手做笔记的习惯,每做完一样就会单独记下来,就当是草稿。

陆俨一条条看过去,见到这样几句。

微量物证:不明的鸟类绒毛、乳胶薄片、微量木屑、植物纤维、磨刀石的金属颗粒。

还有不完整的指纹。

陆俨下意识皱起眉,很快在脑海中重组画面。

如果要割掉一个人的耳朵,那一定是拎住耳廓的部分,令耳前皮肤绷紧,这才好下刀,而且通常都是从上往下割。

这次带回来的人耳割的很完整,说明下刀的人很果断,不仅刀块而且手快。

这把刀事先打磨过,割下的创口很整齐,所以才会沾上磨刀石上面的金属颗粒。

乳胶薄片这也很容易理解,下刀者不会徒手,一定会戴工具手套,而工具手套基本都是乳胶质地。

但是在过程当中,乳胶手套也会脱落一些微量的乳胶薄片,肉眼难以看见。

至于鸟类绒毛、微量木屑、植物纤维和不完整的指纹,这几样就需要解释了。

看到这里,陆俨抬眼望向薛芃,似乎正要发问。

薛芃却先一步开口:“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里面的微量木屑、植物纤维和鸟类绒毛是可以挂上钩的。如果这个绑匪养了鸟,或是在他绑架霍雍的地方刚好有鸟在筑巢,那么就有机会将这些微量物证留下。有些鸟类喜欢柔软细长的纤维物来筑巢,而且经验越丰富的鸟类,对这种筑巢材质要求越挑剔,有的还会找人造物,比如衣服上的棉线。但是在巢穴的外层,鸟类会选择质地比较粗糙、坚硬的材质,像是干枯的树叶、青草或是一些羊毛。”

“还有指纹,等我稍后进行比对才能告诉你。不过目前来看,应该是霍雍自己留在耳朵上的,绑匪既然都戴了乳胶手套,自然就不会笨的留下指纹。”

听完所有分析,陆俨并未立刻接话,而是现在脑海中整理脉络,然后说:“接下来就需要确定凶器、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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